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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8

    是就套进右边的袖子,披着左边袖子,站在排球场地边上。

    排球课小队长身上带了伤,潇洒的发球扣球就都不能玩儿了,只能充当人力发球机器,瞿嘉这节课就站在场地一侧负责抛球,来一个抛一个,一队的男生在他面前鱼贯而过,练习发球呢。

    下课之后,在跑道边的长椅上,瞿嘉坐了挺久,周遥帮他涂药按摩。

    “我自己弄。”瞿嘉说,“好多人呢……让人看见了又说咱俩。”

    “你受伤了我才给你上药,不然我才不管你。”周遥道,“谁说我闲话了?让他们说去。”

    “这什么啊?”瞿嘉又问。

    “新加坡买的,跌打损伤膏。”周遥说,“这个搓上特别管用,还是发热的,我给你搓搓。”

    “你买的?”瞿嘉蹙眉。

    “你猜?”周遥眨一下眼。

    “你买的吧。”瞿嘉说。

    周遥摇头,表情又神神秘秘的:“今天早上吃早饭,我妈,她就把这瓶她去新加坡出差买的膏给我放餐桌上了,还跟我说,遥遥你看这个有用吗,挺好用的,快拿去用吧!啊——我就纳闷了,我又没有摔伤扭伤磕伤崴脚,我又不需要,给我这个干什么?啊——”

    周遥故意地“啊”了好几声,啊得瞿嘉也开始笑。

    俩人瞟着对方,微笑不语。

    “你现在牛掰了,这么迷人。”周遥说,“我妈都被迷了,都对你这么好!”

    “有我妈对你好么,亲儿子?”瞿嘉反问。

    “差不多待遇了,你这个干儿子!”周遥小声威胁一句,麻溜儿起身,“跑步去。”

    很快就要体育会考了,三项。

    瞿嘉偏偏在这个时候身上带伤,去cao场锻炼他都没法儿练了,无论是跑步,跳远,还是引体向上……他半边胳膊不能动啊。

    “半身不遂了。”瞿嘉自嘲了一句。

    “你现在改项目,会考改上铅球吧还来的及!”周遥笑。

    铅球是真的扔不动,嘉爷认怂。

    “俩星期没跑步,我腹肌都没了。”瞿嘉掀开衣服看了一眼,开始关心自己的身材。

    “你有腹肌吗?”站在跑道上,周遥用口型问。

    “我没有吗?”瞿嘉以口型回敬。

    “哦。”周遥把头一晃,“你的胸肌长得也像腹肌,屁股也像腹肌,就是一片大平原,我在被窝儿里都没分出来前后。”

    瞿嘉顺势飞起一腿,踢周遥的屁股!俩人“啊”的同时惨叫,一个被踢了,一个抻了伤……

    一场小雨之后,场地略微湿软。周遥在跑道上很轻松地跑了四圈,球鞋鞋底轻轻地溅起一些泥点。

    瞿嘉就在后面跟着走,走了四圈,作为伤号的康复运动。

    他慢,周遥快。他迅速就被奔跑的周遥从后面套圈了。周遥从他身后擦肩而过,伸手,再一次的,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摸了瞿嘉后门儿的隐私部位,摸得他从尾巴骨那里“嗖”的浑身过电……

    周遥一溜烟儿就跑过去了。

    专门就趁着瞿嘉负伤了跑不动,毫无反抗能力。

    俩人后来还去单杠底下练引体向上,周遥一气儿做完30个,这抵了两个满分了。

    周遥一摆头:哎,来个单臂引体?

    瞿嘉抬头望了望单杠:单臂……

    瞿嘉说:“你自己试试,单臂你行?”

    周遥才不现眼呢,笑说:“我不行,我肌rou密度比较大,我太沉了。”

    “托我上去。”瞿嘉真的上去试了。

    瞿嘉就用右手抓杠,周遥吓得在下面张开胳膊环抱着,托着腿,生怕这人掉下来。

    瞿嘉绷着脸咬牙往上硬拔,只有半边能动,一条右臂发力,“啊”的吼了几嗓子,真的拔上去了三个。

    ……

    放学依然是一前一后,分开着走,不再一路回家。

    周遥骑车先出去了,拐出校门,背影迅速消失。

    小巷路边有一些积水,倒映着傍晚天空的颜色。瞿嘉慢慢腾腾地走,一手拎着书包,习惯性的目不斜视地发呆,出校门之后就往公车站走。他顺手掏裤兜,往嘴里塞了一颗“遥遥牌”润喉糖。

    不方便骑车了,最近几天都坐公交车上下学,刚走出几步,腰间呼机响了。

    他低头看,短讯里说:【送你个礼物,你回一下头,抬头看。】

    瞿嘉回头下意识找周遥,但周遥就没藏他身后,就不在眼前,小贱样儿的,不知藏哪了。

    他四下环顾,再抬起头望向天空,定住了脚步,也凝住视线。

    雨后的天空,一轮彩虹完整地、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面前,高悬于天地之间,每一道光芒都折射出透彻的、纯真的颜色。

    特别美。

    最美好就在这最短暂的瞬息。

    一股湿润的空气洇入鼻息,微凉,然后慢慢地变暖,让他周身都是暖的。

    瞿嘉就缓缓倒退着走,望着那道彩虹,直到它在胡同的墙头树后消失不见,这才回过头来,有点儿小感动,低声地自言自语:“遥遥,我喜欢你。”

    ……

    第79章 变革

    这个寒冬终于过去了, 就好像没有春天, 冬春连在一起把所有人冻了个透, 一晃就夏天了。

    大杂院的深处,瞿嘉他们家的窗台上, 几盆绿色植物长势正盛,花儿都开了。

    瞿嘉每天早上起来,习惯性地先回过头, 弯腰亲一下枕头上的枕巾, 咬上一口, 然后再起床。就好像亲得是周遥。

    从蒸锅里拿出剩下半张烙饼,夹上煎蛋和酱rou,然后出门舀两勺小咸菜。

    瞿连娣就站在窗外, 左手也拿着烙饼啃,右手拿小木钎子拨拢花盆里的土。这是照顾得相当精心,每天早中晚和睡前,这几盆花要看四遍。

    母子俩站在窗台底下, 对着啃烙饼。“君子兰是不是开两轮了?”瞿嘉突然问。

    “对, 又开了一遍!”瞿连娣挺高兴。

    “别人家都开一轮的吧?”瞿嘉说。

    瞿嘉什么时候关心过这几盆花了?瞿连娣冷笑一声:“你妈我养得好呗。”

    “您以前养死过多少盆?”瞿嘉也哼了一句。

    “啧。”瞿连娣皱眉,“以前那是以前,现在我不是有经验了么!我会种花了。”

    现在知道冬季休眠期换盆,春夏季添土, 秋季修剪,平时还施个肥。肥料还不能施太多就给烧死了。

    窗台上有个玻璃瓶子,瞿嘉瞅那里面黑糊糊怪恶心的, 问过是什么东西。瞿连娣说,泡的是马掌,就是马蹄子上的角质层,泡水浇花,特好的肥料,懂吗。

    “真懂行,谁教给您的啊?”瞿嘉嚼着烙饼问。

    “你管呢。”瞿连娣道。

    母子俩互相瞟了一眼,呵呵两声,心照不宣。

    瞿嘉悄悄地跟周遥形容过,很夸张的,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