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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毅洺捏着那个荷包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唐芙,直把唐芙看的坐都坐不住,站起身道:“你自己吃吧,我……”话还没说完,被傅毅洺一把拉住。“阿芙……别走,陪陪我好不好?”第36章唐芙被他拉住了手,掌心发烫,挣了一下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吃饭有什么好陪的?”她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在旁坐了下来,没再要走了。傅毅洺这才重新拿起筷子,一边笑一边夹起了一筷子面:“阿芙长得好看,秀色可餐,你在这里我可以多吃两碗!”早上不宜吃的太过油腻,唐芙给他做了一碗汤面加几样小菜,精致又可口,看着就很美味。唐芙见他没说两句又开始油嘴滑舌,有些哭笑不得,心里又因他刚刚那副拈酸吃醋的模样莫名有些欢喜。她见他一手拿着筷子,一手还捏着那荷包,便要伸手拿过来,却被傅毅洺警觉地躲了过去。“给了我的可不能再收回去!”他把那荷包护在怀里,生怕被人抢走了似的。唐芙:“……我让佩兰拿去给你熨熨,都被你捏皱了。”傅毅洺哦了一声,这才伸手准备给她,递出去一半却又把手缩了回。“算了,我回头让季南他们找人帮我熨去。”好像怕唐芙反悔,拿回去了就不还给他了。唐芙失笑,也不再勉强,过了一会才又问他:“你真的喜欢吗?要是不喜欢就告诉我,我重新给你绣一个。”“不用不用,”傅毅洺塞的满嘴都是面,鼓着腮帮子说道,“这个我就很喜欢!阿芙绣的我都喜欢!”唐芙抿唇,不再说话,在旁默默地看着他吃饭。傅毅洺这几天确实没太吃好,现在总算吃到一顿合心意的,连汤带面一个劲儿的往嘴里吸溜,动作有些粗鲁,但并不难看。勋贵世家培养出来的男子,纵然是个纨绔子弟,又在各式各样的人堆里摸爬滚打了几年,但骨子里还是有几分矜贵,举手投足都透露着良好的身份背景带来的家教,是从小耳濡目染的那种教养,不经意间就会流露出来。唐芙看了一会,忽然又起了捉弄他的心思,故意将手肘支到了桌上,单手托腮看着他,距离他比刚才近了许多。傅毅洺自然察觉到她的动作了,吃面的动作越来越慢,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见她始终那样盯着自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的他心里开始发毛,寻思着是不是自己吃得太快,动作太粗鲁了?如此这般被盯了半晌,他几乎是一根一根地数着吃了,唐芙却还盯着他,他终是没忍住,小声问了一句:“阿芙你……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唐芙眨眼:“阿珺长得好看,赏心悦目,我就多看几眼啊。”竟是把傅毅洺刚刚打趣她的话又扔了回来。傅毅洺噗的一声,面条差点从鼻子里喷出去,捂着嘴呛咳了几声,喝了口茶才勉强压下去了,又打量了唐芙几眼,见她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知道她是开玩笑,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能开玩笑了就说明不生气了,也没因为几日没见他而跟他生分。傅毅洺心下一松,又生龙活虎起来,非但没像唐芙被他盯着时那般害羞,还把自己的脸凑了过去。“喜欢看就多看看,或者我让人画一副我的画像挂在你房中,方便你随时看怎么样?”说完又自己摇了摇头:“算了,还是我一直陪着你吧,你直接看我就好了,画像哪有真人好看!”一番话把唐芙说的面红耳赤,原本是想捉弄他,却又反过来被他捉弄了一番,直起身子坐了回去,嗔道:“油腔滑调,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傅毅洺心说有个法子可以堵上,话都到嘴边了,硬生生咽了回去,刚刚还觉得美味无比的面条忽然有些没滋没味起来,一边埋头吃饭一边偷偷打量唐芙,却又不敢抬眼,只稍稍撩起眼皮看一眼她的下巴和嘴唇,又匆匆把视线收回来。几次三番,把自己看的心生暗火,这才不得不克制着收敛了思绪,跟唐芙聊了些别的转移话题,免得那些绮念一再萦绕在他心头。傅毅洺得知他不在的这些日子唐芙哪都没去,吃完饭就打算带她出去玩一玩,在城里逛逛。唐芙体谅他忙了这么些时日,才刚刚回来,说道:“改天再去吧,也不急在这一时,你先在府里好好歇歇。”傅毅洺却说自己一点都不累,坚持要带她出去,吩咐了下人去套车,然后就带着唐芙出门了。马车在城中最繁华的永平巷停了下里,傅毅洺带着唐芙去了几家最有特色的铺子,唐芙都无甚兴趣,最后在一家卖杂货的铺子里倒是逗留了许久,看什么都新鲜。这家铺子里卖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有一些唐芙从未见过的衣裳,从料子到样式都非常奇怪,也不知在那摆了多久,卖不卖的出去。还有些奇形怪状的家具,店伙计不介绍的话唐芙都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另外还有些诸如千里眼之类民间也不常用的东西,千奇百怪什么都有。唐芙最感兴趣的是几样琉璃制品,特别是其中一盏精致的琉璃灯,她在那盏琉璃灯前站了许久,呆呆的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傅毅洺见状在旁问道:“你喜欢?那咱们买回去。”说着就要让伙计给装起来。他知道唐芙的嫁妆里就有一盏琉璃灯,但嫁给他以后也从未见她拿出来摆过,就以为她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谁知她又好像挺喜欢的。唐芙摇头,说道:“不喜欢,只是想起自己的琉璃灯,多看几眼罢了。”“咱们大周鲜有琉璃,市面上很多琉璃都是用绿瓷代替的,颜色多有浑浊,并不是真正的琉璃,难得这家店的琉璃竟都是真的,晶莹剔透品相极佳。”“我那盏琉璃灯也是用的这种琉璃,特别漂亮,是小时候祖父给我买的,我把它挂在床头,挂了很多年……”她说到后面声音渐低,神色间有些难掩的失落。傅毅洺以为她说的就是嫁妆里的那盏琉璃灯,之所以现在不挂了,是因为唐老太爷去了,她怕睹物思人,所以才收起来了。谁知唐芙却接着说道:“可惜后来丢了,或者已经碎了?谁知道呢……”那这么说……就不是她嫁妆里的那盏?傅毅洺有些莫名,转头去看佩兰,佩兰神色亦是有些黯然,其中还夹杂着些怨愤,但她不想再在小姐面前说以前那些伤心事,便只是用口型对傅毅洺无声地说了三个字:“二夫人。”虽然没有前因后果,但这几个字已经足够让傅毅洺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眸光微沉,沉默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