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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5

    宋明远打的吗?”

戚辰没说话,只低着视线,目光近乎贪餍地看着眼皮子底下的女孩儿。

他发现这真的很神奇。

她怎么能只用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让他所有和不安、暴躁相关的情绪全数被愉悦代替?

在这样的心情下,戚辰根本不想解释自己手上的伤是打人而不是被打造成的。

他也确实没解释。

于是旁边还没散的围观学生只瞧见,几分钟前还犹如恶煞的新校草这会儿安安静静地靠到了天台的矮墙上,懒洋洋地垂着眼,看面前的女孩儿小心地替他擦拭手上的污痕和伤。

那双一直没有情绪的桃花眼里,此时藏着点似笑非笑,眼尾都微翘起来。

心情愉悦得显而易见。

和刚刚判若两人。

众人表情复杂——宋明远说的没错,果然像个疯子。

还是个护妹狂魔。

就看这时药出现前后戚辰情绪上的巨大落差,宋明远这顿揍挨得不冤啊……

没戏可看,围观学生们感慨完也就散了。

直到校园里上课铃声再次打响,专注给戚辰查伤的时药才回过神。

此时天台上只剩了他们两人。

从戚辰的角度看过去,女孩儿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下,只不过没等铃声响完,她又继续了。

戚辰有点意外,“不怕迟到?”

“……怕。”

“那怎么还不回去?”

“……”

这次时药没接话,过了两秒她才抬起头。

女孩儿的眼神很认真,“上课没有你重要。但是,哥哥,你以后不能像今天一样了。”

认真得像是在说“我只让你任性这一次,下不为例”。

戚辰眼底抹上一点极淡的笑。

他侧开脸。

“好。”

女孩儿于是满意地收回视线。

解决完手上的伤,时药仰起脸看了看戚辰。那薄唇上的血迹实在刺眼得很。

“哥哥,你自己擦一下吧。”时药伸手在自己唇角比划了下,“这里。”

戚辰没犹豫,也不心虚,“手疼,擦不了。”

时药:“……可你太高了。”

“嗯。”

戚辰“从善如流”,直接蹲下身。

时药没法儿,只能抽了张新纸巾,低下头凑过去小心地给男生擦着唇角带着点青紫的蹭伤。

她兀自做的认真,丝毫没注意盯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都快实质化了一样。

片刻后,时药皱起眉,收回手仔细地打量了下。然后她松了口气。

“差一点就破相了。”她说。

语气里带着心疼和后怕。

时药手放下去。

遮挡视线的纸巾没了,她恰好看见男生修长脖颈上那颗喉结轻轻地滚了下。

……真神奇。

生物上说,男生的这个构造是什么作用来着?

时药心里想着。

等她回过神,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尖再次快思维一步……摸上去了。

第21章第21章

“额……”

时药下意识地抬眼,正撞进男生那双黢黑深沉的眸子里。

她指尖一抖,连忙要把自己摸上去的罪恶之手收回来。只是刚离开没一秒,她的手腕就在半空被抓住了。

“这是第几次了?”

“……啊?”

“这是你第几次摸我了?”

时药懵了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试探:“第一次?”

男生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一敛:“……嗯?”

时药放弃挣扎,垂头丧脑地蔫了下去:“第、第二次……”

“再想。”

“——?”女孩儿无辜地抬起眼,刚想反驳,对上男生那黑漆漆的眼,莫名就有些心虚。她的声音于是也小了下去,“不是只有两次……吗?”

“阅览室桌子下面,公交车上,医务室里……还有刚刚。”戚辰把被自己捏在掌心的女孩儿的手腕松开,似笑非笑地往后倚上天台的矮墙,“你自己数数,多少次?”

时药:“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薄衬衫挽上去,露着白皙肌rou线条的手肘撑上膝盖,戚辰半垂半翘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目光黑黢黢地把女孩儿的身影攫在眼底。

而从时药的角度看过去,甚至能够清晰地数出他那细长的眼睫落在瓷白皮肤上的影子。

真漂亮。

又想伸手轻轻摸一下了。

时药克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小声咕哝了句:“明明是哥哥长得太好看,还——”剩下的话没出口,时药就自己咽了回去。

戚辰却不肯轻易放过她:“还什么?”

时药:“……”

还总若有若无地靠近和撩拨她。

这话在嘴边绕了好几圈,但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时药拍了拍膝盖站起身。被矮墙挡住的阳光晃了她的眼睛一下。

女孩儿情不自禁地轻眯起眼,伸手遮了遮阳光。

放了晴的天空让她的心情也跟着莫名地雀跃起来。她另只手也抬起,向着还支着修长的腿坐在那儿的戚辰伸出手去——

“哥哥,我们走吧?一起去上课了。”

“……”

坐在阴影的墙角,戚辰仰起脸看着面前沐浴在阳光里的女孩儿。不知是不是那些光反射到眼睛里了,他也忍不住微狭起眸。

光晕像是模糊了面前女孩儿的身形轮廓,梦了很多年的那个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不要一个人了,会很难过的。”……

……“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八年。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也没变过。

但有她在,就足够了。

“好。”握紧了那只娇小的手,戚辰站起身。“……一起走吧。”

他想他能忍住的,忍住只做她的哥哥。

应该,可以的。

……

时药之前担心戚辰的安危,往天台上跑的很急,连膝盖上的伤都没怎么顾及。到这会儿下楼到一半,才感受到了恶果。

女孩儿的步速明显慢下来,戚辰自然也注意到了。他想都没想就皱着眉低眼看向时药的膝盖,不出所料地,那儿已经有淡淡的血迹渗出了纱布。

“怎么回事?”

开口的声音冷了下来。

时药这几天正是兔子胆肥的时候,如果搁在之前她大概早就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