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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说的,天子脚下,朕的门面,在紫禁之巅上决斗可是在朕的头上动土,对大庆颜面不利。” “所以朕无论多么想看,也没有这么大方的道理。皇叔你回头对我那堂弟说一声,江湖人多必生事端,堂弟身为皇亲国戚,必不可学起江湖人目无王法的论调。” 南王慌忙跪地,朱珵珺使个眼色,大太监会意根本没给他膝盖接触地面的机会就给扶起来了。 “王爷可别这三跪四跪的,地寒的很,陛下说这话可正是对您老的体恤,这般多礼可就外道了!” 南王擦着汗连忙说是,压根看不出他已经胆大包天的想着偷天换日。 不过这样一来,他也弄清了为什么小皇帝突然改主意的原因,暗道果然还是要按照昨夜商量的法子来! 这样一想,南王立马改口:“陛下说的是,臣一定不让犬子胡来,但是犬子身体不好,拜下叶城主为师后更是十分仰慕,臣回头把这事一说,他定然会死心,可是也应该是不甘心的,所以臣想着,是不是可以折中一下……” 朱珵珺扬起眉梢,自家这个叔叔看从来没有急智,但现在看来可真是为那个堂弟事先演练过,他突然好奇起南王打算说什么。 “讲。” 南王顿时爽快的将无花教他的话说出来。 他说既然是陛下招人入宫,肯定没有不从的道理,但因为是私下下旨,知道的人也不多,到时在陛下面前,两位剑客不仅打不起来,还能成全犬子的心愿,陛下也能亲眼目睹两位当世剑客的风姿。 这想法可说两全其美,只要朱珵珺答应,不管西门吹雪会不会接受,他都有办法叫他来! 南王:“如此一来,没人知道他们两位已经上京,正好打消陛下您的顾虑。” 朱珵珺想想,这样一来确实办的不错,不过他还是调侃一句。 “怎么?我那个自从十岁过后就再未进宫的堂弟终于打算来见朕一面了?” 南王当然知道自己儿子为什么不来京城,那张和皇帝一模一样的脸还是这次谋反的关键呢!就连儿子体弱多病拜叶孤城为师的多病也是为此世有意伪装出来的,一传十几年,想想都为自己儿子委屈。 不过再过不久就不需要这样了,南王眼底喜悦愈发浓厚,即使低下头,大叫“臣惶恐”,但还是能从他的身形中看出他此时心中必定是极激动的。 在南王走后,朱珵珺还跟身旁得宠的大太监说呢。 “我这个皇叔啊,太宠自己儿子了。” 大太阳柔顺道:“王爷如今这般岁数也只得一个儿子,多疼些也是正常。” 朱珵珺想起皇后宫里的小女儿,不得不承认确实是这样。 他现在就对这个唯一的女儿稀罕的紧儿! 南王出宫之后回到府邸,长驱直入的直接找到无花,满脸惊喜的说着事成了! 无花并不意外,但还是确认道:“说好的是那一天?” 南王展眉道:“中秋!” 无花颔首:“王爷定的日子好,因为不少人都想等着那一天确认传言真假,所以到时候,只需要做个推手,一定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南王不禁自傲道:“小皇帝信任我,可他信错了人,所以他这个皇位注定是我儿子的!” 无花恭敬道:“提前恭喜王爷心愿达成,计划圆满。” 南王大喜道:“哈哈哈,好说,好说!” 无花笑道:“也该通知世子一下了。” 南王收起笑容,但还是满脸喜色。 “对!你说的是,确实该通知他快些回来了!” 本来在皇帝拒绝提供出紫禁城时,决斗就该不了了之,然后更换地方,但是白云城身处南海,要前往长安必定早早出发赶路,所以接到消息时,叶孤城他们已经在路上。 南王把消息加急传给他们,就是想人不要半路回去,不过也正好,早前就为以防万一特意没让白云城一行人回去,现在叫人过来也不麻烦。 明天一到,人自然来了。 然而不仅来了,还带来一个让南王面色铁青的消息。 叶孤城的剑丢了! 绝世剑客,他们出名的不仅是自己,还有他们手里的剑。 一般情况下,想从任何一个剑士手里拿走剑都是极为艰难的。 因为从习剑开始,历经寒暑与剑为伴,同吃,同睡,寸步不离,到达叶孤城这等地位,剑无疑已经是第二条生命! 要让剑丢了,还是杀了叶孤城更简单。 但这件事就是这般不可思议的发生了! 长安城一处僻静的府邸里面,安静的仿佛没有侍女小厮在走动,精细华美的装修,却处处可见有钱人的低调富贵。 被南王满京城搜索的属于叶孤城的剑,却被屋主随意的挂在书房的墙壁上当起玩赏物。 这能让全江湖气疯的待遇,直到一人敲响府邸大门,才从不得而知,变成…… 两个人知。 作者有话要说: 我啊,今年可能真犯太岁了,之前刚左肩背疼完,这将近五月月末了,右肩膀又开始疼,幸好之前的膏药还有剩! 第76章 王府今日少有的热闹起来,伺候王家几代人的老仆精神的红光满面, 不仅是出海多年的少爷归来多日, 还因为这整个江湖还有记得他家少爷的人! 季闲珺就看着这名老仆喜气洋洋的在前面领路, 一直把他领到一间书房前头,蝙蝠栏的隔窗在地上投出有福有寿的倒影, 老仆喊了一声,里面就传出王怜花的声音。 “进来。” 季闲珺面不改色的走进去,王怜花见着人后眼底笑意加深, “没什么事你先下去吧。”这是对那老仆说的。 老仆恭恭敬敬的应声, 退下, 临走时还把门关好。 王怜花在家一向说一不二,所以这吩咐不管多么不合适, 王家的仆人也不会有半字的不是。 季闲珺走过去, 在他身旁坐下, 王怜花不紧不慢的为他倒上茶。 “我这老仆从小伺候着我长大, 我的事比谁都要关心。之前我有意退隐江湖,二十载不曾回来, 他虽然担心但不曾勉强我。如今我回来, 他高兴的很, 但这一高兴,就难免想起我的处境来。” 季闲珺没有推拒的王怜花推过来的茶杯,一盏茶碧波荡漾, 泛起热气,冲杯之后的暖水被浇到黑曜石的花口上, 白水冲过内腔,自地盘下的喷壶中吐出来,立马在茶盘下形成朦朦细雨,再经烧炉子的热碳一烘。 水汽上升,小小一壶茶盘托叶,立马变成一个芥子仙境,美不胜收。 王怜花发现季闲珺在看自己的茶盘,他得意的介绍道:“老板妙手将一块随处可见的黑曜石造出这等匠心独具的艺术品,平时用来饮茶都颇得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