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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性格了,和苏醉确实是一个妈生的,心里的弯弯绕绕都很多。但的确,Suki这么一打岔,柳疏桐原本的紧张感也消失了,可以自如地和Suki交流。“怎么?就因为我是苏醉的亲姐你看到我就紧张?别怕,我们家人除了苏醉都挺随和,以后你来见家长就知道了。”Suki玩笑开过了,便对柳疏桐正经说道。柳疏桐当然不怕Suki,只是一时没能适应过来。可她听完Suki这番话产生好奇:“除了他都很随和?那怎么就苏醉一个人像块冰块啊?”Suki沉思了下,才开口:“我慢慢和你说吧。”柳疏桐直觉这里面肯定有大故事,索性提议:“要不你来我房间睡吧?不知道你适不适应……等洗完澡你再慢慢和我说。”“行。”——柳疏桐和Suki洗完澡后,直接关灯躺在床上。躺着躺着柳疏桐便笑起来:“没想到和苏醉在一起的第一个晚上,我就把苏醉jiejie睡了。”Suki:“……”“不开玩笑了,刚才你想说什么啊?”Suki语出惊人:“其实我知道苏醉在准备考研,你应该是知道的吧?”柳疏桐一听,惊讶地问:“原来你知道?苏醉还以为你们家里人都不知道这事。”“上次我去他们律所找他,没找到人,是一个实习生告诉我苏醉根本没去上班,还在准备考研。”“……这也太好戳穿了吧?不像苏醉的风格啊。”柳疏桐深知苏醉心思缜密,不太可能在这种明明极容易暴露的情况下,向Suki隐瞒。Suki说:“是啊,”她顿了顿才道:“苏醉也想不到我会去找他吧,毕竟我们关系并不亲……我已经很多年没去主动找过他了。”柳疏桐回想了一下Suki和苏醉的相处情形,惊讶地发现这两人的确没什么正面接触,估计任哪个不知内情的人看,都猜不出这两人会是亲姐弟。她犹豫了一会儿才问:“不亲?”Suki苦笑了声,叹口气才道:“应该说,他和我们家里人都不亲。”听Suki描述的,他们家里人应该都很温和才是,苏醉从小到大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按理来说不该长成这样的个性。“他很小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小小软软的,和爸妈、和我都很亲。”小小软软的苏醉,柳疏桐在脑内想象了下,被可爱到不行。柳疏桐很快反应过来:“那他现在……?”Suki静了一会儿才回答:“小时候的事了。我刚上小学那会儿,我们父母工作忙,本来负责带苏醉的那个保姆家里有事,辞了职,就找了个新保姆。“也是我爸妈和我都太粗心大意了,没发现苏醉变得很不对,越来越沉默寡言,越来越不爱说话。但因为我爸妈工作忙,而我刚上小学,谁都没注意到……可能有多多少少注意到了吧,都没当回事,苏醉本来话就不多。“大概过了整整半年吧,我母亲某天发现苏醉一句话也不愿意和她说了。”柳疏桐不可思议道:“半年?!半年才发现?”Suki“嗯”了声才开口:“是啊,也是我们疏忽了。”“你那时候也只是个小孩子,别担这个责任。”Suki那时候也就是个刚上小学的小孩,小孩哪会想那么多呢?柳疏桐想着。Suki笑了笑没答话,继续道:“他那时一句话不肯说,我们家人都急坏了,还带他去看了医生,结果医生说他没毛病,是心理问题。“我父母这才觉得不对,好好的孩子怎么会突然有了心理问题?然后他们想到了苏醉变得异常的时间段,刚好是新保姆来以后,我父母就在家里装了监控。“装了监控我们才知道,这个保姆白天从来都只给苏醉留下一桌冷饭冷菜,把他一个人锁在家里。”柳疏桐翻了个身,面对着Suki蹙眉道:“这也太过分了。”“不止是这样,后来我父母去逼问这个保姆说要送她上法庭,保姆才承认,她一开始还会待在家里带苏醉,后来渐渐不耐烦,对苏醉使用冷暴力,还变本加厉,直接把他丢在家里不管了。”柳疏桐一想到那个小小软软的苏醉被这么对待,气不打一处来:“这什么人啊!那苏醉呢?苏醉都没想过和你们说吗?”Suki微微摇了摇头:“我们也是后面才知道,苏醉以为保姆不理他是因为他话太多,只要他话少点就不会惹别人生气了。”“就苏醉那几句话也能算话太多啊……”柳疏桐忍不住吐槽。Suki也笑了起来:“小孩子嘛,哪里懂得了呢?”☆、Chapter40“后来我们把苏醉送去心理医生那儿,做心理辅导做了很久,我父母也辞职的辞职,请假的请假,专心在家里陪他,直到他可以正常和人沟通……但是后遗症还是留下了。”毕竟苏醉那时候只是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子,遭受了那样的冷暴力,以及虽未明说但极有可能也存在的言语暴力,苏醉愿意开口与人沟通,对家人来说已经足够庆幸了。尽管柳疏桐心疼小时候的苏醉,但她觉得自己也无权指摘当时苏醉父母为什么没能尽到责任,只好顺着Suki的话问道:“后遗症?是说他性格比较高冷吗?”Suki“嗯”了声,继续道:“从那件事以后,他就不太愿意多说话了,我们一度以为他自闭,后来发现他只是单方面地拒绝与人过多沟通,其它行为举止一切正常。我们本来以为长大以后会好,结果你也看到了。“苏醉不仅仅是高冷,他对大部分人或事都极端冷漠,他从来不会和我们商讨任何事,也不会主动关心。我还在上A大那会儿,每周都会强迫他出来和我吃一次饭,目的就是为了维系我们之前的感情。现在想想的确强势了点……”柳疏桐见Suki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于是劝道:“关心则乱,我明白。”Suki笑了笑:“后来我考上研究生,离A大虽然不算远,但不可能再强迫他每周都出来和我吃饭了,我们家人又都习惯了不去打扰他。那段时间其实我挺怕的,一个人要是没有任何感情维系,全凭理性支配,我实在难以想象苏醉会是什么样……幸好你出现了。”柳疏桐眨眨眼,想了一会儿才思考:“也许真的是你关心则乱呢?撇开我不说,苏醉也不是那么冷冰冰的人啊,他身边不还有叉妹和二爷这样的朋友吗?”“他们的朋友关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定义,但和平常人之间不一样,不存在付出和给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