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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两个,如此一来,朝华厅陷入了良久的寂静。此时杜氏凌厉的眼锋扫过梁青雀和容贵人,开口道:“本宫觉得季琴师向来风骨清高,本宫向来是极其欣赏着的,若是与舞女伴奏,本宫觉得也不大合适,如此便罢。季琴师还是快退下吧,不用你了。”梁青雀倒是没想到杜氏能站在自己的这一方,她知道容贵人正得宠还怀着胎儿,王后为了内廷与王上的脸面,也万万不能当众驳了容贵人的脸面。她偷偷抬了抬脑袋看了看殿上的杜氏,看见杜氏亦正瞅着她,她连忙将脑袋又缩了回去。还好,还好,季元容没事了,她暗自窃喜。晚宴时无非就是那么些个节目,只是换了几拨儿人罢了,她看着无聊,只差昏睡了过去。这次再不敢过多饮酒,怕像上次一样喝的醉了,叫叔良和周善为难。宴饮毕,梁青雀往外走时,正巧遇见了梁毕清,梁青雀本是昏昏欲睡,但一见着自家的兄长,她的一双桃花眸子绽出了光芒,她挽住梁毕清的小臂,将毛茸茸的小脑袋搭在粱毕清的肩膀下一点儿的位置,甚是亲昵。梁毕清却并没有忘记他要训梁青雀的话,他将赖在自己身上的梁青雀剥了下来,无奈之色蔓延在脸上,“你今儿个怎的了?你虽平日间骄纵了些,但也懂事,今日没瞧出来?”他可不相信梁青雀什么也不懂,这个meimei什么心性,他还是知道的。他看见梁青雀略显犹豫,眉毛皱的紧紧地,正在思量着什么,他一挑剑眉,目光连移都不一移的看着梁青雀,“有什么事情,连阿兄都不能告诉?不是最相信阿兄的吗?”梁青雀抬起小脑袋来,看着梁毕清,翕动着小嘴巴,半晌没说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蹦出那么几个字道:“阿兄,回我那处去咱们再说吧,外头人多眼杂的。”而梁青雀她所有的一举一动全都被季元容看进了眼里,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只知道梁青雀再怎么对他有好感却从来没有做出任何亲密举动,有的那几次还是他刻意做来使梁青雀离自己远一点儿的武器。只是没想到梁青雀没有退后多少,倒是他似乎愈陷愈深。此时在碧汀阁内,梁毕清大致听过了梁青雀所说的话,正欲端起茶盏的手有一刻的停顿,而后还是抿了口凉茶凉凉嘴巴。他始终不敢相信自家这个跋扈嚣张的小meimei竟然有心仪之人,而且这心仪之人竟然是……竟然是个琴师?他剑眉皱紧,细细回想起那季琴师的为人作态,不过就是生得模样好看了些,性子清冷沉稳了些,琴弹得好了些,就值得……值得她这么欢喜?梁青雀忍着长时间的寂静,心中不停地敲着鼓,不知道梁毕清的看法是什么,虽然她知道答案应当是什么。“雀儿,你知道的,你是王室女子,要嫁给一个琴师,是要被天下人所耻笑的,而且就季……元容他本人来说,也不一定敢不敢娶你,况且今夜你也算是个有婚约的姑娘了”,他再三斟酌,不想让自己的话伤到梁青雀,也希望梁青雀能够早早地放手。梁青雀踌躇了片刻,略带着试探说道:“阿兄,你别告诉别人。至于季元容他什么想法,我也不能左右,但是我也会努力争取,若是他愿意的话,我也不是在意世俗的人。”她话说到后半段儿的时候,平添了几分坚定之意,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坚定的要去做什么事情。梁毕清闻言转过头来看她道:“阿兄自然不会告诉旁人,若是你想做的话,便尽早放手去做,省得日后有婚约在身,羁绊太多。”梁青雀是没有想到梁毕清会支持自己,但是梁毕清自己知道,就算他同意了,此事也定成不了的,不如这样做还不必驳了梁青雀的面子,此法甚好,他暗笑。翌日晨起一大早儿,各殿贵人便忙碌着准备围猎狩猎时需要准备的事宜,但在碧汀阁内却更加忙碌。梁青雀本就爱睡懒觉,只这一大早儿也不知这王后到底在着急什么,竟然早早地在行宫内就将指亲的旨意下了,她接过旨后只觉得这玩意儿像是个烫手的山芋,不过接都接了,她还能怎样?左右那成婚的时间还未曾定下,不急不急。第23章狩猎虽说狩猎场可是只有男子才可以去围猎,女子往往都留在围场附近的宫殿内等候,若是自家的夫君或是父亲兄长有了相当不错的狩猎成绩,那么不仅这位男子会得到该有的奖赏,就连女子也会得到嘉奖。她换了件大红色海棠纹的女式骑装,长发高高束起不佩戴玉冠,面着脂粉又抹红唇,使得她愈发的雌雄难辨。正值狩猎的大队伍向外前进的时候,但见那穿上骑装的男子皆英姿飒爽,就算面容谈不上俊美,可也给人种干净利落的感觉。梁毕清是跟在梁崇的身侧的,那双含情桃花眼此时竟难得的透露出认真之色来。只是当季元容的熟悉的身量和面容闯进梁青雀的眼睛时,梁青雀面颊上的笑突然僵硬了下来。这个男人就是上天刻意派来征服她的吧。围场狩猎对个人的身份要求并不严格,只要身怀狩猎的基本技能,都可以参与其中。这么说来季元容这么个小琴师竟然也是会骑术的?这真令梁青雀想象不到,瞧他身上是没几两rou的,还能有力气狩猎?在她怔楞的时候,众人已经出发并且渐行渐远了,她突然想起他骑在马上,神色平淡如常的模样,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扯住缰绳,甚是得心应手的模样。她觉得季元容有太多她不了解的东西了。众女子同几个孩童皆停留在狩猎场附近的西唐殿内,里头因着放置着冰鉴而十分凉爽,梁青雀坐在杜氏左手侧的位置,余下的皆按照地位排列。而此时在围猎场内却是十分不安生的。梁毕清在驾马时稍稍落后一点儿,只为了去接近那行在后头的季元容。并始终跟在季元容的身后,看着季元容拉弓射箭的姿态甚是熟练且精准度高的惊人,梁毕清在心中画了个问号。季元容并没有同大队伍往那最广阔处行进,而是另辟蹊径寻了条常人都不走的小路,因着树木枝桠纵横而十分难走,梁毕清也不甘落后,就这么跟着他。他知道季元容定是能觉察到他,季元容也一定会同他说话。果然,梁毕清这次是料到了,季元容此时正骑着马调转了方向正对着梁毕清,在狭窄的小路中,颇有对峙的感觉,夏日的蝉鸣声不断,此时更甚,“大公子万福,不知大公子跟着奴才是为何意?”梁毕清闻言,剑眉一挑,唇微扬,腰背作挺直状态,是王室中人与生俱来的傲气,“你应当知道的,我为什么要跟着你。”梁毕清希望季元容能够有那么几分自知之明,瞧他的样子并不是什么都不明白的人,他以为季元容会知难而退的,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