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茬,故意和自己起冲突,让自己动怒,他一旦沉不住气与他们动手,那么最后遭殃的还是他自己。所以他只有忍。 他和他们无仇无怨,一直搞不懂为什么他们要针对自己。后来才知道这些人有仇富心理,他们知道他的身份,见他现在和他们一样成了阶下囚,内心的阴暗面被放大到极限,想通过折辱他得到自我满足感。 除了心脏,他身体的其他部位也提出抗议。年轻的时候不注意,老了以后病症一股脑的涌现,不是关节酸疼,就是胃不舒服。这里的空气流通不畅,没有条件让他们天天洗澡,味道甚是难闻。冬季的监狱十分难熬,而第五年的冬天特别严寒。林湛发了高烧,犯了咳嗽,一咳嗽就是一个冬季。 林湛嘲笑自己一代商界精英,却落魄至此,可悲可叹。他为了家族荣耀努力一辈子,也正是这些虚无的东西,让他陷入如今的窘境,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事。他的家人在他显赫之时,只会享受由他带来的荣光,他落魄时候,他们走得比谁还快。 他的野心一点也不比沈钧小,他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沈钧,他是沈钧的帮凶。 他也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小人。 他出狱的那天,林惜淼要参加一个很重要的考试,实在不能来接他。林湛体谅她学业繁忙,要她专心读书。 这天还有另外几个犯人出狱,他们的家人都在外面等。虽然碰面以后,一直在骂他们,说他们都是活该。但他看得出来,他们的亲人是真心挂念在狱中的他们。 “以后还敢不敢做违法的事?” “不敢了,我一定改过自新。” “你要是不知悔改,我第一个打断你的腿。” …… 只有他没有人来接,他孤零零一个人站在监狱大门门口。 如果陈惜时还在,他一定会来接自己的吧。 光看他背影,就能感受到他的落寞。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他回头望了一眼监狱的高墙,一堵墙隔绝成两个世界。他似乎自由了,可心灵仍然被禁锢,他迈出沉重的脚步离开。 他们以前住的别墅早就被法院查封了,上次探监的时候,林惜淼把租的房子的地址告诉他。他不打算去林惜淼租的地方住,他在A市已经没有容身之处,他的仇家太多,现在的他俨然成为他们的眼中钉,如果继续待在这里恐怕会遭到严厉地报复。好在他还保留了一部分势力,保护林惜淼已经绰绰有余。 他打算隐姓埋名,其实他想东山再起不难,只是人到中年,已经没有那种拼劲。 部队里,一群新兵入伍,大家还是一副天真懵懂的样子,站在一起集会。一个男孩用手肘捅了捅另外一个男孩子,对他说:“你看那边,有人在训练。” 一个人跑到教官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陈教官,我都跑了三十圈了,能不能停下来?” 陈惜时面无表情,“继续,晕过去自然会有人把你抬走。” 他们站的地方,离训练的部队不远,能听到陈惜时他们的对话,男孩发表评论:“我就知道这里的教官都是魔鬼。” “别这么说,当兵哪有不累的,如果想偷懒,还是趁早走。” 男孩不爽:“你觉悟很高嘛,看看到时候你也被他们这么训练,会不会抱怨。” 管他们的教官,听到队伍里的讲话声,“安静,念在你们刚入伍,还不懂规矩。今天我先把规矩讲给你们听,但是只有一次。你们最好牢牢记住。” 林湛坐黑车去了南方的一个小镇,在这里找了份打扫卫生的工作,租了个小阁楼。他沉默寡言,不修边幅,镇上的人很少和他搭讪。 如果不出意外,他这辈子应该不会再有波澜。可惜如果只是假设,生活比想象更加猝不及防。 他拿到自己的体检报告,心脏衰竭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病症。医生建议保守治疗,因为即便找到稀缺的心脏资源,手术成功率也非常低。 简而言之,他只有坐着等死的份。 ☆、第二十六章(下) 一片狼藉的银行,一个穷凶极恶的歹徒挟持了年轻女性作为人质,他用□□抵着人质的脑袋。这个人质是林惜淼,她来银行有事要办,没想到这么倒霉遇见抢劫。歹徒显然已经情绪不稳,想要和人质同归于尽,谈判专家还在和他谈条件。银行外面被警车围得水泄不通。 一个警员对警长说:“狙击手已经准备好了,需要谈判专家稳住他,要不然目标乱动很可能会误伤人质。” 警长问:“狙击手是哪位?” “陈重生。” 警长在脑海中回忆,对他有点印象,“我听说过这个人,枪法非常精准。先让谈判专家假意答应他的条件,让他放松警惕。” 谈判专家这边还在和他周旋,对方提出要把林惜淼带上车,防止警察后悔。谈判专家提出要交换人质,对方不吃他们这一套,一定要林惜淼做人质。林惜淼被一个男人勒着脖子,头上还顶着一把开了保险栓,随时会走火的□□,饶是她再镇定,此时此刻心里压力也非常大,有些喘不上气。 陈惜时收到指令要他找准时机,将这个歹徒一枪毙命,绝对不能让这个歹徒把人质带出去,况且这个人质长得还不错,谁知道这歹徒会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而且一旦人质失去作用,她的下场就是死。 陈惜时心无旁骛地盯着歹徒,前一秒歹徒还在气势汹汹地和他们讨价还价,下一秒他就倒下了。他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不受控制地倒下了。警员赶紧上去打掉他手中的枪,确信他已经死了。 陈惜时收起枪,他其实过于莽撞,刚才并不是最适合地开枪时机,但是歹徒已经要强行把人质带离大厅。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女孩感到十分亲切,同时也让他原本平静的心泛起波澜。这个女孩的安危扰乱他的心,让一直理智的他做出冲动的行为,真是奇怪。看来回去免不了要被批评。 林惜淼惊魂未定,站在原地,有警察上来安抚她,她摆摆手,等心跳稳定下来以后,她走出银行。她看到一个长得很像陈惜时的男人,她赶紧冲上去,抓住将要离开的男人。 手臂是真是存在的,她不是在做梦。 突然被一个姑娘抓住手,陈惜时有些讶然,对她说:“请问你有事吗?” 林惜淼平复心绪,问他:“你是陈惜时吗?”她觉得自己疯了,这个男人这样年轻,怎么会是陈惜时。 在他的记忆里,他当然不是陈惜时,他是陈重生。 “我不是陈惜时。” 林惜淼却突然做出扯他衣领的动作,他的锁骨上有一个烟疤,夏天穿低领衣服的时候就会露在外面。 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烟疤,很淡,但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