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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上下跟血葫芦似的,可谁也没成想看到的是这样的情形,一条腿已经被折断,另一条腿上有条长长的棍棒伤痕,深可见骨,这哪里是惩罚,根本就是要命。

“二哥,您这下手也太狠了。”

说话的是李文庆本支的堂弟李文书,同在太原居住,因是庶出得不到家族太多的支持,靠着分下来的族产开了几间铺子,虽然没有李文庆这支兴旺,却也还算过的自在。

李文庆板着脸道:“三弟家中没有走前程的子弟,也不明白掌家有多难,既然我这样处置了,是对是错自会向宗长禀告。”

李文书成亲到现在膝下并无儿女,一下子被人戳到了痛处,他还是抿了抿嘴唇接着道:“宗长说过,各支都归掌家人管理,若非大事他是不会插手的。”

季嫣然听了出来,李文庆话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就是在哄骗他们,是对是错李氏宗长都不会追究,如果他们自己不争取,就只能任人鱼rou。

这李氏宗长又是个什么人,竟然任由jian人胡作非为,这样的人掌管李氏一族,恐怕李氏只会愈发没落。

李三太太听着丈夫说这些话,脸色虽然有些难看,但是并未劝说、阻拦,反而仗着胆子走上前几步:“既然嫣然说雍哥不是凶手,这里面定然有误会,眼下不但要给雍哥治伤,还要将整件事查起来。”

众人将李雍抬进了屋子,请的两个郎中一前一后进门诊治。

李雍还没等郎中动手,先看向李文庆:“请二叔将我几个贴身随从叫来,我有事要吩咐他们。”

李雍昏迷不醒之后,他身边的人大多被抓起来,只有少数两三个逃离了李家,李雍现在说起这件事,也是在与他谈条件。

李文庆脸色难看,点了点头吩咐下人:“放人吧!”

李雍这才波澜不惊地重新趴伏在床上。

“我要先清洗伤口,可能会有些不舒坦,三爷还要忍一忍。”

李雍身上仅存的衣料刚被剪下来,就听外面传来季嫣然的声音:“让我进去吧,我不在,谁去服侍三郎。”

李雍身上的汗毛一瞬间竖起,明知道他的伤在哪里,还要进门,季氏可知“羞耻”二字如何写。

不过想一想她眼皮不抬就伸手将他身上遮盖的被子扯下来,也就没那么惊诧了。

再说到服侍。

自从在大牢里见到她,她只是在他伤口上沾血而已,连滴水都不曾喂他喝一口,她真的懂得服侍人吗?八成是想来看热闹。

“给我拿件亵衣来。”李雍低声吩咐。

郎中道:“这……恐怕不方便治疗。”

“去拿,”李雍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再怎么样他也不能摆在这里,“告诉季……三奶奶不要进来。”

话传了出去,只听季嫣然凄然道:“三langxin疼我,我如何不知,他是怕我看到那些伤口,就受不住……”

李雍皱起眉头,不禁打了个冷战,这女人还真是谎话连篇,季家怎么能教养出这么个……异类。

季嫣然看着下人端出一盆盆血水,里面却安静的听不到半点声响,人该不会晕厥过去了吧,可惜这李雍别扭的很,否则她真的想见识见识古代的医术,没有抗生素没有麻药要怎么正骨、缝合伤口。

“我们到外间等吧!”

见到季嫣然恋恋不舍的模样,李三太太开始相信这两个孩子彼此之间是有情意的,既然这样为什么雍哥三年不归,不承认这门婚事呢。

众人重新坐下,所有人都看向季嫣然。

李文庆先发难:“就算你觉得雍哥有冤屈,也该向长辈禀告,你竟然跑去大牢里胡闹……多亏县尉顾及李家的脸面才会将你们送回来,这若是换做旁人,你早就被论罪了,从前我是太纵着你,既然身为我李家妇,就要遵我李家的规矩,这样抛头露面有失妇德,从今天开始你就禁足在屋。”

眼看几个粗壮的婆子进了门,季嫣然的心还真的颤了一下,可惜她又不是从前那个蠢妇,怎么可能束手就擒。

季嫣然“忽”地站起身,脸上满是凄然:“关吧,反正妾身也没有几天好活了,在李家被掐个半死又差点活埋,接下来兴许就会被毒死了。”

“各位长辈,妾身死之后不用再费尽心力办丧事,就将妾身随便埋了,季家倒了,妾身本是无依无靠,这条命也不值得如此大动干戈,活着的时候都一无所有,死了又何必做这个样子。”

季嫣然说着向前走两步:“父亲走的时候将季家交到我手中,我在哪里季家在那里,我死了季家也就不在了。从此之后,我们季家和江家、李家之间的恩情也就算是了结了。告诉三爷,若是有缘,来生我们还会相见。”

季嫣然这话说话,李三太太眼圈一红,泪水先掉了下来,季氏身姿笔挺,好像真的就要一去不回了。

她一个做长辈的,难道就要这样眼睁睁地瞧着。

“等等。”

李三太太还没说话,李文书先开口:“二哥,你这是要做什么?”

第八章必须死

季嫣然的话让李二太太听得眼睛发直。

季氏什么时候这样牙尖嘴利,听起来是在撒泼,却句句都说到了点子上。听说季氏活了过来,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季氏的生死她不在意,重要的是他们差点将季氏给活埋了。

置办丧事的人是她,这话传出去,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如果将季氏就这样关起来,再有什么闪失,她和老爷就成了杀人凶手。

李文书道:“嫣然在我们家里受了那么多委屈,本就是我们不对,怎么还能罚她。”

“是我们三番两次对不起嫣然,若不是嫣然,这次连雍哥都会枉死,”李文书皱起眉头,“二哥,您可不能这样处置。”

十几双眼睛都望着李文庆。

李文庆目光中透出几分凶狠来:“我只是要惩办她在大牢里胡闹,现在不理不睬,将来闹出大事,谁来担着?”说着厉眼看向李文书,“你吗?”

李文庆毕竟当家多年,有几分的威信,震慑的李文书一时不能言语。

季嫣然看向李二太太:“二婶,若是二叔有难,您会不会想方设法去营救?”

李二太太静默着不能言语,她肯定会去,只是这不对……这是两回事。

李文书忙接过去:“嫣然说的对,事出有因,就不能按常规办事。”

不等旁人再说话,李三太太拉起季嫣然的手,“你说凶手不是雍哥,那又是谁?你能不能认出来?”

季嫣然摇了摇头:“我没有看清楚,可是我知道他很熟悉李家,否则怎么能悄悄地进了我的屋,掐晕我之后又陷害给三爷,如果找不到这个人,恐怕我和三爷早晚还会被算计。”

李二太太心里冰凉,一口一个算计,这话根本还是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