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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了守卫的众人,带着清月逃走,末将追上去之时,清月已死于唐鳌人的剑下。”“李将军,大丈夫敢作敢为,清月的尸身并未下葬,她喉咙上的断裂剑身也被我取下来作为证据,你别说那把断痕剑不是你的?”李章文面色不改,不卑不亢,仍旧抵死不认。“是我的不假,但也并不能证明,是我杀了清月。”凌越冷笑了一声,他讽刺道:“睡梦中都已招认的人,现在还狡辩什么?”见他默了一瞬,凌越继续又道:“李将军,你大概不知你烧糊涂了,把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一遍吧?”“子虚乌有!”凌越不再理他,对着赵岘,道:“王爷,那一日,我听的真切,李将军说,让太子殿下放心的上路,他会辅助王爷壮大北燕江山,打造出一个繁华盛世来……”赵岘静默了许久,听到此,他的面色终于有了变化。他慢慢蹲下身子,与李章文一起,声音里不带情绪的问:“你当真说了?”“王爷莫要听凌越诬陷,末将深知太子对王爷的重要,又怎会对她下毒手?”“平生……”赵岘声音里似有压抑,他缓缓道:“你不该擅自做主,你不该的……”说完,他起身,对着守卫吩咐道:“买一副好棺材。”“王爷……”李章文向前一扑,直接抱住了赵岘的腿,他不甘心的问:“只凭凌越的片面之词您就定了我的罪?我们是上过战场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连这一点信任都没有么?”赵岘回身,静静的打量着他,许久后,才平静的道:“我见过宁儿,她捅了我三刀……”说到此,李章文还有什么不明白?他慢慢松开手,仰头,冲着天哈哈哈的狂笑了几声,声音里尽是悲悯。“赵岘啊赵岘,枉我李平生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一心想助你夺得大业,你却为了一个女人置天下苍生于不顾,你当真糊涂,糊涂啊……”赵岘平静的看着他,道:“她怀了我的孩子,你怎么可以伤她?”“孩子?哈哈哈,兄妹乱·伦,还妄想生孩子,赵岘,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赵岘抿了抿嘴,不再说话。兄妹怎样?乱·伦又怎样?这一生,唯一一次,只为自己而活,找对了人,便是全力以赴!李章文等不到赵岘的回应,又苦笑了几声,他吃力的扶墙站了起来。寻着赵岘的方面,对着他道:“若是我的死能换来你丁点的理智,也是死得其所了。”说罢,额头用力撞向冷硬的墙壁。毫不犹豫。血溅了满墙。赵岘抬步,慢慢踱过去,他弯腰,蹲在地上,手指在李章文已接近半瞎的双眼上轻轻滑过,眼中泛着水光,道:“平生……”久久之后,也仅仅是这两个字,再无其它。既是兄弟,就该相互信任,本王不做皇帝,难道就不能昌盛北燕了么?*凌越送赵岘回房休息,正欲离开,又被他叫住。他坐在床沿边,背脊略有佝偻。修长的手指放置于双膝之上,双腿捶地,白色的亵裤下,两条裤腿空荡荡的,瘦的可怜。他目光直视着凌越,明明看着他,又仿佛没看他,说不出的空洞。凌越不忍心看他这样,率先开了口。“王爷若是无事,不若先休息,唐鳌已经同意归顺,只等着您伤好之后细谈。”那一日,两军对战于城外,随着赵岘的离开,燕军士气下降,都以为主帅逃跑了,一度被人打的节节后退。若是唐鳌一鼓作气,想必燕军讨不到半分便宜,熟料,唐鳌不知发了什么疯,突然举了白旗投降了。他同意归顺,只有一个要求,日后只跟着赵岘。众人皆知,唐鳌此人阴险狡诈,此番假意投降,指不定抱着什么坏心思,所以这事儿,一度被搁浅,直至赵岘醒来也没个具体表态。赵岘闻言,并未接话茬,仍旧静静的看着凌越,问:“你还是不肯说实话么?”“王爷这是何意?”赵岘轻轻叹了口气,他苦涩一笑,道:“你可记得,你第一次见本王之时的场景?”“记得。”凌越寻了个椅子坐下,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一样,咧嘴笑了笑,道:“那一日,王爷很是狼狈,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湿透,风一过,我都替您哆嗦,身后的嬷嬷问您怎么了,你气的只顾着往前走,怎么也不肯说。”“你可知,那一日,本王为何会浑身湿透,弄的形象全无,狼狈之至?”“不知。”“那一日,宁儿掉进了湖里,我站在她的对岸,待跳下去游到那里时,宁儿已被人救了起来。”凌越不解赵岘为何与他说起那么久的事。“王爷当时生气,是因为您没能及时救起太子?”赵岘摇了摇头,“本王想说的是,当日救起宁儿的那名侍卫,叫路南风。”凌越一听路南风的名字,身子浑然一僵,他下意识的去看赵岘的双眸,想要从中探寻出一二,不想,空洞洞的,什么也看不出。“凌越,这些年,本王从未怀疑过你。”凌越垂眸,嘴边扯出一个苦涩的笑。“王爷是何时知道的?”“你被宁儿关到了牢里,本王得知后便派人去救你,不想,却见到你与路南风走在一起。他是父皇的暗卫首领,而你,听命于他。”见他不说话,赵岘继续又道:“凌越,你还是不够冷静,方才在牢内,本王提到宁儿怀了本王的孩子,你无动于衷,甚至未曾有过一丝的震惊。不奇怪么?宁儿是太子,该是个男人才对,可她不仅不是男人,还怀了本王的孩子,以你的性子,乍一听,定会好奇的寻根究底。表现的如此冷静,原因只有一个,你早已知晓一切。既然你已知晓,父皇也定是知晓了,对么?”凌越不说话就代表了默认。赵岘又道:“其实你一早就知道当初那名女子是赵宁,或者说,这件事就是你们设计的,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将本王与宁儿放置于两难的地步?”第59章在赵岘一而再的追问下,凌越已由最初的震惊转为平静,就好像被扒了裤子的人,已经羞愧到无地自容,又何须惧畏再丢一件上衣。他甚至长长的吁了口气,那一刻,仿佛压在心头千余个日夜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凌越起身,朝着赵岘的方向‘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他垂下眼帘,一脸的平静,好像早就预知到了今日一样,缓缓开口,道:“我辜负了王爷对我的信任,但求一死。”赵岘并未有一丝的怨恨,眸光仍旧静静的注视着他。“杀了你,于本王来说,又能改变什么?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