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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应该开始过点积极乐观的生活,你说对吗?夏医生。” 夏起抿了抿唇角,垂眸看了眼桌上的病例,停顿了几秒后笑开,对白一尘说:“对的,你能有这样的想法,是非常好的,这才是健康的人生。” “不过我们还有些问题没有解决,比如……你的脸盲问题,所以那些药,我们还不能停。”夏起叮嘱他,“记得定期来复查,我会慢慢给你减药量的,但是你千万不能自己停药,好吗?” 白一尘笑着答应道:“好的。” 夏起继续说:“嗯,你还可以拉上你男朋友一起锻炼身体,适当的运动对身体和情绪的调控都有很好的帮助。” “好的。” “生活是很美好的,如果还有什么问题,或者说是心情又不好了,一定要和我说,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 “嗯,不会了,我以后都不会伤害自己了。”白一尘点头,他会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的,他还要和时亦南白头到老呢。 夏起见白一尘今天心情确实可以,其他检查项目也没有什么异常,就告诉他可以回家了。 白一尘从心理咨询室出来的时候,刚好是中午十一点半,而乐栋的电话也刚好到了,他接起电话,笑着问乐栋他们在哪吃饭。 而从心理咨询室对面写字楼里出来的时亦南,刚好也看到了白一尘从夏天心理咨询室出来的那一幕。 起初时亦南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他定神看了一会,发现那个人的确就是白一尘。他的目光在白一尘带着笑接电话的面庞上,还有他背后“夏天心理咨询室”的门牌上来回逡巡,久久无法挪开。 时亦南刚刚出来的那栋写字楼是盛睿的,之前他找崔商之的时候来过这里几次,对这家心理咨询室还是有印象的。 而他刚刚和崔商之因为没有谈拢不欢而散时,他还讽刺崔商之说:看来你们这公司不行,写字楼对面就是心理咨询室,是不是员工时刻都要担心公司倒闭的事,所以心理压力都很大? 崔商之被他刺得脸都气红了,他看着崔商之那脸红脖子粗的模样,终于觉得这几日压抑的心情得到了点释放,连出来时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结果,他却看到了白一尘从那间心理咨询室出来。 第39章 Chapter 39 时亦南的嘴唇抿得发白, 喉结上下攒动,垂在身侧的手轻轻颤抖着, 身体像是失去了思维的控制逐渐变得麻痹和僵硬,但他偏偏又在白一尘的眼睛看向他所在的方向时猛得转过身去, 速度敏捷的不像话。 他担心白一尘认出他来, 但幸好,白一尘的视线虽然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但是他很快就收回了目光,瞥了他几眼后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时亦南望着写字楼的玻璃上倒映出的白一尘的身影,和他眼神对视。 那玻璃是灰蓝色的, 人在上面的倒影也是灰暗怪异的,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时亦南无法形容自己那一刻的感受,他只觉得他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哀所淹没, 就仿佛他和白一尘被这块玻璃切割分离,处于两个不同的世界, 即使他们面对面相遇, 看到的也只是虚幻的倒影。 这也许就是报应吧, 时亦南心想。 是他人渣了这么多年,最终得到的报应。 他刚刚用来讽刺咒骂别人的话语, 转眼之间就降临到了他最珍视的人身上。不, 也许“珍视”这个词他都不配用, 白一尘为什么会去心理咨询室他难道不知道吗? 现在回想起来, 时亦南觉得这么多年叶婉香终于说对了一句话, 那就是他这个人很恶心。 装出这样一副情圣嘴脸的他,是真的叫人恶心。 时亦南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进的夏天心理咨询室,他的脑袋是空白的,等到终于能够思考问题时,是前台护士在问他:“先生,您是来找夏医生的吗?” 时亦南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护士又问他:“那您有预约吗?” “没有。” “现在快十二点了,夏医生要准备去吃午饭啦,如果先生您想要找他的话我在这里给您做个登记吧?”护士笑着说道。 时亦南望着她递来的登记本和笔,沉默了几秒后接过来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好的,不过夏医生今天的病人已经被排满了,时先生您可以先回去,我们会提前和您联系就诊时间的。” 所以白一尘连今天来这里,都是早就预约好的吗? 时亦南点点头,木然地走出了夏天心理咨询室。在踏进阳光的那一刹,他几乎被今天这明亮的光线刺痛双目,所以时亦南觉得自己的眼睛又胀又涩,泪水在泪腺中沸腾着,亟待涌出的那一刻。 他眨眨眼睛,让有些模糊的视线清明一些,然后快步走到车中坐下,逃离这些光线。 一会后,他拿出手机给白一尘打了个电话。 “喂,亦南?” 电话在响过两声后被接通了,白一尘温柔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让时亦南的视线再次模糊。 “亦南?” 他不出声,于是白一尘又喊了他一声。 “嗯,我在呢。”时亦南连忙调整情绪,用尽量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的语气回应白一尘,“你和乐栋准备吃饭了吗?” “是呀,我们刚刚画室那边过来,现在正准备吃饭……哦我不要茶,有水吗?服务员麻烦送一壶水过来,茶喝了我晚上睡不着觉,谢谢。”时亦南听到那边白一尘在和服务员说话,也听到了他随口撒的那个小谎。 他和白一尘真的分开太久了,久到当初那个烟酒不沾的青年会在家里为自己准备烟灰缸,久到那个曾经撒个小谎都会脸红结巴的青年现在说起谎言来言语流畅,如同呼吸,信手拈来,包裹的滴水不漏。 如果不是他刚好看到白一尘从夏天心理咨询室离开,他就会真的相信白一尘说的话了,信他确实刚刚和乐栋从画室离开,现在正准备去吃午饭。 “你声音不太对,怎么了吗?”白一尘笑着问他,悄悄压低了声音,“是不是我和乐栋吃饭你恨得牙痒痒,还是……你想我了?” “嗯,我想你了,所以给你打了电话。”时亦南勾起唇角回答道,却不得不闭上眼睛才能压下眼眶里的热意。 “我也想你了,啊,乐栋回来了,我得挂了,你快去吃饭,等会我再给你打电话。” “好,我……爱你,宝贝。记得好好吃午饭。”时亦南深呼吸,又咬紧牙关,才能将这句他平时如吃饭喝水容易又轻巧的告白说出。 他其实不想说的——没脸说,这些话让他拥有浓重的负罪感,就好像他说出口的这些爱语不是出自真心的,只是成了习惯脱口而出的一句敷衍,甚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