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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手,“走。”崔申与曹盼作一揖,又与韩宿作了一揖,这便走在了前面给曹盼带路。一前一后两人离得不远,曹盼道:“刑部里头有什么大礼送我?”“娘子这是小看了我?”崔申一眼看向曹盼地说,怎么说他也是刑部侍郎,他在刑部又不是个摆设,若是连查案子的本事都没有,曹盼也不会把他放进刑部。“如此甚好。”曹盼倒也希望如此,手下的人各有所长,这对她来说是极好的事。第320章牢狱第一个选择了刑部,即是对于刑部的看重,也是想看看崔申这几年在刑部的成果。作为一个刑部侍郎,尚书之下,这样的人在刑部若无作为,曹盼就得要重新评估崔申的能力了。所以曹盼走过刑部一间一间的牢狱,而崔申已经将记录牢中关押人犯的名单都给曹盼呈上。姓名,籍贯,罪名,人证,物证,刑定,样样齐全。曹盼随口抽问了其中的犯人,问的问题都是有针对性的。跟着他们身后打定主意万事不沾的韩宿听完之后越发的不敢小觊曹盼,竟然连审案的事曹盼都懂,问的虽然是细节问题,偏偏又是足以定论整个案子的问题。“虽然他们是犯人,不过大牢之内也注意着点,若是生出了什么不该生的病来,吃亏的并不是只有他们。”曹盼这么跟牢监说。牢监本来看到那么多的人来到刑部吓得一个激灵,为首的还是一个好看的小娘子,偏偏一个个平日里他看都看不到的大官皆对之恭顺有加,此人的身份,但凡不傻的人都知道是谁了。当今天下魏王之女,曹盼!“是,尚书令但有吩咐,我们一定照做,一定照做。”牢监也算是有眼力的人,这样可以表现自己的机会他又怎么会错过,连连称是。“辛苦你们了。”曹盼温和地与他们一笑,并不轻贱于他们,直接把一众狱卒都惊着了。本就不善言辞的人,一个个都与曹盼跪下了,曹盼道:“量罪而定刑,他们犯的错朝廷已经对他们做了惩罚,你们看守着他们,戒与之动粗。至于你们,这些刑具,我希望能够一辈子都用不上。”屈打成招是曹盼所不喜的,不过显然乱世之中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觉得的。后一句是冲着刑部的官吏们说的,韩宿这时候不忘给崔申说好话,“子长先时也提过不宜动刑,恐屈打成招,故这些年来,刑部审案皆以搜寻人证物证为主,并不与人动刑。”说着好话当然也不能忘了自己还有其他的部下。“很好。”曹盼十分肯定他们的做法。刑部内的刑具她已经看过了,这用得多跟用得少的差别,一目而了然。“走,去邺城县牢。”曹盼提了下一个目的地。韩宿那是暗松了一口气,总算这位祖宗没挑什么刺,几句告诫的话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很好,很好。邺城的县令,因满宠随曹cao出征而另择旁人了,是一位世族刚被举荐出仕的郎君,恰好也是出自于司马氏。曹盼到了邺城县衙的时候,正好司马隆骑马而来,连连与曹盼告罪,“下官来晚了,来晚了,还请尚书令勿怪。”“不怪,司马大人这会儿来,赶得也挺巧。”曹盼话中别有所指,韩宿一眼看向曹盼,可惜没法儿从曹盼的表情看出半点的端倪。纵然曹盼年轻,还是个女郎,但她的城府早已不是任人能够看破。司马隆倒是没弄明白曹盼话里的意思,惊得看向曹盼,“尚书令何意?”“无意。”曹盼一句话给回了,“司马大人请。”已经抬脚往县衙而去,纵然曹盼已经跟人传了话,今天会查看邺城内上上下下的牢狱,但这样晦气的地方,总是让人觉得曹盼不过说说而已,所以曹盼踏入县衙的时候,作为邺城县令的人急急地行来。“拜见尚书令。”来人官服尚未齐整,司马隆一看脸都黑了,曹盼挑了挑眉头,“如今这会儿还不到响午,司马承便如此衣冠不整?”崔申虽然努力让自己别想歪,曹盼是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但是听着着实的忍不住。衣冠不整是做什么去了?都已经成家立业也懂事的人不懂?司马隆的脸色在曹盼的话音落下后更是黑得可怕,那司马承不过一个刚出仕的小县令。对,因这是自家的地盘,当有人举荐这号人出任邺城县令时,曹盼同意了,当然也就说服曹cao同意了。否则就这郎君这等模样,邺城县令是绝计轮不到他。“我记得你这邺城的县令是经过我手上的,举荐你的人道你德才兼备,今日一见,诸位以为呢?”曹盼回过头问了有目共睹的众人。如此衣冠不整的出现,无论他做了什么,眼下青天白日,他该做的是身着官服正襟坐于公堂之上。“外头还有百姓在等着,而你竟然如此作为,邺城的县令是这么当的?”曹盼反问了后头的人之后,又冷冷地瞥了这位一眼而问。“下官,下官身有不适,故回了内院休息。”这位倒也不是全无脑,至少这个时候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曹盼睨了他一眼,“身体不适?我瞧着司马承面色红润,不过是被我们突然到访吓得小白了一点,看不出哪里不适。我虽未学过医术,甚本的一些看人的东西还是懂的。”司马隆已经大步上前喝斥了司马承道:“在尚书令面前竟然还敢出言狡辩,你道自己是什么东西?”说着已经一脚踢向司马承,直把人踢得直接跪下了,听着那声音曹盼知道他那膝盖一准是青了,可真是够痛的。“那司马大人觉得,他是个什么东西?”要是照着一般人,旁人的长辈那么喝斥自家的子弟,无论如何都会顺着给个台阶,不至于让人尴尬得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搁。然而,曹盼向来就不是一个会给人台阶下的人,更多的反而是火上浇油。崔申听着已经别过头扯了扯嘴角,而刚刚喝了同族小辈的司马隆被曹盼那么一问,一眼转向曹盼,得,曹盼也正好看向他,那好奇的意思十分明显,就等着他回答。司马隆是直接被曹盼那眼神给刺激到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个,尚书令,这孩子刚出仕,你念着他初犯,莫与他计较?”“刚出仕?初犯?出仕为官,难道还要给他机会好好学着怎么做官?所谓初犯,不过是刚好叫我们看到而已,你果真确定他是初犯?”曹盼就那么问着,却把司马隆堵得半死。“平日里没少听你们念叨什么世族公子多好,选官用人就该选自世族,这就是世族的公子?”曹盼满是嘲讽地问,直把司马隆的老脸讥得都没处搁了。司马隆正准备开口,曹盼根本不给他机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