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
眼,脸上划过毫不掩饰的讽刺笑意,冷面侍从嗤笑一声,就要回去复命,他临走前扬声催促道:“太子殿下,王爷有命,还请快些动身。” 燕子郗心里兴奋,身体却尽职地瑟瑟发抖。 他哆嗦着手胡乱擦干满脸的清泪,又昂首做出清贵模样,他不能再让人看不起,不能再让人发现自己被皇兄欺辱,他是太子,是太子……无论人后如何,人前都不能露怯。 他心里越卑微地唾弃自己,面上就越要傲慢示人。 燕子郗收拾好衣袍走出门,他身着玄服,袖口处以金线绣出纹路,龙章凤姿,不自藻饰。 他怯懦全无,冷漠开口:“备辇。” 作者有话要说: 强强,1v1,精分双处。 注意:非骨科,异姓王。异姓王不是攻。 第2章 报复社会阴暗太子受x被逼造反将军攻二 凛冬寒风中,一骑兵勇立在城外,城墙上水汽凝结成霜,光滑冷硬的冰霜在阳光照耀之下,反射出刺人的冷意。 顾沉骑在马上,战马也受不住长久静默的冰冷,微微动了动前蹄。 城门久久未开,冷风似将人血液都冻住,亲兵陶长卫有些急躁:“将军,咱们等了半天,贵人还不出来,我看还不如先退到城郊扎营,等明日再来。” 顾沉紧握缰绳,看着紧闭的城门,常年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悍勇血气如凝在黑甲上:“这是都城,不是漠南。你再口无遮拦,就军法处置。” 陶长卫颓然闭嘴。 战马发出响亮而短促的喷鼻声,偌大队伍里听不见一丝杂音。 等到城墙冰霜都融化一些,缓慢的马蹄声传来,朱红的城门才慢慢打开。 天家贵胄,仪仗出行,阔刀侍卫乘马,众星拱月般簇拥着玉辇。 顾沉翻身下马,他利眼一扫,双龙扇十六柄,御杖一百零二件,这是太子仪仗。 他行礼跪下:“末将顾沉,恭迎太子殿下千岁。” 身后军队齐齐下跪,呼声震天而响。 燕子郗坐于辇内,听见顾沉声音便兴奋起来,这个声音低沉稳重,可他一听,就能听出声音底下掩藏的血意。 这个声音不适合低三下四行礼,更应该嘶吼着夺人性命。 燕子郗迫不及待想与之交锋,亲自打帘出去,他身上寒疾严重,唯恐复发,身上便多披了件雪貂斗篷,又接过侍从递上的汤婆子,才居高而下打量着跪在地上的顾沉,这人宽肩窄腰,一身悍然血气,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 燕子郗想看那双孤狼一样的眼睛:“听闻将军征战六年,方击退图南大军,将军神勇威名,即便本宫足不出户,也对将军勇事一清二楚。本宫常常好奇,将军这等英才,该是如何长相?” 男儿如何能以长相论,顾沉以军功动天下,这太子却一上来就问他长相,他心里一沉,并未抬头。 燕子郗声音一低,命令道:“抬起头来。” 顾沉不能违抗,只能抬头,他本微怒,却撞进了一双饶有兴致的眼睛,这双眼清澈通透,正弥漫着悠悠笑意,衬在如玉肌肤上,顾沉仿佛能一眼望进他内心深处,那里是一片纯净和柔软,又带着根深蒂固的骄傲。 这太子倒有几分像他的知交好友安王。 顾沉心中那点不快消失殆尽,眼神也归于平静。 燕子郗本在欣赏那双眼睛,见神采消失便有些失望,他唇角略微勾出笑意,特意用在场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将军姿容果然美甚,即便是都城第一花伶,依本宫看来,也不及将军动人。” 顾沉铁血男儿,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拿花伶做比,他心里气怒,适才对燕子郗生出的好感全然消失。 拱手道:“太子殿下谬赞,只是末将粗野,当不得如此‘美誉’” 燕子郗自然知道他因何而恼,他微微一笑:“将军过谦了,将军武艺谋略本在容貌之上,即便是本宫,一见将军也先是被将军气度折服,再次才被将军容貌吸引。” 微冷的阳光照在燕子郗身上,他含笑看着顾沉,雪貂斗篷被镀上一层金光,整个人清贵而有礼,柔声道:“本宫适才言语有些不当,将军可是生气了?” 顾沉听燕子郗夸赞自己,又轻柔过问自己情绪,他分明一向铁血严肃,现下却止不住地生出好感,听燕子郗说话,就像是在同故友安王交谈:“太子殿下多虑了,末将并未有气。” 燕子郗则命人端上酒来:“将军雅量,本宫深深敬佩。将军戍边数年,一朝得归故土,本宫在此先敬将军水酒一杯,为将军洗尘。” 他亲自倒了两杯酒,递给顾沉一杯:“将军可莫要推辞。” 燕子郗眉眼含笑,他看似笑意真诚,将身上高傲之感冲淡许多。 他这般平易近人的样子,与记忆中故友更为重叠起来。 冷风吹来,燕子郗表情一变,有些痛苦地转头咳嗽,冷玉般的面庞如醉了一抹红云,顾沉陡然清醒:“太子殿下可是身体不适?” 燕子郗摇头:“陈年旧疾,将军为何还不接酒?” 他目露疑惑,看着干净又高贵,顾沉心里不知为何总有些飘,他回神自燕子郗手中接过酒杯,就要一饮而尽。 燕子郗微笑着按上顾沉手腕,礼貌又不容拒绝:“将军且慢,初归故土,一杯薄酒怎能表现心意?” 顾沉不解,燕子郗朝他安抚一笑,自己往后一退,在顾沉的目光中弯腰捡起适才站处一撮泥土,清晰的鞋印还在地上:“将军离乡多年,喝下乡壤酒水,才能聊慰思乡之苦。” 顾沉眼神一凝,男儿当顶天立地,如何能喝别人脚下之泥。 他仔细分辨着燕子郗的表情,想要看出他究竟是玩笑还是羞辱。 他心中隐隐期待着,面前这人只是不大会说话,或者只是同他看了一个小玩笑,可是顾沉失望了。 他看着眼前人笑意越来越淡,身上威势展露端倪,周身气质锋利起来。 燕子郗目光在落在顾沉脸上,尤其是那双眼睛:“将军是不接这酒?也是,将军功勋卓著,在都城尚且威名赫赫,若是在漠南,百姓也许都只知顾将军,不知这天下姓燕。是本宫轻狂了,将军原有资格不接本宫这杯酒。” 顾沉喉咙一紧,为将者,最忌功高震主。 他盯着燕子郗的脸,按捺住怒气:“太子何意?” 他的眼神又展现出孤狼一样的杀伐血气,顾沉征战多年,那股血气带着刀尖味道,如锋利刀刃寸寸割破皮肤,燕子郗身上兴奋的战栗被一点一滴勾了起来。 他笑意真挚几分,越发光艳动人:“本宫不过想敬将军一杯薄酒,将军若不赏脸,那便算了。” 燕子郗面上有礼,恶意却昭然若揭。 顾沉再不看他皮相,心中确定这太子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