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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只是以防万一,嗯?”元骁温柔地亲了亲他的鼻尖,轻声哄着。 长乐眨眨眼,很清楚地能从对方深邃的眼中看见倒映出的自己,右脸上的乌斑,巨大而丑陋。 长乐忽然问道:“不丑吗?我这张脸?” “不丑,可好看了。”元骁低下头不停嘬吻,这里亲一口,那里亲一口,为了表示自己真的喜欢,乌斑上全部亲了一遍,亲的满嘴药味。 “好了好了。”长乐推开他,无奈地用手巾擦去满脸的口水,“我信你的。” 长乐让他推开靠近床侧的窗扉,轻扣三声,外面扑棱棱的翅膀拍动声靠近,一只小巧的灰色翎鸟直接略过元骁,在少年的手腕上乖巧地停下来。 灰色小鸟蹭了蹭少年的手掌,啾啾叫了两声,还用豆点大的灰色小眼睛瞅了陌生人元骁一眼,才簌地一下蓬起全身羽毛,像一个灰球球。 长乐从蓬松的羽毛中抽出不显眼的纸条,在元骁面前正大光明地看完烧了,然后拿着纸币想回复。 毛笔吧嗒一下软倒在纸上。 “手没力气了……要不你代替我写吧。” 元骁摇摇头:“字迹不一样。” 说的也是…… 元骁提议道:“不如这样吧,我握着你的手写。” “唔……好吧。” “坐你身边有些不太方便,你坐我怀里吧,我抱着你写。” “唔……嗯……” “外面太冷了,不如我们都坐进被子里写吧……” “……” “手也很冷呢……” “唔……拿出来。” “什么?”男人装傻。 “……手。” “你是说这只,还是这只?” “唔,啊哈……元骁!!” “真甜呢……” “……你立刻!马上!现在就给我去跪搓衣板!” 面对脸如彤云色厉内荏的少年,男人乖巧地钻出被窝。 哎呀。不小心撩崩了。 第145章 第四个世界二周目11 少年提笔, 点墨落下,晕开的字迹之后是一个个被拉下马的腐败官员。 不是没有人察觉,不是没有人想要在自己被牵连前将这个少年扼杀。在某个男人和默许的帝王的保驾护航下, 长乐依旧按照计划部署着。 也许就是因为知道自己会被保护着, 他最近的传信越来越肆无忌惮。每每换来元骁无奈却宠溺的目光,唇边的笑更为肆意。 元骁拨开荔枝红色裹着白rou的皮, 喂进少年鲜嫩的唇瓣里, 手还托在下面, 就等着长乐把核吐出来。 旁边站着一溜的下人, 全都低着头当自己的背景板。 骁王府里的人现在都知道, 长乐少爷那是要被王爷放在心尖尖上伺候的人。若是谁敢和王爷抢照顾长乐少爷的差事,那真是不要命了。 水凌凌的荔枝,在这个时节,也只有皇家能享受的到。 长乐咬着荔枝,感受着口腔里清甜的荔枝水,眼睛惬意的放松,明显是喜欢这个味道的。 元骁也就拨的更勤快,等盘里还剩下最后一个荔枝, 长乐眨了眨眼, 才发现元骁一个没吃。 “这个你吃吧。” “不用, ”元骁捏了捏长乐的脸, 在那被荔枝水滋润得鲜红饱满令人垂涎欲滴的唇上咬了一口,“我吃这个就好。” 长乐舔了舔唇,看着站起身笑得万分君子假正经的男人, 磨了磨后牙,眼里腾地升起粉黑粉黑的火焰,又暧昧又危险。 长乐点了点自己的唇,笑了:“你真的确定只吃这里吗?” “嗯?” “这里怎么吃得饱呢?”长乐的眼里氤氲着贴心担忧的雾气,指尖像是羽毛,轻轻在身上滑动,“还要吃这里,这里,这里……才能饱吧……” 随着指尖的游走,元骁心里的火也被点燃了,他的喉咙干涩得很,随手拿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长乐看着他喝完那杯茶后,便把自己略微杂乱的衣服整理好,抬头表示一个抱歉的微笑:“我倒是忘了,你既然尝一口便饱了,那我也不能逼你吃得太多,对身体不好。” 只撩不上,跟谁不会是的! 元骁:不,我…… 元骁本想把那个要逃跑的人抓起来,最好抗进房间里去,让他尝尝敢招惹自己的滋味。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传圣上口谕,立即宣骁王入宫!” 一大批蛀虫被剔除,但这不表示它们啃剩下的树叶上的洞就能这样消失。 从遥远的边城开始的饥荒带着沸腾的死和怨,成为了揭竿而起的源头。 这一次,元勤见元骁,不外乎就是为了此事。 长乐看着离去的人,低头瞟见满桌子上的荔枝壳。他静静看了半晌,才移开视线。 一只鸟儿从骁王府里飞了出去。 第146章 第四个世界二周目12 一只不起眼的小鸟, 带着密信,扑腾出王府的刹那,暗地里的王府暗卫早就知晓这小鸟是长乐公子的传讯, 被吩咐过的他们视而不见, 一个暗卫甚至还喂了一些谷物给小鸟。 长乐传完信,关上窗, 将手里紧攥的一条长纸在火焰上烧了个干净。 他早就等着这一天, 肆无忌惮的传信, 不就是为了让那些暗处的人习惯, 甚至为了他的信保驾护航吗? 可是…… 长乐的眼神阴翳下来, 将白烛下烧尽的那点灰抹了干净。 另一边,遥远的边城,收到传信的人,在怔愣过后,同样烧了个干净。 “主子有命令了,这一次朝廷会派……” “定要让他们有去无回!” 深宫之中,元勤任命元骁为此次领头的人,带着数万大军和一众随从官员, 前往边城镇压和安抚起义军。 元骁早在几天前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长乐, 不敢有半点隐瞒。 长乐看着眼巴巴瞅着自己像是等他回复的大狗一样的男人, 扯了扯嘴角:“你去便去, 干我什么事?” 元骁心里一个咯噔,知道少年这是不高兴了。被“请”出客房,他摸了摸手里的军令, 叹了口气。 “乐哥儿,等我回来。” 临走那日,元骁骑马身形在大军首位,他回头去看时,城门外,城墙上,凭借他可目视极微的眼力,也找不到那个熟悉的面容或是身影。 现在,他是怎么也没法安慰自己了。 长乐,真的没来。 夜深,长乐松开了口里咬着的湿布,从浴桶里起身,穿好衣物,细匀抹着药。 “走了?” 门外的小厮躬身回应:“回主子,走了四个时辰了。” “是么。”长乐擦干额间不断渗出的汗迹,下意识就想从随身携带的锦囊里拿出元骁给的薄荷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