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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巴掌便打在那人面上,转身跪道,“公子,这是个傻子,莫让他恼了公子。” “傻子?”江季麟玩味地看着脸上迅速出了巴掌印的男子,微微眯起了眼,“倒是有趣,你这里竟安着个傻子。” “回公子,此人是刘老汉的干儿子。”小流忙道。 “原来如此…..”江季麟沉吟了下,侧眸看了眼剩余的几人,问道,“剩下的人中还有傻子吗?” 小流愣了下 :“回公子,没有了。” “傻子……有趣。”他抬了抬左手的衣袖,“近前些来。” 小流压下疑惑,看了眼被一巴掌扇蒙,满脸害怕趴在地上的男子,微微抬了下颌。 侍卫一把拉起男子,朝前拉了两步,离江季麟一尺之遥。 江季麟抬起提灯,透过昏暗的灯光,细细打量着男子的面庞。 这张面庞是一张陌生的脸,脸上是陌生的神色——惶恐夹杂着求饶和讨好,甚至还有一丝痴呆单纯。 江季麟微微皱起了眉,眉眼间带着淡淡的嫌恶,却又生生忍住了那嫌恶。 小流看的分明,正要让侍卫把这傻子拖走,却听得江季麟突然开口,语出惊人。 “把他洗干净了送我房间,今晚侍寝。” 江季麟说完这话,便转身朝屋里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转眸意味深长地看着小流:“在我眼里,cao*弄一个傻子,都比cao*弄他来的情趣自在。” 小流的面色再也维持不住地垮掉了。 “对了,你最好问问你家将军,再决定要不要杀了这个人。”江季麟微微笑了,抚了抚衣袖,迈步进了屋。 小流面色铁青,嘴唇微微发抖。 …………………………………………………. 桌案上是堆积如山的文书和战报。 孟鹤冬一直垂眸盯着手里的战报,似乎对属下所言之事充耳不闻,可再细细看去,那竹制的书简几乎被他生生捏断。 “流大人把那傻子关到了柴房,只等将军发落。” “.…..放出来,按他说的做,洗干净了……送进去!”孟鹤冬咬牙切齿地说着,慢慢放下手中的战报,抬起了头。 “可将军……” “他是多么高傲的人,多看那种人一眼都嫌污了眼睛,如此之举不过是与我置气,以此羞辱于我,恶心我。”孟鹤冬深吸了一口气,“我若大动干戈杀了那傻子反而中他下怀,不如就送到他房间去,我倒要看看,真正被恶心到了的人,是谁!” “是!” 地上的人应了,回身退下了。 孟鹤冬捏着拳,肌rou微微发颤。 江季麟啊江季麟,你非要如此和我置气,那我只能奉陪! 我还真就不信,一个傻子,你真cao*弄的下去! ………………………………………… “公子。”小流欠着身,神色莫名,“一切准备妥当了。” 江季麟才沐浴完,半截身子还泡在水里,泛着氤氲之气,隔着薄纱屏也可以看到他修长的脖颈。 “出去。” 小流梗了一下,垂头出去了,留下高高壮壮的男子一脸懵懂地站在原地。 他看着屏风后的男子,面上还维持着懵懂之色,眼里却慢慢沁出些雾气来,像是初生的牛犊的眼睛般湿润。 水声哗啦啦轻响了几下,屏风中透过来的身影似乎已经出了浴桶,婷婷的站立着。 “在那里等着。”江季麟的声音很平很淡。 他的衣服穿好了一半,自胸膛朝上的衣领还未系好,松垮地开着,露出大半的胸膛。 江季麟微微捏着袖角,隔着屏风看着外面站立的高大身形,一时间,竟有些近乡情怯之感。 他慢慢转出了屏风。 男子静静站在距他五六米的地方,眉眼一直聚焦在他身上,那副模样,像是已经等了许久,许久。 两人隔着五六米的距离对视着。 江季麟发上的水还未擦干,有些水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和眼角一瞬间夺眶而出的热泪混合到了一起。 你瘦了,身上好多伤,眉眼间的神采都是黯淡的…… 宁长青慢慢抬起手,隔空描着江季麟的眉眼,似乎是在擦拭他眼角那几滴不易察觉的泪水,他的掌心有几道分明的裂伤,皮rou微微翻着,因为好好清洗了一番的原因泛着糜白。 他隔空摸着江季麟的面庞,轻轻摇了摇头。 江季麟晓得他的意思,心里也分外清楚此时屋外是如何的隔墙有耳。 “.…..随我过来。”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变成了这一句话 。 他迈开了步伐,正对着宁长青朝后退,一刻也不愿放过他的样貌。 这是一幅陌生的样貌,可这陌生的样貌却透着刻入骨髓的熟悉和亲近,让他有那么一刹那就想不顾一切,失去理智地冲上去抱住他,让他带自己离开,离开这里,去天涯海角。 江季麟从宁长青眼里看出了他同样的克制。 那种需要用所有意志力来拼命忍受的克制,他几乎能看到他全身的肌rou都在微微颤抖。 宁长青走的缓慢迟疑,像一个真正的傻子般探究而讨好地走着,不近不远。 从外室到内室,只有几米的距离,两人却都如同走了几百年。 当江季麟终于触到内室的门槛时,身上已是一层薄汗。 他几乎有些站不稳,靠在床柱边看着宁长青,在宁长青终于入了外室的视野盲区后,这才放任自己直直倒了下去。 不出所料,他落在了宁长青的怀里。 宁长青的手落在江季麟腰背上,从僵硬到柔软又到钢铁般的禁锢,他紧紧地,紧紧地抱着江季麟,像是要把他融入自己的骨血。 江季麟被他紧锁地肩膀都发痛,可这种清晰的痛感却让他觉得无比真实快乐,这种丝毫挪动不了半分的禁锢让他觉得无比安心,宁长青身上的皂荚香中,夹杂着他熟悉的味道,那些两人一起度过的日夜里,那种不知不觉间已经刻到了他骨子里的熟悉的味道。 宁长青仍是发着颤,江季麟甚至清晰地听到了他骨骼间发出的咯吱声。 “你违约了。”他把嘴贴在江季麟耳边,轻声耳语。 说好的,一个月。 你违约了。 “对不起……”江季麟的胳膊被迫蜷缩在宁长青胸膛前,两人紧紧贴靠着,没有一丝缝隙。 他看得到宁长青眼里,那拼命克制的汹涌情绪。 “我想你。”那带着温润气息的话语传入江季麟的耳朵,让他的心登时间软的一塌糊涂。 他找不到话语来回应,只微微抬起右手,艰难地抚了抚宁长青的下颌。 这人,搂的可真紧。 宁长青微微松了些,一手抓住江季麟手腕,探了探他的经脉,面色白了白,神情惶恐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