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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泼好动的性子因怕被人识破自己是女儿身,生生压制。每每见到漂亮的女装都忍不住要瞄上几眼,心想,若是她能穿上就好了。今夜,趁着禁卫军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御花园,好不容易逮住机会,换上女装后,想浑水摸鱼的偷偷溜出宫瞧一瞧外面的世界,可……怎么就死了?早知死这么早,还不如活着时想怎么疯就怎么疯,过的自在潇洒些,总好过到临死时,心中满满的遗憾。赵宁想,若是能重来一世,她定要昂首挺胸任性妄为的活着、断不再做那任人宰割的小白兔。想她位居东宫太子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有燕帝燕后护着,还有何惧怕?还有那赵岘,枉她以前那么喜欢他,有什么好东西都差人第一时间送给他,只以为那是自己的亲兄长,哪怕有一日被人识破女儿身,兄长也定会护她周全。屁,都是扯淡,若是上天眷顾,再给她重活一世的机会,定要弄死他。赵宁再一次睁开眼,人还有些恍惚。身下的疼痛没有一丝缓解,身上的男人仍旧没有一丝怜惜,死命的撞击着。“嗯~”她闷哼一声。当真真切切的听见自己的声音后,赵宁糊涂了。她不是被赵岘一剑刺死了么?现在是怎么回事?“赵岘?”她试探着叫了一声,两个字,说的支离破碎。头顶上,男人轻笑,低沉沉的,貌似心情很愉悦。“你是第一个敢叫本王名字的女人。”赵宁没注意赵岘话语里的语气,此刻,她整个人还处在一种‘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嘛?’的懵逼状态中出不来,直至男人托着她的臀将她从榻上抱到了桌子上,挺身,再一次进入时,她才恍然大悟。原来上天真的怜悯,她重生了?可是,有没有人告诉她,为什么重生在了这个时候合着上一世未伺候好那位爷,重新来过是么?男人的力道加重,握着她腰身的大手如同烙铁一样紧紧的禁锢着她,沉声问道:“你叫什么?”“……”我怕我说出来你会哭。因着上一世,自己忍不住疼痛尖叫出声才会引来侍卫,导致狗男人不知发什么邪风一剑解决了她,这一次,哪怕再疼痛再难忍,她也得闭紧了嘴巴。谁哭谁闹谁是王八!嗯……呜……好疼~赵宁哼唧出声,眼角挂着泪,不知是气愤、委屈,还是疼痛羞愧,小手乱抓的拍打着他的胸膛,貌似不觉得解气,又去抓他的脸。“放肆。”男人低呵一声,旋即俯身,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咬了一口,牙痕深深,仿佛势必要留下个印记,要她记住了一般。“嘶。”赵宁忍不住倒吸口凉气。上一世,她活的窝囊,死的憋屈,这一次刚苏醒,还是窝窝囊囊,怎能甘心?越想越是气,也不管自己是否还在他手上,当即翻脸,怒斥道:“赵岘,你放肆,你个乌龟蛋壳王八羔子,欺负我,算什么本事?”小姑娘柔柔弱弱的,连生气骂人时都是软嫩嫩的,可爱至极。他低低笑出声,平生难得的放柔了语气,哄着道:“乖一些,我自会对你负责。”“负你姥姥的责。”小姑娘来劲儿了,死命挣扎,又刻意压低声音,生怕惊扰到其它人。“赵岘,我恨你,终有一天,你会后悔!”咬牙切齿的一句话,恨意似从骨子里散发出来。赵岘不气,由着她,将她抱起又走回了榻上折腾了一会儿,直至自己xiele出来。他翻身躺在她身边,重重的喘着粗气。体内的药效渐渐散去,脸上的红晕却是一丝不消,仿若两团上等的腮红,煞是好看。此刻,俩人心思各异。一个时刻防备着,提防他再一次拔刀相向丢了小命,死过一次的人才知道,什么道德廉耻,什么伦理纲常,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女子报仇,十年不晚。另一个,脑海中慢慢勾勒着自己平生第一个女人的模样,虽然屋内未有一丝光亮,他不知她的容颜,可赵岘莫名的,就觉得这定是一个可爱至极的姑娘。冰封的脸上弯唇一笑,心情愉悦。休息够了,赵岘起身,跪坐着刚欲伸手去够搭在床榻旁屏风上的衣袍,不想后背受敌,一只白嫩嫩的脚丫子毫不客气的招呼上来。赵宁使出吃奶的力气,狠狠的踹向他的脊背,恶狠狠的骂道:“你个乌龟蛋,去死吧。”也不管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的赵岘,抱起衣裙撒丫子往外跑。直至跑出了老远,赵宁才站在一方暗黑的树下,她拢好身上破碎的衣裙,大口的喘着粗气,回身,望向追出来的赵岘,朝着地上‘呸’了一声,含着眼泪怒气腾腾的道:“想娶本宫,做梦。死男人,翻遍康州城你也找不到本太子。”第2章赵宁只觉身上的骨头像是被人拆了又重组一番,腿心更是疼痛难忍。她撇着腿,走路的姿势跟只旱鸭子似的。怕被人发现,只得穿梭于那不见光亮的地方亦步亦趋的往回走。她抬手,手背蹭干脸上的泪痕。奈何鼻子酸酸的,喉咙处似梗着根鱼刺,上不去下不来,难受的还是想要哭,仿佛只有眼泪才是发泄感情的唯一方式。不该哭么?连宫门都没出去,死了一个来回,这事儿,找谁说理去?可眼泪除了再一次证明她的失败与无能,还有什么用?“本宫才不哭!”赵宁小声呢喃了一句,抬起袖子用力蹭了把脸颊,模样倔强。晚风萧瑟,不远处的御花园仍旧歌舞升平,琴声余音袅袅,热闹非凡。唯有她,孤零一人,无依无靠。想到此,压抑了一整晚的委屈终是抵不住心头的苦楚,像被放置在了显微镜下,无限放大的结果是,眼泪凶猛而落。她蹲在一处两人抱的槐花树下,咬着下唇,隐忍着,嗡嗡的哭出声来。“赵岘,你再也不是本宫的皇兄,你个龟蛋壳臭王八,诅咒你一辈子娶不到媳妇儿……呜~我们是亲兄妹,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拐进通往东宫的曲径小路,远远的,便瞧见清月站在殿前不安的伸着脖子四处张望。月光笼罩,将她的影子拉的极长。听见窸窣的脚步声后,清月忙寻着响动望过去,看清来人是谁后,兴奋的险些叫出声。她左右瞧了瞧,见四下无人,忙跑上前去迎赵宁,手中的月白色披风直接罩在她的脑袋上,将人捂了个严实,小声道:“奴婢醒来后便寻不到您,又不敢声张,只得回来等。主子,您没事吧?”清月刚才也被人敲晕了,否则死也不会让人伤了赵宁半根汗毛。赵宁没言语,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