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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5

    的,哎妈简直了。

魏璠套着“海月水母”装束过来时被这只巨型rou山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差点发飙:“侯先生,保镖的职责不是陪雇主玩乐,而是保证雇主安全!还不赶紧脱——”

“好啦。”赵伏波一手捏着一根肥唧唧的须须,防它们乱晃,“侯二童心未泯,成全一下,咱去吃糖人儿吧。”

魏璠又横他一眼,拉着赵伏波走了。侯二苦笑一声,拖着沉甸甸的一团赘rou蹒跚跟在后面,盯着前方一左一右扭着鱼尾巴的鲶鱼,脸上又没绷着。

似乎感应到什么,赵伏波冷不防回头,将他表情尽收眼底,神色有一瞬间阴森,态度却温和体贴:“想脱下来么?”

侯二诚心诚意:“想。”

赵伏波:“那你就想着吧。”

直到闭馆他都没被允许脱下,侯二觉得自己的人设死了。

自赵怀赫转入石库监狱,予以毛杞的股权转让书作废,重新签署了产业继承书,独生女儿赵伏波成了各方争取的对象。

不少人尝试争取她的监护权,妄想借此控制怀钧,还有急功近利的直接来献媚,侯二心里为这些勇士鼓劲,毕竟看一群傻子争先恐后跳虎xue狼窝的奇景不多见。

赵伏波不怎么理会,偶尔戏弄几个,随后按部就班被魏璠带出去浪。与其说找监护人,不如说找的是护身符。

她的“舍命陪君子”终于换来结果,隆冬集团董事长允诺与她商议监护人一事。

看赵伏波近日下的苦功就知道,这条大腿不仅大,还是开过光的。

魏隆东应约做客赵家,暗蓝色的衬里,文质彬彬。他十指交叉放置腿根,玳瑁眼镜边缘闪着清冷的光,余光洒在桌上摊开的文件夹上:“我可以签字。”

赵伏波的表情十分诚恳:“麻烦魏叔叔了。”

“你应该清楚,若非魏璠请求,你休想与魏家扯上半点关系。”

“晚辈明白。”

“赵伏波,你很有天赋。”魏隆东旋开笔帽,“比你父亲有意思多了。我不会拒绝我女儿,至于你——我的养女,到你成年解除监护人关系之前,抚养费我不会少你,魏璠照顾你我也不会干预,但你如果胆敢利用她、利用魏家,达成你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也很乐意清理门户。”

赵伏波颔首:“明白,父亲大人。”

魏隆东签完,半刻也不想停留地起身,赵伏波接过文件检查完,递给一旁的严宏谦,后者经确认,装入备好的密封袋。

“对了,还有一件事,算赠品。”魏隆东走到门口时忽然转身,居高临下看着赵伏波,“你在宾云的档案已经从系统里抽出来了,在我那里。你现在身世清白,是留洋归国继承家业的赵大小姐,没有打过拳、赌过博、吸过毒、杀过人,我会尽快安排你手术,那些不该有的痕迹,都去掉。”

赵伏波低头默许。

“监护权做出判决后,我太太会邀请你参加家庭聚会,记住你留洋的经历,别装可怜,她一向心软。”魏隆东轻描淡写,“你让她掉眼泪,我让你真可怜。”

周一艳阳天,判决无异议地下来。魏璠陪赵伏波从法院出来,喜气洋洋要带她去游乐场,赵伏波懒得反抗,就顺嘴问了一句:“你母亲爱哭么?”

魏璠有些奇怪她怎么问这个,但还是如实答:“我妈性情挺敏感的,悲春伤秋,她文人嘛,有时想起来什么酸文,就抽噎起来——哎对了,家庭聚会我妈准备做酥糖丸子,问你爱吃甜不?”

赵伏波:“……”

你亲爹这是想碰瓷儿啊。

不去了,谢谢。

第54章背面

迫于魏隆东yin威,赵伏波最终不得已备好厚礼,赴这趟鸿门家宴。

光是伺候那个据说哭起来水淹陈塘关、冲塌雷峰塔的养母大人,赵伏波就把这一辈子的乖都装完了。

为了尽职尽责扮演一个品学兼优的海龟小姐,去之前,她特地咨询了下属中唯一一个有学历的:“听说甄夫人学富五车,我九年义务教育都没念,真的不会穿帮吗?”

严宏谦给她打气:“赵董您才十五,海外这个时期学业内容并不精深,您对自己的智商有点自信。”

“可我不会英语。”

严宏谦:“……”

这就很绝望了。

严宏谦觉得这日子过得真他妈刺激,上一秒老板还带着他们大杀四方血溅五步,下一秒就为了家庭和睦跟着他念ABCD。

赵老板不愧有那个脑子,过目不忘,学得飞快,似乎还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得拉个垫背,见侯二无所事事在阳台抽烟,招招手,把他叫过来一块听讲。

侯二就痛苦死了!

佛渡有缘人,侯二明显就不是这块料,烂泥糊不上墙,严宏谦经常气得七窍生烟,俩人急眼了,陈芝麻烂谷子的宾云旧账全翻出来对骂,赵伏波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

战斗持续白热化,终有一天扯到了赵伏波身上,严宏谦有理有据地诽谤侯二喜欢赵老板那样什儿的未成年,侯二不甘示弱,也把严宏谦老母亲想做媒做到上司的事捅出来,俩人一同在当事人面前指责对方不安好心,心怀叵测,禽兽不如!并且敬请赵董提高警惕,晚上锁好门。

赵伏波一听就笑开了,就问了一句:“我从来不锁门,你们敢吗?”

严宏谦与侯二同时清醒了,刚骂糊涂了,忘了这杵着一个长耳朵的人形核弹。硝烟顿时散尽,二人争先恐后地解释。赵伏波一摆手,很无所谓:“争两句嘴,我理解。侯二不喜欢未成年,老严他母亲乱点鸳鸯谱,我心里都有数。”

老板豁达,两人也是松了口气,寻思着说些别的玩笑引开话题。

“不过你们就是这样——”赵伏波面色骤然一沉,冷冷暴喝,“拿我取乐么?!”

这句话杀气勃然四溢,好似猛虎开栅饮血,严宏谦双膝一软,侯二已经先一步蹲下去了,摆好姿势,伏地认错。

一片寂静中,赵伏波又是歪头一笑:“吓你们的。”

然后她去调磁带播英语听力了,留俩大老爷们跪在地板上面面相觑。

在家庭聚会之前,除了恶补英语,魏隆东还为她安排了几场手术。

除了一些显眼的伤疤,赵伏波右手两截指骨也需进行整形,变形的时间久远,共要进行六轮手术,及术后复健。

手术前夜,赵伏波仍忙于肃整股东会,几年下来,她左手一样灵便,不耽误写字。侯二不理解她接手怀钧的做法:“这么一破烂摊子,你收它干嘛?”

赵伏波道:“这是我的时代。”

侯二望着她西装革履,想起出租屋中,海风阴腥,她沐浴黄金与血,拭去一点凡士林。

她手执幸运女神的权杖,她是弑王的Queen。

阴暗与光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