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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几位公子乃人中龙凤,就是没有这令牌,莲舞最后也是会选的。” 芊芊素手从留莹素袖中伸了出来,她将手中的王牌拿了出来,递给池莫彦道:“红mama让我顺便带过来的,并嘱咐我说,今晚的客她请了,几位想呆多长时间都可以,就算是要了奴家的身子,也……” 是春水一般潋滟的眸子,闪过赧赧涩意,眼角微微勾起,却又带起宛若桃红一般醉人的诱惑。 单凭这一双炫彩夺目的眼睛,便足以令人为之倾倒,莲舞对于自己的魅力向来自信,只是今天却有人在她刚施展媚术之后,当即面无表情的说了两个字:“不像。” 不像什么?对方都还没有看到过她的脸,莲舞心下疑惑不解,眼里却不动神色,一直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微微笑意,任由对方打量。 “你可有何亲人,年龄大致在……”想着自己前不久遇见过的那个又盲又丑的男子,池莫彦紧紧盯着莲舞那双大而狭长的桃花眼,竟然觉得莫名的相似,只是……目光微微向下,移到对方傲人的胸部,他还记得那天的人胸部是平的,不像是女扮男装。 有些说不清楚的失落,他又恢复了一片冰冷,语气淡淡道:“你此时的声音与刚才唱歌的时候不像。” 心里咯噔了一下,莲舞心瞬间提了起来。她的声音倒是好听,但是唱起歌来,简直不堪入耳,于是在红mama的安排下,便由自下精通乐理的哥哥仿声代唱,并且一直没有没人发觉过,可是今晚…… 神色间隐隐闪过一瞬的担忧之色,但常年的迎客之道,令她很快恢复了淡然道:“人在唱歌的时候,发出的声音自然与平常说话十的声音是不同的,至于亲人,莲舞家中尚有一母一兄。” “哦?那么说说你的哥哥吧!” 这才提起一抹兴趣,池莫渊望着莲舞,静静的等待下文。 清了清嗓子,莲舞想起自己的哥哥,眼角不觉得柔和了下来。“我哥哥名叫莲华,他是世界上最美最有吸引力的男子。他……” 她整个人不自觉的沉静在一淡淡的幸福之中,语气之间尽是对自己哥哥的崇拜,末了还附加了一句:“莲舞以后嫁人,定要找个像哥哥那样温柔的男子。” “嗯。”池莫渊轻轻的应了句,便不再说话,他想那个摔得一身狼狈的瞎眼丑男,又怎么会是这个女人口中那个绝世无双的兄长呢。 房间里短暂的沉默了下来,以为他很感兴趣的另外两人面面相觑的互看了一眼,又重新打开了话匣子。 “莲舞姑娘单名一个舞字,在这方面想来必定也是个擅舞之人,不如即兴的来一场如何?”池莫彦是不喜欢听琴赏音的,因为那会令他想起上一辈子的事情,尤其是自己极其富有音乐天赋的弟弟凤栖月,他的性格倒是挺像这位女子口中那位暖人的哥哥。 只是那人却是在大火中被活生生烧死了,也不知是化作了尘埃,还是也同他一样重新转世投胎? 眼色莫名的变得幽深了,池莫彦从椅子上坐起来,然后来到琴案开始抚琴。手指灵活的跳动,这是他唯一会的古曲,那是上一世,他还叫做凤书羽的时候,由自己的小弟所教。 流泻之乐渐起,翩翩舞惊鸿,那翻飞交错的手影与曼妙的身姿闻声鹤起,每一个跃动都如同蝴蝶一样,轻点即逝,纤影犹怜惜。那舞是极美的,令人见之一动,但在场的人心事各异,真正欣赏的也只有大哥池莫显。 画烛当窗,最后,池莫彦叫了一个长相不错,性子温柔的清悺,然后揽着走了:池莫显性子稍显淳厚,被莲舞约着去逛了花灯;而池莫渊却是一个人独自离开了,他说自己想要清静,另外两人便没有为难他。 更声夜半,天如漆墨,池莫显不知不觉的已经走到了那天他从边关回来,遇见那个蒙面红衣男子的地方。 清冷的街道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但尚武的的他却能将近处的一切看得很清楚。地面上那拦路的大石已经不见了,就仿佛那天偶然的邂逅不过是一场梦境罢了。 梦?微微凝眉,池莫渊又想起昨天夜晚那个荒诞的梦,其中令他映像最深刻的就是那个长得风华如珏的红衣男子。红衣?联想的这里,他在心中呓笑了一声,莫不是因为那天的偶遇,所以他才会做了那光怪陆离的梦。 心下思量间,又过了好些时候。天已近蒙蒙亮,正当他看开以后,打算返身而回的时候,不远处却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那步调十分有节奏,不紧不慢的,自有一番从容在里面。 渐渐地近了,那人仿佛冲破黑暗,踏着光明而来。手中仍是抱着一把瑶琴,迎面而来,他每一次迈步都是那样的坚定,没有丝毫迟疑,完全让人看不出来是个盲人。 本就是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池莫渊甚至找不到任何开口的托辞,于是只能静静的看着那人从他的面前走过。望着那孤零零的背影,心里莫名有了涩意。有些茫然的呆在原地,他对于这种心疼,感到十分陌生。 皱了皱眉头,他正要转身离开,却听到身后那人消失的箱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紧接着,砰的一下,有一个黑影摔倒在路口的地方,手中的琴也发出铮铮的鸣叫。 “嗝……,小妞,你跑什么呀,过来……呃,给爷亲…亲一下。”一个醉汉跌跌撞撞的追赶在后头,若能将周围看清,他也不至于连这样一个人都躲不过。 小妞?莲华心里嗤笑,寻常那些人那些人看了他的面貌,无不露出鄙夷的声音。今天倒好,一个喝得像是烂泥一样的男人竟然将他错认成女人,简直是滑稽。 世界里一片黑暗,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上的人没有美丑之别,只有声音的优劣之分。那对面而来的大汉身影浑浊,且口齿不清,显然醉得神魂掉到,估计是见了他丑陋的模样,也能幻想作其它。 “哈……跑什么,看我还,还不是逮……逮着你了。”刚从地上爬起来,便被对方抓了肩膀,他这时想起韶国的所有男子皆比铁杆还直,自己根本不用躲。 于是便站在原地,任由对方脱去他的衣裳,反正男女的构造差异还是很大的,他觉得在一个直男国度,即使对方再糊涂,自己也不会有被采菊花的危险。 嗖嗖的两声从耳旁穿过,他只感受到一阵清风从自己的发丝边飞过,然后砰的一声,那大汉的气息便不知所宗。是谁救了他么?还是对方忽然醉倒在地?他耳朵微微的动了动,仔细的屏住呼吸聆听,周围却安静得只有空气流动的声音。 “有人么?”莲华试探了一声,见无人回答,便要低下身子去寻自己的瑶琴,这时却明显的感觉自己的袖角被拉了一下。 “给。”那人的声音像泉水一样清冽,透着一种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