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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开口说话,于是李行之权衡利弊,没追究。 然那个被买通的产婆也是如此,回去路上便一命呜呼。 李行之承认自己自私,把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命看的太轻,所以懒得插手,甚至不以为意。 “你……你都知道。”程姚瑛突然原本还在抽泣着,这会改成了低低的嗤笑。 不知是笑他李行之,还是在笑自己。 “所以呢?侯爷无凭无据,还能将姚瑛送官吗?” 一边的下人都默默退了出去。主子的事,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所以这会没人想留,就连程大夫,都灰溜溜地退下了。 “本侯是不能。”李行之冷冷地看着她,吐出的气息如刀,一下一下地在程姚瑛的脸颊上刮着,又割动骨血,“虽不能治你杀人之罪,但你伤害阿喜,还差点危及他腹中本侯的骨血,是为心狠手辣,嫉妒无量,按七出之条,本侯有理由休了你。” 程姚瑛整个人僵了一下,木然道:“这些事你从前不追究,现在才追讨,你不是要替那些死人讨回公道,你就是想以此为名休了我。” 说完她看向南子慕,脑中逻辑混乱:“好,好,侯爷此举当真顶好,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新欢,将我一个旧爱……弃之如履。” 侯爷挑眉,诚然道:“你算哪门子的旧爱?” 太子妃方才一直旁听着,没开口说话,这会听到李行之有休了程姚瑛的意思,这就不得不开口了。她跨步走到侯爷的面前,劝道:“行之,婚姻可不是儿戏,一纸休书的分量有多重,你……” 李行之截口打断她:“我和她本就没有夫妻缘分,既然她自己品行不端,恶毒善妒,这段无意义的婚姻还是早些断干净了好。” 第31章 离开 “本宫不许, 姚瑛可是皇上赐婚,咱们侯爷府明媒正娶进来的媳妇,怎能说休就休?”太子妃徐徐叹道, “你莫要一时糊涂, 现在是一时气上心头,到时候休了定要后悔。” 李行之失笑道:“后悔?” 我娶了她才后悔。 欢喜近些日子又长胖了不少, 南子慕有点手酸。他抬手又拉了拉欢喜的襁褓, 把他整个脑袋都包住了。 南子慕打了个含泪的哈欠, 偏头向李行之懒懒道:“别唠了, 快点解决。” “休书, 侯爷暂时是写不出来的,多费口舌反而浪费时间。” 是了,他李行之要想这个皇位来的更顺利些,就不能在此时闹出休妻这么一档子事。 这婚事他皇爷爷满意的不得了,若是李行之在他选择继位人的档口上将程姚瑛休了,恐怕皇帝不会高兴,皇位也就悬了。 太子妃道:“行之,三思啊。” 李行之沉吟片刻, 面沉似水, 放大音量道:“来人。” 外边立刻就有两个家仆小跑着进来, 俯身听令。 “先将夫人带到休蝉院去, 没有本侯的命令,不准她出院子半步。”李行之刚说完,南子慕就接上, “门都锁严实了,三餐只能从那个洞口送。” 说完他看向侯爷,态度冷淡地问:“侯爷觉得呢?” 下人们也看向李行之,李行之摆了摆手,抬眸:“允他。” 南子慕转而看向程姚瑛,如愿以偿地从她脸上看到了颇为精彩的表情,然报复的快意和新奇感转瞬即逝。 他心想——被伤害的是我自己,就算伤害自己的人全都死光了,那也是别人的命,多少别人的命都赔不起他的委屈。 “行之……”太子妃上前阻拦,“你不要冲动。” 下人们拉程姚瑛的手渐渐停了下来,李行之眉头微蹙,说:“本侯的话不管用了吗?拉下去。” 下人们诺诺连声,终于敢动手了。 红玉开始和南子慕扯皮:“一报还一报,我是不信有什么因果报应的——‘天道好轮回,善恶到头几时报’?侯爷罚的不错,既然她敢做,那就要敢当。” 南子慕掀了掀眼皮,同红玉附耳道:“是啊,你也知道一报还一报。” 他这话说的拿腔拿调,阴阳怪气。红玉没话说了,就只好住嘴。 “得。”南子慕轻嗤一声,“阿喜告辞了。” 李行之拦住他,声音短促:“先别走。” 太子妃方才顾着程姚瑛,现在又听南子慕要走,实在是顾此失彼,应接不暇。不过李行之既然开了口,自己再怎么替程姚瑛求情,也是没用的。 她权衡利弊,还是折选了南子慕这边,问道:“怎么要走?” 她顿了顿,又继续道:“你既是欢喜的亲爹,先前侯爷府对你那般……实在是我们不对,若你肯留下来,侯爷府定不会薄待了你。且我们行之……他虽嘴上不说,但心里对你却是有意的。” 南子慕嘴角一翘:“奴才惶恐。” 他这句奴才叫意味深长,笑的也耐人寻味。 “娘,”李行之没来由的失落,太子妃嘴上没停,继续道,“什么惶恐不惶恐的,只要你点个头,行之巴不得将你收为妾室。我们行之,从没有沾花惹草的习惯,虽然对这些儿女□□迟钝了些,但对待喜欢的人,定然会是极体贴上心的……” 南子慕眉宇一扬,挑起他那双桃花眼:“不必了,他巴不巴得要纳妾我不知道,但我是巴不得离他远些。 ” “走了。” “等等。”李行之转身,跨步走在他身侧,斟词酌句道:“若我想见欢喜,该去哪里找你们?” 李行之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用亲生儿子做幌,虽然这幌参真半假,扯不清楚。 “若你愿意用自己的身体养虫子的话,那么……”南子慕立起眉头,始终想不起来几个时辰前自己去的那个戏院叫什么,“你就来那什么戏院。” “什么戏院?” “就是戏院嘛。” 李行之沉吟片刻,道:“叫什么名?京城的戏院不少,你指的是哪一家?” “不可说。佛曰:不可说。”南子慕不可能承认自己将戏院名字给忘了,于是只能故作高深道:“侯爷得自己去寻,能不能寻到,就看缘分了。” 李行之:“……” 南子慕行到半途,李行之还是跟条大木梆子似的横在他身边,南子慕瞧着他心烦,怕他还要跟着自己一路,便把欢喜送到他手上:“你是舍不得欢喜吗?再给你抱一会儿就是。” “不是……我。”李行之愣了愣。 “不想抱吗?那还回来。” 李行之连连摇头,小心翼翼地抱着欢喜道:“唔……在外边用钱的地方该是很多,不如我让账房给你拿几百两……” “不用。”可惜南子慕不知道几百两的分量,还觉得侯爷小气。 李行之继续絮叨道:“你当真要去那个戏院么?外面的屋子不知干不干净,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