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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踩着一楼院墙的水管,再上遮雨的小露台,最后从栏杆边翻进来的。其实平时风堂都会锁这扇门,但自从封路凛说过“要翻窗”之后,他不知道在期待什么,倒真的把这儿大开着了。 两个人隔了层透明的玻璃门,对望着。 风堂额头贴在朝内的那面,呼吸粗重,将玻璃都呼出一处薄雾。封路凛高他一些,正垂着眼,只穿了件短袖,气喘吁吁地瞧他。 封路凛爬上来还是花了时间。 他呼吸终于平坦些了。但封路凛的目光,就没离开过风堂。他看见风堂站直身子,只穿了睡袍的轮廓在夜灯的微弱光线下若隐若现……他看见,风堂拉开睡袍的一边,隔着他从外面打不开的玻璃门,仰起头,把脖颈的吻痕、勾人的下颚线,以及称得上“性感”锁骨……露给他看。 说到底,风堂还是怕封路凛冷着了。他正想说话,就见封路凛往玻璃上哈一口气,在水雾上写了个“2”,再指指外边,意思凌晨两点要回去。 风堂没问为什么,只做嘴形,说“来啊”。 他把门打开,搂上睡袍一转身往床上走。风堂还没站稳,只听窗帘猛地被人拉上,紧接着,他坠入了一个炙热的怀抱。 相拥勾起想象,连呼吸也期待。 封路凛从后面抱他,直接压倒性地将他扑上房内柔软大床。他抬眼看满床的石墨蓝色,低头用粗砺的手指,摩挲风堂的耳垂,哑声道:“我今天很累……明早五点要陪家里人去晨跑,所以两点我得回去。” 正好。柳历珠在家里,风堂也不可能今晚就把事儿办了。他笑一声,任由封路凛压着自己亲耳朵,哼道:“累?累还有力气翻窗。” “翻窗那点力气算什么……我还能干`你。” (:出自娄烨电影。)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评论。 第19章 永远年少。 封路凛亲得狠,就这么让风堂的背脊贴着他的胸口,压在床上摁住啃后颈。 后颈过了又是耳后那一截侧脖颈,被咬在唇齿间碾磨,风堂敏感,缩着脖子躲不开,肩膀一直颤,心痒得快发疯。 身上的男人不让他转身,他根本翻不过来,只得认命一样趴着挨亲。他甚至能感觉到股间抵着自己的那一截,像是封路凛倾注了半生的guntang,全烧进肺腑里,在等待着他。 他正浑噩着,封路凛又把他翻过面来,扯开他的浴袍,袒露出白生生的胸膛。风堂眼红耳红,忍着没哼哼,抱紧封路凛的头,任由他凑近自己胸口放肆地吻。 “腿抬起来。” “干嘛啊你……封路凛你别来劲儿啊,我妈在家呢,小心我吃点菠菜把你扔出去!” 封路凛轻笑道:“那你把胯挺起来。” “你发什么神经我说了不做啊!我还得攒着我的荷尔蒙和多巴胺以后再分泌呢,干得你头昏眼花跪地求饶,喊我’啊老公你好厉害’……哎我cao!” 风堂快抬腿踹他了。 封路凛没管那么多,抬他一条腿就要去亲小腹,忽然在风堂的左胸口边发现一颗小痣,又在他肚脐边亲到一颗。 他攀上风堂的耳,话语低缓,说:“你怎么身上也星星点点的。” 风堂没力气了,浑话再说不出,抖着嗓问:“啊……还有哪里?” 封路凛说,眼睛。 他听罢立刻闭眼,喉间发出一阵挑衅的闷哼。封路凛的征服欲被挑起,狠狠掐他的腰。 见人上钩,风堂抿着嘴笑,问封路凛:“你要不要再加几朵花?” 封路凛闻言,真给他又种了几朵花在胸口,边亲边笑,最后又附到风堂耳边吹气,沉声道:“啊,老公,你好厉害……是这样吗?嗯?” 他说完,风堂就被他吻住了嘴,扑腾着推不开,羞愤至极,心里默默盘算着要怎么正确阉了这“仗势欺人”的货,才不叫袭`警! 真的甘拜下风。 他正出神,封路凛的唇舌蹿进他的,风堂迷迷糊糊地咬,像含了口温热的水,要过好一会儿才舍得吞咽下去。 他捧封路凛的脸,觉得这个男人好像不知道他自己的嘴唇有多性感。胡茬剃得干净,唇形有棱有角,厚薄适中,抿起来冷硬,放松又显得深情。 风堂觉得这就是生来适合接吻的。他想着,又去舔封路凛的唇角,咬他的唇珠,像想要揿灭一簇晃眼的火,不想让别人再望见。 那一晚实在太累,两个人只抱着亲了够本。风堂浑身瘫软,封路凛骑在他腰胯间,拢起一手温热,全擦他小腹上。 封路凛欺身下来,“今天先放过你。” 他一看还有十分钟才到两点,伸手调了手机闹钟,说抱着风堂睡会儿。风堂已经累到没什么力气反抗,趴在他怀里搂他的腰。 两个人相对着环腰,封路凛觉得不舒服,硬是把风堂的手臂摆到自己颈项间,以圈搂着的姿势。他低头看风堂,这人已经闭眼,迷迷糊糊要睡着,睫毛在眼窝投下浅淡的影。 封路凛又想起……燕尾蝶。 他这些日子,已经努力让风堂慢慢卸下防备,把柔软的小腹、后颈,都露给自己。咬也好,生吞活剥也好…… 只要他封路凛想要这个人,就没有得不到。 他也能明显感觉到,风堂的变化。 他亲亲风堂的额头,享受着风堂生平鲜有的依赖。封路凛把被褥掖好些,快将他裹成面包团,哄他:“快睡吧。” 这一觉,风堂睡得很香。甚至在梦里见了封路凛两次。 他醒了后迷糊间扯着被子找热源,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封路凛昨晚回去了。等他在床上再躺会儿,彻底想通,决定跟哥们儿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悦。 贺情一听风堂动心,小心翼翼地问:“打算发展成男朋友了?” “什么男朋友,他就一贴罚单儿送的。”风堂语气有些自嘲,“他神通广大,知道我好多以前的事儿……我也不太清楚真的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我只觉得自己越来越奇怪。” 听完风堂的话,贺情叹道:“你什么时候能再长大些呢?” “明天吧。今天再让我幼稚幼稚。”风堂说。 贺情又说:“你们其实……你们或许本就不是一路人,你也别演戏。该如何就如何吧。” “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你要先抓住他的胃!” 贺情又怕风堂难受,在那边“谆谆教导”着,企图改变话题。他继续说,“如果你实在十指不沾阳春水,你抓他下半……” 贺情那个“身”还没说完,风堂黑着脸打断他:“你再不分场合发`sao,我就把电话挂了。” 一挂电话,风堂想了会儿。那边封路凛心有灵犀似的,给他发一条消息,说上次约了在市里吃点小吃,明天周末有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