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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奴婢绿如便是。娘娘会喜欢您的,娘娘最喜欢孩子了。” 第47章 浴池 暮色渐沉, 宴会散去,喧闹的东宫也归为了平静。 “殿下,这送入东宫的贺礼, 奴才们都登记造册, 收入库房了。可有一样,不知是谁送来的, 混在了贺礼中。奴才们愚笨,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请殿下示下。”元德双手捧着匣子, 奉到冉彦面前。 冉彦心头一紧, 立即伸手掀开了匣盖。里面是一把精致的长剑,剑身上饰有阴雕的凤凰暗纹,凤凰仰头朝天, 九条凤尾沿至剑尖,连尾羽根根可见。剑柄上镶嵌着五色宝石,光彩夺目。 这剑装饰过于华丽,且用凤凰纹案, 决不是男子配剑。而且剑刃不锋,伤人不易。 冉彦端详着这剑,脸渐渐阴沉起来。送一把女子佩剑给他, 端的是什么心思! 冉彦握住剑柄,将剑从匣子里抽了出来。几番打量过后,他发现在剑脊上刻有一行小字,卫氏女倩。 这剑上, 竟刻有他母后的闺名。 冉彦眸光一沉,追问道:“你们是何时发现多出了这把剑的?” “约莫是在酉时二刻。”元德仔细的想了想,“奴才们清点东西的时候才发现,之前倒是没有注意到。” 冉彦握着剑柄,吩咐道:“去将见过此剑的宫人们召集在一处,仔细盘问清楚。这剑何时出现,谁第一时间看见的,孤都要知道。” “奴才立刻去办。” 剑匣和剑身上除了这一小行字,便是雕刻的纹案,再无其他。冉彦思来想去,甚至无解。 此剑的真假尚且不论,赠礼之人用意如何,就很值得思量。 这东西若是真的,不是从宫里盗出去的,便只能是来自塞安。母后一生只住过两个地方,塞安的皇宫和尧国的皇宫。 若这剑真是从塞安而来,送剑之人又存的是什么心思。难不成是他那个数十年数十年不曾见面的舅舅顾念甥舅之情,特特派人送来贺礼? 冉彦心下冷笑不止。 冉彦将剑置于剑匣之中,存放妥当后,便进了浴室。 欲池之上白雾腾腾,恍如人间仙境。冉彦站在浴池边,元宵立马上前替他宽衣脱靴。 冉彦将脚探了下去,水温正合适。 今日东宫里迎来送往的,他也没空闲下来。这寿宴虽办的小,但皇室宗亲,文武百官也来了不少。冉彦合上眼,靠在白玉雕砌的浴池边上。他是越发懒得同他人寒暄了,这一日下来,只觉得身子累的慌。 今日光顾着应付贺寿的宾客,也没来得及和子澈说两句知心话。奴才们清点贺礼,也没看着他送来的东西。不知是忘了给,还是本就没准备。 冉彦想及此,伸手在水面上拍出了一阵浪花。 “殿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能否说给小人听听?” 冉彦听见有人说话,立即睁开了眼。祁子澈肩上搭了条白绸布,蹲在汤池边笑眯眯的看着他,角落里的元宵早已不知去向。 冉彦看着他,却并未露出些喜色,只是道:“擅闯东宫,可是死罪,没人教过你吗?” “教过,但小人想着,太子殿下舍不得杀我。便自己跑了来,伺候殿下沐浴。” 冉彦听了他逗趣的话,终于憋不住笑了,转过身问来道:“你怎么在这?” “殿下寿辰,我的礼物还没送出去呢,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那你刚才怎么不送,还偏偏折回来送,莫不是刚才忘了?”冉彦揪着此事不放。 “怎么敢忘,刚才人多不便。礼物,还是要亲自交到殿下手里。”祁子澈解释说。 “这话孤听着顺耳,便饶了你这回。你的礼物呢,给孤瞧瞧。”冉彦从水中抬起手来。 祁子澈闻言,抿嘴一笑,从怀里掏出匣子。匣子外还有一小锁,锁的紧紧的。 “为何还要锁住?”冉彦问。 “怕旁人瞧见了惦记。”祁子澈说话间,打开了锁。 匣子里卧着一怪状的石头,浅褐色的皮子,跟御花园里铺着的鹅卵石一个质地。只是这石头上面穿了一小孔,孔上系了根红绳。 冉彦看了一下,略显失望道:“就这东西还怕人惦记着呀,扔在路边怕是都无人捡。前些日子你还记得赠我些笄子带钩之类的物件,今日怎么就一块石头糊弄孤?” 祁子澈将石头从匣子里取出来,挂在了冉彦的脖子上。 “这石头可不是什么凡物,日日放在身边,不说能得成仙之力,延年益寿总是可以的。殿下可莫要嫌弃。” “延年益寿?”冉彦眯起眼,“孤才十七,你就送给孤这些,可是嫌弃孤比你年长?” 祁子澈轻笑不语,解开衣襟,也进入了汤池中。 “你下来做甚,不是要伺候孤沐浴么?”冉彦问。 “这样岂不是更方便伺候殿下?”祁子澈狡黠一笑。 “少来。”冉彦翻了个白眼,“对了,孤今日莫名其妙收了份礼,竟是母后的遗物。只是不知是何人送来,安的是什么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送礼之人存了什么心思,他必然想让你知道。殿下也不必猜,以后定然回知道的。”祁子澈挨在他身边,两人并排着靠在浴池边。 “说的有理。“冉彦点了点头,“你是怎么进来的,没人拦着你么?” 虽然他曾经吩咐过宫人,待小王爷就如同对待他一样,但也没道理说子澈进来也不向他禀告一声。宫人们愈发糊涂了,连这宫里的主子是谁都忘了。 “翻窗子进来的,偷偷摸摸,就怕让人瞧见了。”祁子澈笑道。 “偷偷?宫里的眼睛,可什么都看得见。你以为无人看见,明日可就有人禀到父皇那去了。” “不怕,他们发现不了。”祁子澈摸了摸冉彦的脑袋,劝慰到。 “发现了也无事,他们也只知道你在东宫里,至于发生了什么,也无人得知。他们还没胆子将眼睛伸到东宫来,大不了孤明日再被父皇责骂一番,说与漠北过于亲近。” “能发生什么,殿下可否讲与我听听?”祁子澈侧过身子,面对冉彦。 冉彦懒得理他,本想合上眼继续泡着。又忽而想起一事,便问道:“孤问你,广靖的功夫是哪里学来的。” 自从听了冉念的说辞,他便越发觉得广靖非比寻常。他手下的人若是有一两个如图广靖一般,他将来办事便要方便的多。 “他呀,自学成才。”广靖确实是自学成才,他不过是仙池里的一尾鱼,得了仙气滋养,久而久之化为人形。再后来,便跟在他座下。 “怎么可能,别忽悠孤。”冉彦气道,“祁子澈,你有很多事情瞒着孤。” “殿下可是说笑了,我有什么能瞒住你?” 冉彦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