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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晚上,郑来仪继续赤裸着脚在这个家里走动,才刚走到楼下,即看到餐桌旁的陌生人。 “嗨,你好。” 端正优雅的坐姿,蛊惑人心的笑脸,迷人的声音,这个坐在郑家别墅的陌生俊美男人举手抬足间都显示出一份吸引人的魅力。 眼睛往厨房一看,江明镜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 无言地走到惯坐的位置旁,坐下,郑来仪巡视了一番桌子上的菜式,煎豆干,炸番薯,还有金黄色南瓜饼,这顿饭,与其说是饭,更像是小吃品尝会。 郑来仪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豆干,蘸了蘸酱料,放进嘴里,细细嚼,然後吞下。停了会儿,郑来仪的筷子又来到炸番薯的上方,轻巧地夹起炸得酥酥脆脆的番薯,咬一口,嚼一嚼,吞下。 好吃,但这依旧不是一顿饭。 陌生男人笑意盈盈地搭话:“你是吃素的吗?怎麽明镜给你弄的都没一点rou?” “……” 南瓜饼比较软,但郑来仪的筷子使得不错,还是成功地夹起一块,慢慢地吃。 “南瓜饼好吃吧?喜欢甜食的话,下次我给你带花饼,是用花做馅料的,吃起来花香扑鼻。” “……” 再夹起豆干,这次不蘸任何东西了,仔细品尝最原始的味道。 “或者你想试试藕丝卷?用豆腐皮包裹藕丝,再用油炸过一次,吃起来又香又脆,口感蓬松。” “……” 放下筷子,郑来仪专心地嚼着嘴里的食物,静静坐着。 男人很厉害,郑来仪无视他这麽多次,脸上一直没出现不耐烦的表情,甚至还继续笑眯眯地对着郑来仪说话。 “我个人比较推荐丝瓜卷,把丝瓜挖空,再在中间添入香菇条、芹菜跟rou末,炖一下,不仅好吃,还很营养。” “……” 吞下嘴巴里的所有东西,郑来仪又拿起筷子,正打算继续吃东西的时候,被人打断了。 “臭小鬼!你不知道‘礼貌’这两个字怎麽写吗?” 大刺刺把一大碗面放在了郑来仪的面前,江明镜口气恶劣地教训这个一直无视别人的大少爷。 但,郑来仪还是郑来仪,口气恶劣也不关他的事,他只是将打算去往炸番薯的筷子挪回面前,夹起两三根面条,挑剔地吃了一口之後,把整个碗移到了另一边,不用多说,他不满意。 江明镜的愤怒指数直线上升。 “今天晚饭吃面。” 也就是说,除了面和面前这些明显不能填饱肚子的小吃,没有其他东西了。 再咬一口炸番薯,郑来仪悠悠地说:“我不喜欢吃面。” 对啊,你还不喜欢吃米饭!你说主食你都不喜欢! 那你是打算饿死吗? 双手抱胸,江明镜口气强硬地说:“不喜欢也要吃!我说多少次了,你别以为自己可以想怎麽样就怎麽样,乖乖听话才是小孩该有的态度!” “咔嚓咔嚓”的,郑来仪默默吃东西不说话。 江明镜火大到不得了。 “臭小鬼!你听不懂我说的话是不是?” 见江明镜快要暴走,陌生男人连忙打圆场。 “好了好了,明镜,你就不要那麽凶,会吓到小孩子的。”转过头来,男人的笑容迷人而魅惑,“如果你不喜欢吃面的话,等会我去给你打包一份海鲜粥怎麽样?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海鲜粥。” “……” 被郑来仪彻底激怒的江明镜夺过他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拍在餐桌上。 “郑,来,仪!就算你是被惯坏的也好,别人跟你说话,你要回应别人,这难道不是最基本的礼貌吗?你还要耍你的少爷脾气到什麽时候!” 没办法继续进食,郑来仪抬头,看着因为生气而脸绷着的江明镜,说:“我爲什麽一定要回应?” “他是我的朋友。” “然後呢?” 然後呢?然後当然是道歉了! “道歉。” “……” “给海廉道歉!” 低下头,郑来仪只是安静坐着。 可是江明镜不答应,他用手掰起他的头,严厉地呵道:“道歉!” 在旁边看着的男人觉得江明镜有些过火了,赶紧按住他的手,想让暴走的人冷静下来。 “好了,明镜,你冷静点。” 冷静?一个臭小鬼不懂规律地乱得罪人,还无视自己的好朋友,要怎麽冷静? 盯着郑来仪的眼睛,江明镜无比认真地说:“快点道歉。海廉是我的朋友,我不允许你这麽放肆。” 郑来仪脸上的表情一直没变,他还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说着冷冷淡淡的话。 “我不认识他,我不会道歉。” “……” 行了,这句话说明一切了。 江明镜松手,放开郑来仪,看着跌坐在椅子上的人,以比冰还冷的口吻说:“是吗?没想到你会这麽想。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需要再呆下去了。放心,我会雇人来照顾你的,接下来,我也不会傻乎乎地再来打扰您,小少爷。” 如果是一个得不到尊重的地方,那麽,人再死皮赖脸地呆着,也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 不顾身後好友的叫喊,江明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郑家别墅。 这下子,就只有一个瘦弱的少年留在这个地方了。 ☆、10 “噼里啪啦”敲打键盘的声音,来来去去的人,忙碌的场景,这就是位於市中心金叶大厦42层的“远航理财”的日常画面。 但是,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这一个星期以来,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空气中越来越紧绷的气味,吓得所有人都踮着脚走路,不敢随便出声。 至於说到导致这种奇特景象的罪魁祸首,除了“远航理财”的BOSS江明镜之外,还会有谁有那麽大的影响力? “叩叩。” “请进。” 拿着文件,路海廉才走进办公室,立刻看到江明镜一副拼命三郎的模样坐在办公桌前。 “有什麽事?” 抬头看了一眼后又立即低下头,江明镜继续看文件。 路海廉不在意地把文件放下,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你多少天没去别墅了?” 别墅? “你在说什麽?” “行了,别装了,这几天你拼命干活,还拼过当初刚出来闯的时候呢。拜托,担心就回去看看呗,我又不是不肯。” “……你到底在说什麽?” “还装傻?我是说郑家的那件事,你不是很担心那个乾巴巴的小屁孩吗?” “哈,你在说什麽笑?郑来仪?他不过是我们的工具不是吗?” 摸摸下巴,路海廉毫不留情地戳破江明镜的谎言。 “如果只是工具,你怎麽会那麽好心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