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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怎么断?”

    “那不就要劳烦白兄了。”

    白飒晃了晃,脑袋里先冒出来的是那春宫图,若真是如求索画的那样,这两人是那种关系,自己这一刀下去……

    如此一比较,这尚渝砍起来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白飒想恩将仇报的心念忽然达到了一个巅峰。

    尚渝说是如此,但心中也有考虑,保臂为上,实在不行再出最下策。

    重复施针的过程很是枯燥,白飒甚至想问尚渝这一遍一遍下针是不是抱着把这人扎醒的打算。

    这个过程对尚渝的体力也是一个考验,基本重复一半就要靠着白飒睡半天,起来继续,若是月明趁月色还能工作久一些,若是天气不好晚上只能早早睡了。

    白飒靠在树上划痕记日子,两人在这里呆足了半月,然而让这人醒来并不像尚渝说得那般轻易。

    看干粮不够了,白飒嘱咐尚渝一番独自下山去找吃食。

    白飒下山到了扎克那族驻扎的地方找吃的,看见求索一直站在那里看他,白飒感觉有些莫名,只是一看见求索的脸现在脑袋里就冒出来四万书的内容,赶紧不看了。

    求索看白飒收拾好了吃的才上前问:“尚小弟看见他要救的那人了吗?”

    “自然。”

    白飒看求索神色古怪,思考了一会儿还是不自觉想到那春宫,想来书中角色忽然活生生现于眼前,确实有点……

    求索却是忧心忡忡:“可有什么问题?”

    “没有,只是那人怎么也醒不过来。”

    “也罢,尚小弟心中自有计较,”求索说着指了指一个方向,“先前我去关中有守关将领在找你,向我打听,说是有东西必须要当面交与你。”

    白飒不解:“我?”

    “我也不知是什么,当时对方惶急一定要找到你,说只能亲自交与,我就带他来了这里,已五日有余,若你再不下来他估计就要上山找你了。”

    白飒有几分怀疑,但还是将信将疑去了那指示的屋子。

    屋里只有一盏暗灯,白飒见那人被捆在地上,有些疑惑。

    求索解释:“扎克那族人对关中官兵没什么好感,不敢信他,但因为与恩人有关,勉强准他来这里。”

    白飒蹲下看那人,不是认识的人,但对方认得他,松了一口气道:“白统领。”

    想来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叫他了。

    “皇上有东西要我交给你,就在我随身的包里。”

    白飒伸手摸出来一个绸缎包裹的物件。

    “既然白统领已经拿到东西了,我便放心回去了,这个……”

    那人抖抖肩,示意身上的绳索。

    “这个人白小弟放心交给我,我送他出山。”

    现在尚渝还在山上白飒也无暇顾及其他,道谢后与那人讲明白便离开了。

    临上山前白飒郑重握着求索的手,后者倒受宠若惊。

    “求索前辈,那人也不是什么美人,拜托你送他离开了。”

    求索:……

    自己看起来这么饥不择食吗

    上山在背面休息时白飒拿出包裹,打开看见是一个黄金令牌,附信几句。

    ——白统领与医仙离去仓促,孤也不及送行,为表谢意,以此令为证,日后若有皇家为难,示与其,可解危。

    看时间是五月以前,想那人一路打听跟来也是颇为不易,再想仁亲王还惦念他们不免有些感动。

    白飒看外面风雪停了,又赶紧收拾好东西往山前去。

    还没到那小阁,远远就已经听见了尚渝说话的声音。

    白飒进去,靠近冰棺,看那人已经睁开了眼睛,只是有些虚弱,尚渝看起来也不是太好,看见白飒过来,有气无力道:“你再不回来,我就要饿死了。”

    邵无晦又仔细查看了一遍穆疏雨的尸体,确信地告诉穆如荇:“穆庄主,这前辈确是中毒,且此毒乃□□,非三月有余无法发作,前辈若不是最近三月中毒,那也必然在五六月前被人下毒,且这下毒之人定然对药物毒物颇有见解,不然也拿捏不好这剂量和时机。”

    穆如荇听着对方的话静默。

    邵无晦继续道:“若最近剑庄确实没有外人出入,我也无法确定此毒何人最下,之前对穆前辈以假死捉南冥教中人我也略有耳闻,想来许是那些人所为,只是这人之已逝,穆庄主莫要太伤心。”

    看邵无晦拱手欲离去,穆如荇终于道:“邵先生,请留步。”

    邵无晦驻足。

    “若真如你所言,那可能还要与邵先生仔细说些事。”

    邵无晦微微扬唇,转头又是悲哀之色:“如此说来,在下定要洗耳恭听了。”

    第24章 设局

    最后一剑落下,剑圣举起从山下买来的桂花酒,往天空中举了一下:“尚兄弟,你我萍水相逢,无甚深交,这杯敬你算谢你当初为时语续命。”

    剑圣倾斜酒杯,倒在那石碑前,上面用剑刻着——医者仁心,渡尽有缘人,旁边有别人此前刻下的尚仲秋的生卒年。

    到如今,剑圣终知这缘字何意,果然缘自有天定,强求不得。

    把余下的酒放下,剑圣下山,策马扬鞭,恨不能一日千里。

    许这天意注定,他与时语的缘分到此而止。

    剑圣走了有半月,累死了一匹马,去换坐骑时遇见一人。

    那人主动上前,拱手道:“剑圣,久仰。”

    剑圣未语,牵马欲走,对方跟了两步又道:“家主是那医圣的关门弟子,知道剑圣所求,想来有些目的与剑圣也是相同,想与剑圣一见详谈。”

    剑圣牵马的手一顿。

    对方道:“看来剑圣已经看见家主留下的信了,如那信上所言,希望剑圣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我还有急事,不必再跟了。”

    “恕在下言辞莽撞,寻前辈那伤如今恐怕只有家主能救,只是可惜您错信他人,这寻前辈现今如何恐怕不必在下言明了。”

    剑圣攥紧马的僵绳。

    “在下无意触碰前辈伤心事,不过趁而今前辈还有一战之力,为何不手刃敌人为快,”那人继续道,“若前辈不信执意回去,在下也不阻拦,若是想见家主,到时去那西原两家,报家主名字便是。”

    剑圣跨上马,扯缰,马儿前走几步,剑圣回头:“你家主叫什么名字?”

    “家主姓邵,字无晦。”

    剑圣听罢,便是一夹马腹,向北绝尘而去。

    尚渝在寻时语肩膀上用针扎出一条线,看向白飒,示意他可以动手了。

    白飒看看寻时语,那人虚弱地看着他,轻轻点头:“若是有个万一,寻某也不会责难白兄。”

    闻此白飒不知如何作答,想这话真该让剑圣听见,否则到时候有个万一,剑圣第一个捅死自己。

    但是既然是尚渝说了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