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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相信,他想要接受,可是……如果连这都是一场戏…… 正当他踯躅不前的时候,满脸泪水的青年蓦地抬头,一双黑眸里满是绝然和坚持。 “樊深,如果你有所顾忌,那我把一切都丢掉好不好?” 樊深整个人都猛地一怔。 萧禾却像是找到了打开这死局的关键钥匙。 他有些激动有些紧张,但说出的话却斩钉截铁:“我不要这元帅的身份,我放弃军统权,我放弃家族,我放弃整个帝国!” “樊深……我全都不要了,但请你相信我,好吗?” “相信我,”青年的声音里融化人心的暖意,“我是真的爱你。” 第71章 Chapter 71 舍弃一切,只为和你在一起。 萧禾说出的话已经彻底把樊深给震住了。 如果说真的什么都不要了,如果说真的一切都不在乎了,那么……他又有什么做戏的必要? 放弃军权,放弃家族,放弃整个银河帝国,一个不是第一元帅的萧禾,一个全然不顾及一切的萧禾,是否就真正成了他的萧禾。 这个假设是樊深想都不敢想的,可如今它却如同一个甜美蛋糕般散发着浓郁的香气,不断地刺激着他的视觉味蕾,引诱他去接受它。 萧禾却是一下子想通了,他抓住了脑中的那根弦,趁热打铁道:“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樊深,我现在就可以宣布退职,我可以把光脑中的所有信息都给你,现在马上,绝不犹豫。” 萧禾一直苦恼于没法解释以前的那段记忆,因为那实在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背叛,没有任何洗白的可能。 可是现在,萧禾忽然间想明白了。 他不需要去解释,完全没必要。 就让过去成为过去,只要樊深依旧爱他,只要樊深还不愿放弃他,那么他可以放下一切,将身上的所有荣耀包袱全都丢掉,只身一人,用‘萧禾’这个人来爱他来陪他,来慢慢地重新住到他心里,让他真正地相信他。 反正萧禾本来就对那些身外之物不感兴趣,所以他当真是可以放下一切。 但这样的绝然,是百分百的触动人心。 当萧禾不再希求于权利与地位,萧禾不再经营于智谋和政斗,那么他还有什么欺骗樊深的可能性? 没有利益牵扯了,还愿意陪着他,除了爱情,再没其他可能。 这是萧禾能想到的唯一解决这个困境的办法了。 但必须得说,他做对了! 樊深不可避免地心动了。 他所渴望的,所无法释怀的,一直都是萧禾这个人。 假如他真的愿意放下一切,那么他真的愿意再接受一次。 只是……他不会只被他的言语所蒙骗。 樊深死死地盯着他,声音里不含丁点儿温度:“我会在你的授权下接手元帅一号及其下属舰队,我会向整个帝国宣布你正式退役,我会夺了那个最顶端的位置,进而削弱萧氏的权势……” “没有问题!”萧禾干脆利落道,“我现在就给你授权。” 因为光脑的关系,萧禾对这些流程还算很清楚的,他生怕樊深反悔,竟连丁点儿思考都不给自己,麻利地就开始cao作起来。 樊深一直不动声色,可心脏却跳的极快,恨不得要从胸腔里窜出来。 其实他半点都不在乎萧禾手中的资源,他并不缺少这些,即便没有,他也可以达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他所紧张的,所不安的,只是萧禾的选择。 倘若萧禾真的做了这一切,但他真的愿意尝试相信他了。 但同时,他又怕这又是他的一场局。 一场不惜自断羽翼也要让他放松警惕的局。 樊深在紧张,萧禾更紧张。 眼看着治愈之路有希望了,萧禾恨不得快一些更快一些,别说他不负责任,实在是没什么必要负责。 别说现在只是一个虚拟世界了,即便是在真实世界,他可能没法为了樊深舍弃自己的父母家人,但他绝对可以为了他而换一份工作。 两人相爱本就该有所付出和退让,他心甘情愿。 在嘴中授权的时候,萧禾又猛地顿了一下。 他这丝犹豫,樊深看在眼中,只觉得心脏都凝滞了。 但很快,萧禾就开口了,他看着樊深,眼睛都不眨地问道:“那李流云当真是你的伴侣?”他的音调有些冷。 樊深微微皱眉,萧禾再度逼问道:“你们真的马上要结婚了?你喜欢他?爱他?” 接二连三的追问让樊深醒悟过来,接着他那颗几欲停止跳动的心脏又开始砰砰直跳了。 “樊深,我虽然愿意为你舍弃一切,但你至少得给我一个公平的身份和环境,假如我只能当一个私底下的情人,那我宁愿去死也绝不同意。” 一天之中听过太多美妙的言语,樊深竟有种不切实际地感觉。 但他这丝恍惚却让萧禾紧张了。 马蛋!樊深你不会真的出轨了吧!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和一个精神碎片出轨,你到底要搞毛啊! 萧禾气得肝疼,直勾勾地瞪着樊深,大有他不交代清楚就要和他干架的气势。 可下一瞬,樊深就胳膊一挥,握着他的腰将他拉了过来,随后垂首,用力地吻了上去。 萧禾蓦地睁大眼。 樊深却已经分开他的牙关,舌尖长驱直入,激烈地热切地迫不及待地亲吻着他。 胸腔里的喜悦已经没法用语言去描述,心脏处的激烈跳动已经没法用理智去控制。 樊深切切实实地体会到了萧禾的情意,真正的,不含任何虚假的。 奢望多年,绝望已久,可那片土壤上竟又霍然开满了浓艳花朵。 樊深只想好好亲吻他,只想不停歇地品尝他甜美的味道。 一吻结束,萧禾被亲的晕头转向,但他还是很有原则的,所以他回过神后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快点告诉我你们的关系。” 樊深的嗓音低低的,因为情起而沙哑,额外的性感惑人:“他救了我,是我的好友,仅此而已。” 萧禾不甘心:“可他说他马上要和你结婚了。” 樊深连半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他温声道:“流云知道我们之前的事,他只是怕我……” 无须再说下去,萧禾也明白了。 虽然还有点生气,但也不是很难理解。 李流云当时只是为了激他,并非真的和樊深有什么。 只要知道这一点儿,萧禾就放开心了。 “行,我信你。”萧禾说完,就麻利地开始继续授权。 交出自己的兵权,交出自己的地位,这过程对正常人来说该有些不甘心的,可萧禾只觉得无比痛快。 一场死局有了眉目,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开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