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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我好像的确有印象。” 陆沉峻握拳:“是谁?” 燕子郗道:“不是将军你么?” 陆沉峻一瞬间觉得燕子郗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简直喜形于色。 燕子郗下一句话却是:“将军之前曾言对我情同手足,所以才对我格外好,我都知道。”他状似十分感激:“若将军不弃,我愿同将军结为异性兄弟,自此……” 怎么可能是兄弟?要是兄弟的话,陆沉峻还怎么对他又亲又抱,做更过分的事情。 陆沉峻急忙撇清:“我父亲只生了我一个,他也并没收义子的打算。” 这拒绝可以说十分直白了,陆沉峻又怕燕子郗多心:“除了拿我当兄弟,其余随便你……总之,我对你的好绝不可能会变。” 不当兄弟那就当爹?燕子郗并不是很尊重他的父神,正想说他漂泊无依,陆沉峻保护他,给他可靠如父兄的感觉…… 但他见陆沉峻是真被逗得紧张了,也不再作怪。 现在天色渐渐入黑,不可能连夜赶路。燕子郗道:“将军,外边雨水还多,我不想出去,今夜还是你我同睡如何?” 同睡……是陆沉峻梦寐以求的。 但是他想的同睡要‘大胆’许多,而清冷正经的书生丝毫不知他龌龊的想法…… 陆沉峻呼吸放轻,生怕燕子郗反悔:“好,你先去睡,我再看会兵书。” 燕子郗点头。 他身上的红痕都没好完全,临睡前特意说了一句:“将军的床上可有蚊虫?” 陆沉峻怕他走:“没有。” 但他一说完,便立马想到没有蚊虫的话,他该如何亲一下? 陆沉峻痛定思痛,决心这次一定极轻极轻,再不弄出一丝痕迹。 第117章 谋士受十二 时间慢慢过去, 深夜的寒冷渐渐驱散暑天的热气。 陆沉峻手拿兵书, 思绪却明显不在上边。虽说他夜间梦中早已大胆地把燕子郗拆吃入腹, 但真正在清醒时候, 却又不敢真那么对燕子郗。 上次只是个意外……他在树下睡得那么香,怎么叫都叫不醒,陆沉峻意乱情迷,才犯了那样严重一个错误。 现在天色晚了,不知道他是否还像上次那样睡得极沉?陆沉峻本打算今夜看一晚兵书凑合算了,可是脑海里总忍不住想着燕子郗,鼻尖也似乎总闻到他身上的香味。 陆沉峻, 你清醒一点,别人好端端地在在床上睡着, 隔了那么远,你哪里还能闻到香味?陆沉峻这么告诫自己, 然后起身来到床边。 俊秀的青年躺在床上, 黑发柔顺地被压在身下, 只胸前有几缕陷到被子里。睫毛纤长卷翘,在眼底形成扇形阴影。他看起来无害又清弱,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任谁也想不到他醒来后筹划天下权力的张狂。 是的,张狂。陆沉峻了解燕子郗, 这个人看着斯文和善, 还特别爱微笑, 但他实际上极为自负, 认为所有人都比不过他。 你怎么能那么可爱……陆沉峻大脑一片空,俯下身轻轻吻上燕子郗的唇。 初时如蜻蜓点水,浅尝辄止,后面则变为细细舔舐,如细心描绘心上人嘴唇的形状。 不能咬,不能咬……陆沉峻告诫自己,然后就感觉燕子郗动了动。 他要是醒了怎么办?会不会嫌弃自己?认为自己也拿他当男宠之流?陆沉峻心念电转,立刻想要离开。 燕子郗仅仅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睡得极沉,没有一点儿要醒来的迹象。 事情还有转机,陆沉峻瞬间舍不得走。 他站在原地,目光静默,一直静静地看着燕子郗。 燕子郗埋在软软的床褥中,感觉到嘴上都在发麻,好像还有点微肿,陆沉峻这样用力,怪不得他身上的痕迹都发紫了。 嗯,现在他翻了一面,看陆沉峻还能怎样。 燕子郗性情恶劣,古怪之极,明明知道陆沉峻忍不住对他的欲念,还偏要上陆沉峻的床,上了还要故意让别人说出没有蚊虫之类的话,简直是欠收拾。 现在他只剩一个后脑勺对着陆沉峻……明显是要捉弄陆沉峻了。 燕子郗睁着大眼睛,想象着陆沉峻拿自己毫无办法的样子,身心都充满愉悦。 但他很快就笑不下去了。 陆沉峻温热的大手轻轻拨开他的头发,若仅仅是拨开也就算了,偏偏他的手还在发上流连忘返。 然后一点一点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背上,燕子郗脊背发麻,四肢发软,晕沉沉的差点没反应过来。 他脸色瞬间涨红,一个背而已,有什么好亲的。陆沉峻怕是心理有问题。 在陆沉峻一个没注意,用力吸疼了燕子郗之后,燕子郗忍无可忍,微微咳了两声。 “将军……” 陆沉峻做了亏心事,此刻最怕燕子郗“敲门”,他负手于身后,做出一副沉稳的模样:“怎么醒了?明日还要行军,你该多睡会儿。” 我怎么醒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燕子郗翻身过来,拿手挡住有些刺眼的亮光:“将军的床上似乎有虫蚁,把我咬醒了。” 陆沉峻面不改色:“也许是山中潮湿,才多蚊虫,你睡吧。我替你看着。” 真让他看着,燕子郗今夜就不用睡了。 他道:“将军也早些休息,明日你才是最累的。”燕子郗很自觉地朝里侧睡进去,留了一半位置给陆沉峻。 心上人主动邀请自己上床,不管他有没有绮念,反正陆沉峻是心飘了。他低低“嗯”了一声,解开外袍,换上崭新的里衣。 燕子郗为防万一警告他:“将军,我明日还有好些事要做,再有蚊虫的话,你帮我注意点。” 硕大的蚊虫陆沉峻尤其惭愧:“嗯,你睡吧。” 燕子郗知晓陆沉峻分得清轻重,他也确实很困,该捉弄的都捉弄了,玩心也释放得差不多,拉着被子沉沉睡去, 一双温暖的大手环抱着他,直至天亮。 在燕子郗的谋划、陆沉峻的武力下,严城粮草成功被销毁,袁公大怒,在底下谋士的建议下,立刻抓紧时间调遣粮草前往鹿城。 分别那日,陆沉峻满脸的低气压,与燕子郗的温柔好脾气形成鲜明对比。 陆沉峻不想他冒险:“阿顷,何苦定要你去?讨袁一事由你完成,袁公那方定然深恨你。”在燕子郗的生死面前,陆沉峻甚至忘记了他曾经是袁公男宠的身份。 燕子郗不去不行:“正因是我提出的讨袁一事,由我前去当说客,严城知州才会更为慎重地考虑我们的建议。” 他宽慰陆沉峻的心:“将军,我绝不可能出事,你若是真担心我,那就在鹿城下好好表现,你越勇猛,我在严城就越安全。” 陆沉峻从未害怕过任何一次作战,可眼下他却觉得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