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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带着小敬不容易,这钱你看着有多少给多少。” 刚刚还说惦记儿子,惦记孙子,现在倒是说了说话,惦记着的是他家那点钱。谢敬眼中一抹讽刺一闪而逝。 刘雪娟气不过,没好气地说:“二弟家不是攒了笔钱给小益出国吗?干脆让他晚再两年出去得了。” “那怎么行!”赵春芳和谢敬小婶齐齐高声道,谢敬母子眼神幽幽地望着她俩,那意思分明在说:为什么不可以。 谢敬小婶假意咳嗽了两声,“小益成绩可没有小敬这么好,还能读附中的十四班。他中考能读个普高我和他爸就谢天谢地了。现在找工作都要看文凭,就凭小益那样子,留在国内大学考不考得上还得两说,不出国,哪还有什么前程可言。” 赵春芳在一旁附和着点头。 这意思是房子也要,出国也要,什么便宜他家都要占,这世上哪来这种好事。刘雪娟心中又气又愤。 “小敬这孩子成绩好他爸在天之灵也能放心,他走之前最疼小敬,也最孝敬我这个老母,他还在那时候,我咳嗽两声他都得给我添衣服,要不是他走的早……”赵春芳说着说着,又要开始抹眼泪。 谢敬嚯的一下站起来,转身进了房间,不一会,拿着个红色的本子走了出来。 谢敬他小婶眼睛一下都亮了起来,她一眼就看到谢敬手里拿着的是一本存折,难不成,谢敬被她们说动了? 刘雪娟看到存折惊讶得睁大了眼睛。谢敬懂事得早,她也没瞒过谢敬这些东西,家里有多少钱,存着在哪,谢敬都是知道的。她怕谢敬是想舍了这笔钱换家里一个安宁。 谢敬把存折递到赵春芳面前,被他小婶迫不及待地接过去,一下翻到最后一页,看着上面的数字,她难以置信,“才这么点!” 谢敬点点头,“就这么点,我妈原来是想存给我读书的。” 他看向同样不相信的赵春芳,“奶奶,您还记得吧。” “哈?”赵春芳莫名。 “我爸走的那时候啊,在医院里拉着我的手,交待我要好好读书,孝顺我妈,孝顺您,您那个时候不是也在吗?” 突然,赵春芳脸色一下变得煞白,煞白,她低声喃喃道:“你还记得,你还记得。” 谢敬的眼睛深沉得如同一汪不见底的湖水,微微晃动着,仿佛可以荡漾出当年的秘密,“我一直都记着的,奶奶您也不会忘了对吧。” 赵春芳颤着手,拉着谢敬小婶站起来,“我想起来,阳台外面的衣服还没收呢,得回家收衣服去,不然要被风刮跑了。” “那,那……”钱还没要到,谢敬小婶怎么肯走,偏偏这一刻赵春芳的力气突然一下子大了,她怎么样也挣脱不得,被拉着到了门口。 刘雪娟不知道谢敬和赵春芳打了什么暗语,不过能送走这两个,她还是在心里松了口气。 谢敬表情淡淡地跟到门口,“奶奶,改天再来了。” 赵春芳不敢再多少什么,匆忙点了点头,拉着她小婶的手腕下楼了,看样子老太太身手还相当矫健。 门一关,刘雪娟立刻回头问谢敬:“小敬,你刚刚和你奶奶说什么呢?什么你爸交待的事?” 谢敬嘴角一僵,嘴巴还是利索地回答:“我爸出门那天不是交代了我几句码?” “那你奶奶怎么那个反应?” 谢敬耸耸肩,“谁知道呢?许是觉得对我爸不住吧。” 刘雪娟信了谢敬的话,纳闷了一会,进厨房忙活了。 谢敬站在客厅里,沉默地和黑白相片里的男人对视着,片刻之后,谢敬对着厨房里的刘雪娟喊:“妈,我出去一趟。” “那还回来吃饭吗?” “不回了。”谢敬的回答伴着他关门的声音传到刘雪娟耳朵里,刘雪娟一边切菜一边抱怨,也不说一声出去了和谁在一起。 第23章 突然痛一下的胸口 当容珉拎着东西出现在附中cao场时,谢敬正一个人蹲在主席台旁的台阶上,晚风吹起他的刘海,露出干净的额头,清秀的眉眼在淡淡的月光下模糊了轮廓。容珉下意识地放轻脚步声,他隐约感受到谢敬此时的忧伤。 仿佛是有感应一般,谢敬回头一看,正好对上容珉恍惚的眼神,他微笑着冲他招手,“你来了啊。” 容珉深吸一口气,拎着袋子在谢敬身边坐下,一双长腿伸直了搁在几节台阶上,之后,从白色的塑料袋里掏出了两罐啤酒,把其中之一扔到谢敬怀里,“喏,你交代的。” 冰镇过的啤酒暴露在空气中很快在啤酒罐上凝结出一层薄薄的水雾,谢敬拿在手里看了一会,用手指抹掉上头的水珠,把微凉的瓶身贴在脸颊上,发出一声舒服的喂叹。 “不喝吗?”容珉用中指轻松地拉开易拉罐的环,自顾自地喝了一口,抬头看藏在灰色云雾中的那弯月亮。 “不喝。”谢敬回答的声音轻飘飘的,他游戏一样把啤酒罐贴在脸上滑来滑去,“你信不信,我以前不怎么能喝,但我就是喜欢这玩意,再不能喝,我也要喝一点。” 容珉不说信不信,只是问:“那现在怎么不喝了?” 谢敬耸拉着脑袋,许久才听到他闷闷的声音,“喝酒耽误事啊,喝醉了,你根本控制不了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话音刚落,他突然抬头看向容珉,眼底闪出晶亮的光,“不过,今天破例了,就喝一点,就喝一点点,我玩万一醉了你可得把我送回家去。” 谢敬说话时喷出的温热鼻息就在颈项边,胳膊相贴………… “好,就算是背我也得把你背回去。”容珉话中带着疼爱,在谢敬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底翻滚着深沉的浓云。 酒量浅得不行还把啤酒当白开水喝,连灌了几口下肚,很快谢敬脸上就浮起一丝红晕,他打了个饱嗝,冲容珉嘿嘿傻笑。 容珉伸手抚下他头上被风吹得翘起的一撮乱发,没一会又翘了起来,和他的主人一样,执着得不行。 谢敬眼睛盯着远处枝繁叶茂的凤凰树,柔软的树枝在风中招摇着,他揉揉突然发酸的鼻尖,开口问:“容珉,你爸妈对你怎么样?” 容珉专注地盯着谢敬的后脑勺,还在和那搓不配合的头发作斗争,听到谢敬的问话,他扯扯嘴角,面上露出他已经都没有察觉的冷然,“挺好的。” “挺好的是怎么样?”谢敬固执地追问。 终于把那撮乱发压得服服帖帖,容珉满意地拍拍手,语气随意地回答:“他们很忙,但我们每个月都能见一面,有时候还会吃饭,在其他的方面也没有苛待过我。” 谢敬听了向容珉投去同病相怜的一瞥,在他眼里,容珉估计就是家里忙没空照顾的小孩。他也一样,刘雪娟整日都要cao劳着小饭馆的生意,极少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