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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下次吧。” “不去了。” “你怎么能这么随意?”苏长汀惊讶。 陆庭洲才不会告诉他刚才路上看到短信,美国那边教授行程临时改了他去了也遇不上。 陆庭洲不跟他废话,直接下车,把拖拖拉拉的苏长汀从副驾驶座拖出来,“哪一间?” 他们对彼此的身体和习惯实在太熟悉了,陆庭洲伸手一摸,苏长汀的钥匙就到了他手里。 从苏长汀一开门,陆庭洲蹙起的眉头就没松过。 苏长汀家里实在太空了,明明以前他也喜欢装饰屋子,看见什么好看的就要买回来摆着。 评价一个人的生活质量先看看冰箱。陆庭洲打开冰箱,里面除了两瓶矿泉水外,空无一物。 苏长汀阻挡不及,只好干笑着解释:“哈,我一般不在家里吃饭……” 在陆庭洲斥责的目光中,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垂下毛毛躁的脑袋。 陆庭洲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怎么能放心让他一个人住。 苏长汀突然一拍脑袋,想起昨天他爸又给他寄了一大袋蔬菜,他本来准备今天拿出去分的。 蛇皮袋大得能装得下两个苏长汀,他扒着一大堆白菜萝卜土豆,越钻越进去,最后,苏爸爸果然没让他失望,他在最下面找到了一袋苹果。 陆庭洲看着几乎把自己套进麻袋的苏长汀,有种把袋口一合直接整个人提走的冲动。 “啊,有苹果!”苏长汀提着十几斤重红艳艳的苹果,笑得比苹果还甜,“你先坐着我去洗。” 苏长汀刚转身又想起什么,一手提着苹果,另一只手在茶几底下摸摸索索,最后拿出一盒德文包装外观精美的巧克力,塞到陆庭洲手里,怪不好意思。家里真的没什么好招待的,这一盒还是宴舒送给苏长汀,说他一定会喜欢。 “我知道你不太喜欢巧克力的味道,将就着吧。”说完猫进厨房,还拉上了门。 陆庭洲拿起手上的盒子漫不经心看了看,看清上面的牌子,呼吸顿时一重。 他一时间竟然拿捏不准,苏长汀,到底认不认识上面的德文。 这分明就是一盒避孕套! 他还想着今晚没什么准备先放过他,倒是自己送上门了。 陆庭洲听见里面拿刀的声音,急忙放下东西,拉开门,“你出去,我来。” “哦。”苏长汀听话地放开刀,擦了擦手,咬一口削好皮的苹果,鼓着嘴亲在陆庭洲的下巴。 现在追人都这么嚣张吗? 陆庭洲从善如流地探进舌头,吮吸对方口中混着苹果汁的津液。 利落地切好苹果,果盘放在桌上,把“巧克力”扔给苏长汀,“你拆。” 苏长汀不明所以,拆完一看——宴舒真是给他一个大惊喜! 他磨了磨牙,若无其事地把“巧克力“藏在背后的沙发缝里,“我看了下热量,不适合晚上吃。我记得你以前晚上都不吃甜食……” 陆庭洲喂给他一块苹果,“哦?你看得懂德文?” 苏长汀面红耳赤:“略懂一些。” 背后的盒子猛然被抽走,苏长汀一激灵顺势扑倒,把陆庭洲的手压在自己柔韧的腰背下。 陆庭洲把手往回收,苏长汀竟然也跟被渔网网住的人鱼一样,被拖了往前移动。 陆庭洲哭笑不得,把苏长汀揽到大腿上,“送给我的?” “误会,都是误会。”苏长汀瞧着趴在陆庭洲大腿上挺舒服的,干脆装死不动。 陆庭洲轻笑出声,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脊背,从肩胛骨到尾椎,动作轻柔,不带刻意的挑逗。苏长汀舒服地嘤咛一声,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陆庭洲也不意外,苏长汀今天哭了那么久,早该累了。 第二天,苏长汀起床的时候陆庭洲已经走了。电饭煲里保温着海鲜粥,也不知道陆庭洲几点起床。 苏长汀翘着嘴角喝粥,心里盘算着今天要去把617栋把故意寄错的明信片拿回来。 不然哪天主人回来,还以为哪里冒出一个小变态。 苏长汀打听了陆庭洲今天有事,便放心地大摇大摆从主道进去,他带了两根长筷子,颇为猥琐地眯缝着眼,从信箱里面夹明信片。 两年,信箱都快塞满了,老太太看来出国定居真不打算回来。 “你干什么!”身着军绿色汗衫的邮递员一声喝,苏长汀吓得筷子抖三抖。 “你不是这家的人!”干了几十年的大爷对每户人家如数家珍,他横眉竖眼,用审视的目光盯着苏长汀。 苏长汀就差抱着大爷的大腿解释:“这是我寄的明信片!真的,你看,字迹都是一样的,我填错地址了,想寄611,写成617了。” 见大爷还不相信,他眼尖地发现大爷手上还拿着一叠信件,最上面的封面颇为眼熟,是他半年前寄出的最后一张。 苏长汀举手:“我可以证明!你手上这张写什么我还记得。” 大爷半信半疑地转过明信片的背面,“你背一背。” 苏长汀咳了一声,他当时抒情文艺了一把,印象还很深刻。 “从前的车马都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我这一年半突然体会到慢的好处,假如当初追你用了两年而不是两星期,我们是不是就能在一起四十年而不是四年… …第九十九张明信片,我以为会有意外发生,邮递员没有眼花,我却忍不住了,陆先生,最后说一次,我很想你。” 苏长汀盯着脚尖,慢吞吞念完这段话。 大爷什么风浪没见过,他这几十年经历过多少由此而生的事故或美丽意外,顿时晤到面前这个小年轻真正的目的地。 “可以给我了吗?” “行。不过,大爷走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长,听大爷一句劝,以后喜欢哪个姑娘不要这么委婉,错过了多可惜。” 邮递员大爷忽视了明信片上面的陆先生,叹着气走远。 以后不会再喜欢上别的谁了。苏长汀默默想。 他抬起头,看见陆庭洲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直直看着自己,眼神晦涩难明。 手里的一大叠明信片哗啦啦掉了一地,苏长汀像个做坏事被抓包的小孩子,僵硬得不知所措。 第33章 “是真的吗?”陆庭洲的声音不辨喜怒。 “真的……”苏长汀下意识回答, 他低着头,余光看见最新一张明信片,倏地清醒。他现在在追求人诶, 要是陆庭洲信了那句“假如追你用了两年而不是两星期,我们是不是就能在一起四十年”,真给他拖个两年时间,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上哪哭去。 “不是, 假的!”苏长汀毫不犹豫自打脸。 “……” 苏长汀也有点害臊,他蹲下去收拾满地的明信片, 把他们摞成一叠, 再心机地把那张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