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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明了心思要他们的命,刚刚估计只是沾了闻浅的光。 郗芩云将头放到了他的肩膀上,小声说道:“你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高榭月抱住他,利用郗芩云高大的身躯作为遮挡,眼睛不时往下瞄,在闻浅絮絮叨叨和她父亲说话的时候,高榭月敏锐的发现了一处好地方。 那地方离飞机很近,是一个长斜坡突出来的石头,斜坡上没多少树,地上泥土也算是松软,可以直接跳,但是,正是因为没有树,他们没有遮挡,万一跳下去对方开枪,那就是彻彻底底的九死一生。 不过他们经历过的九死一生还少吗?至于怕这个吗? 郗芩云轻轻一笑,在高榭月耳朵上咬了咬,高榭月猛地一个激灵,就那么跳了下去! 闻浅:“嗯,我知道,我会听——啊啊啊啊!” 闻尚也被下了个半死:“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闻浅:“高哥郗哥跳下去了!怎么办……” 顺着闻浅的声音,枪声也冲了下去,可是这个距离实在不容易打中,一跳下去,高榭月忍着身体不适,就和郗芩云往旁边的森林跑去。 “切。”那人咬咬牙。 闻浅要炸了,她一把抢过那人的枪,在狭隘的直升机内部开始打斗。那人很忌惮闻浅,丝毫不敢伤了她,可是闻浅就没有这样的顾虑,小姑娘连掐带挠,就把枪折腾下了飞机。 那人恨不得把闻浅一起扔下去,奈何没辙,只能捏着鼻子自认倒霉。 严录在耳麦里大喊:“先把闻浅带回来,我会另外派人找他们,闻浅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郗芩云将高榭月放在一个较为平坦的地方,将他的上衣全部扒去,身后大大小小的上和刚才坠地的青紫痕是那么的显眼。 高榭月吸着冷气说道:“师兄你轻点,我疼。” 郗芩云:“你刚刚那样着地能不疼吗!” 高榭月:“那我怎么办?让你先着地?我可舍不得。 郗芩云:“你!” 高榭月温声安慰道:“好了好了,现在不说这个了,咱们想办法……嗯?” 高榭月看到,不远处的大石头下面似乎压着什么。 那大石头堆积了好几块,恰好在底下形成一个空洞,空洞里似乎躺着一个人。 郗芩云:“你待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 高榭月顺从的继续坐在地上,伸长了脖子左顾右看,郗芩云小心翼翼走了过去,那大石头将他的头部压到,但是并未压得很重,没有看到一些血迹。 不知道算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郗芩云皱着眉头,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十分眼熟,他俯下身,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往里面摸,摸到他的头部后,另外一只手也伸了进去,托住他的肩膀,缓缓往外移,移出来一看发现自己果然没有想错,正是西泠。 那边高榭月似乎也发现了,正慢慢扶着树往这边走,一边走还一边喊:“你别再移动他了,省得又伤着哪儿,我过去。” 西泠这会儿还在昏迷,身上有不少小伤口,也没法处理,头上有一个巨大的包,看起来是撞着脑袋了。 高榭月挠挠头:“怎么办?” 郗芩云:“他在这里……不知道师傅知不知道,要是知道就好办多了。” 高榭月:“要是不知道咱仨就准备躺平了等死吧。” 郗芩云此人生长在红旗下,却依旧很看重这种事情,毕竟不可信其无:“别说那么不吉利的话!” 高榭月皱着眉:“可是我们现在怎么办,只能在这边等?万一严录又来人……” 郗芩云蹲下来,仔细查看了一下西泠的伤,小心翼翼推了他几下:“西泠,西泠!醒醒!” 西泠巍然不动,依旧睡的很安详。 这会儿,郑渲弦带人已经在搜山,当地震发生后,国家第一时间派了部队前来,可是这里是群山万壑之处,救援工作及其不易。 郑渲弦其实是有点懵的,他没想到,一趟k市之旅,让队里三个人都失去了联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是毫无进展的一天……周六欠下的还没补上,嘤!新书封面都到了……哎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绝处不逢生(八) 马国良走了过来,跟在郑渲弦的身后,他们派出了数架直升机进行优先搜寻,可是几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杳无音讯。 郑渲弦现在心急如焚,恍惚之中他好像回到了四年前,队友失踪,随后死讯传来,在之后郗芩云一意孤行,双腿被打断,由于耽误了治疗时间,最后前往美国—— 一环扣一环,这一次,高榭月失踪,郗芩云也深陷其中,西泠一意孤行前往深山,恰逢地震,情况再度陷入僵局。 郑渲弦有气无力地说道:“老徐啊,这次要是他们出了事,我也准备辞职了。” 徐忠皱着眉:“你说什么!” 郑渲弦:“你说我这叫什么事儿!当年的事情我还难受,只能推脱说咱们这行太危险了,刀尖上舔血,可这一次俩徒弟要是都没了……我还怎么……”说着说着,郑渲弦就开始沉默。 徐忠安慰道:“本来就是高危职业,他们……你俩徒弟肯定没事,西泠也是。哎你想想啊,小郗当年那么危险都活过来了,高榭月和毒贩子在山里枪战数次,也安然无恙,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更何况小郗……还把榭月放在心尖尖上,他们这感情啊,我不太懂,但是人要是有了好点的执念,这活下去啊,就容易多了。” 高榭月坐在地上,有些头晕眼花:“师兄……你说我这该不会是磕到头了吧,会不会脑震荡啊,我跟你讲,他们绑我来的时候就拿着东西砸我的头,都不害怕给我直接砸傻了!” 郗芩云原本抱着他,闻言直接轻轻将他压低,看着他的头:“砸哪儿了?给我看看。” 高榭月也低下头:“恩对,就是你摸的哪里,疼疼疼!你轻点!” 郗芩云:“好家伙,一个大包,你之前都没注意过吗!” 高榭月委屈地说:“都一个多月了,好的都差不多了,这个包是刚刚才砸出来的,我想表达的是,连续俩月我都伤了脑袋……真不会有事吧……” 郗芩云:“等回去了做个脑ct看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皮糙rou厚的,死不了。” 高榭月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师兄!你变了!这时候你难道不该安慰安慰我吗!什么叫做‘死不了’!哦我懂了,没追到手之前我是朵花,追到手时候我是不是就是颗狗尾巴草!” 郗芩云把他的头抱在怀里,敷衍地说道:“狗尾巴草不痛啊,这么点伤回去就好了,回头让你和皮蛋瘦rou好好呆两天。” 高榭月:“都一个多月了……我感觉皮蛋和瘦rou准把我给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