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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许星程转念一想,最终把吊坠放进了自己口袋,低头钻进轿车里,和罗诚离去。

第八章崭露头角

许星程今日起的稍晚,都怪昨儿在会所玩的太疯了些。罗浮生那个疯子,喝起酒来都用海碗。好好的威士忌,被他整的论斤称。喝完了还一头往游泳池里扎,吵着要和他比憋气。当时都在兴头上,没人拦着。现在想起来才知道后怕,他以前在巴黎13区医院实习的时候,见过太多因为喝醉而出意外的醉汉。

他昨夜喝的太醉,林启凯没敢给他送回许宅。就宿在了罗浮生在美高美的专用套房,两个醉汉胸贴着胸,脸贴着脸睡了一夜。

他醒来时,罗浮生还缩在一边睡得正酣。许星程一边慢慢的回忆昨晚断片的记忆,一边打量着躺在身侧的人。罗浮生赤裸着上身,胸口和背上都有不少陈年疤痕。即使在睡着时,全身的肌rou也绷的铁紧,皱着眉头很不舒服的样子。不得不提的是,他这个在外面呼风唤雨的哥们儿,一到睡觉的时候就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弓着背将自己缩成一团,从医学角度来说,这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呵。堂堂洪帮少当家罗浮生没有安全感。这种话说出去谁信。

许星程一动,罗浮生就醒了,手本能的伸到枕头底下。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露出一秒的迷茫。眼神里的无措柔化了他平日里的煞气。看的许星程心头一软,摸了一把他的下巴。“美人,醒了啊?”

“你怎么在我床上?”他很配合的给了一个无辜少女常见的问题。

“好问题。大概是你昨晚抱着我不撒手,仲景没办法就把我送上你的床了。”许星程一脸我也没办法的表情。

“扯犊子。”罗浮生把手从枕头下抽出来。“那你太没警觉性了。我的女人都知道规矩,在我睡醒之前要麻溜滚蛋。不然我一个没睡醒可能就嘣了一个人。”

罗浮生枕头下是有一把枪的,露出一截黢黑的枪管有些渗人。许星程嗔怪道:“至于吗?敢情还有人敢刺杀你不成?”

“每天。”罗浮生懒懒的随口答道。

许星程一愣,知道他所言非虚。昨天的事就是个最好的例证。突然没了开玩笑的心情,把被子一掀去看他腿上的伤口。

感觉到一阵冷风,迷迷糊糊要睡去的罗浮生嘟哝了一声。“你干嘛?”

“别动。”许星程按住他的伤腿,果然血都渗到绷带外了。经过一晚上,崩裂的伤口又结了一层血痂。

罗浮生只感觉到小腿上凉凉的,还夹杂着一点痛痒,很奇异又很舒服的感觉。他没了睡意,抬眼看向许星程。

许星程不知从哪里翻出他房里的医药箱,正在给他重新上药。他做事的时候会戴上那副金丝眼镜,罗浮生有些看不习惯。因为许星程生了一对极漂亮的眼睛,他一看着你,你就能感受到那眼里的真诚。也不怪上海滩那么多女人为他神魂颠倒。连他一个男人都忍不住想对他好,罗浮生当然搞不懂什么人格魅力那一套,于他而言,这只是一种对美好事物天然的保护感。

“你要是女儿身,老子真想娶了你。”

“我要是女儿身,绝不会嫁了你。”许星程习惯性的抬杠。

罗浮生翻了个身,把胳膊枕在头下。许星程的话让他不知怎么的,想起昨晚台上那个女娇娥。那样的绝唱,确实让他听完有种死而无憾的感觉。但既然还活着,那么以后就有的是机会日日听,时时听。这么想着,竟生出了一丝期盼。

许星程哪知道他的思春,起身洗漱完,打开了罗浮生的衣柜。清一色的布衣,长衫,短打,黑的黑的黑的……

许星程翻遍了偌大的衣柜,忍无可忍。“喂。你就没有一件西装吗?”

“你有看过穿西装去砍人的吗?”

“…….起码有件别的颜色也好。”

“黑色经脏。”

许星程深感他们思维不在同一个频道上,挣扎了一下还是穿上了自己昨天的西装。他摸到西装口袋里的项链,才想起还有一件事忘了做。

慈爱医院里,天婴正仔细地用湿毛巾给九岁红擦着额头,九岁红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天婴惊喜地喊道:“爹!您醒了!”

九岁红没有说话,又闭上了眼睛。好似很疲累的样子。

天婴一下子就跪在了九岁红的床前。“爹,我错了!我不该历练不够就擅自登台,坏了戏班的规矩。爹,您要是生气,可以骂天婴打天婴,但是您千万不能气坏自己的身子。爹!”

九岁红嚅动了一下嘴唇,正打算开口,病房门突然被推开。段天赐拦着戏院老板,神色慌张。“马老板,我爹还在病中。”

马老板推开他,闪身往病房里走。“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正因为段老板病中,我更应来探望一下。”

九岁红看到马老板,挣扎着要站起来。段天赐赶紧和天婴一起扶住他。九岁红颤颤巍巍地站住,咳咳喘喘,对着马老板鞠躬,作揖请罪。

“马老板,对不住!我这个班主没有尽好责任,大家期待的开门红没做成,我对不住票友,更对不住您的信任!还请您多担待,再给我和段家班一个机会,我这几日一定养好身子,重新登台演出!这几日的损失,我一定会负责,我就是倾家荡产,也不能让您再受损失了!”

马老板笑着开口:“段老板您这是哪里话。即便只有半曲,戏友们都知九岁红是名不虚传。何况您还有位青出于蓝的徒弟,咱们戏院的戏啊,还得您的班子唱。”

九岁红听出马老板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在天婴身上。果然不等他接话,马老板立马提出:“福隆的戏,以后就由天婴唱吧!只要天婴和段家班愿意留在福隆,昨晚戏院所有损失都一笔勾销。”

九岁红有些惊讶地看向天婴,虽说她昨夜那一亮嗓惊为天人,但昨晚在场的人寥寥无几,竟还是把名声打响了?

“班主您还不知道吧?昨天虽然你们在我这惹出了点乱子,可你们戏班的名号却在上海滩传开了。这不,就因为买戏票的人爆满啊,以后除了晚场,每天下午都再加演一场,这些观众可都是冲着天婴来的。这一乱乱得好啊,越乱越显出了这小妮子的稳,小小年纪,就这么能震场,临危不惧,唱腔不俗,假以时日,必能成角儿!”马老板笑的脸上的褶子都堆到了一起。这洪帮少当家亲誉的一个好字,不出半日就已传遍了整个上海滩票友圈。他当然要想尽办法留住这个金钵钵。

九岁红有些惊喜地看向天婴,但嘴上仍谦虚。“不敢当不敢当,天婴年纪小,这么大的赞誉,她是担不起的。”

“哪里的话!来到大上海,求得便是这么一个一夜成名的机会。天婴运气好,又有实力。她应得的。更何况洪家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