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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江季麟欲抬手劈过来的手臂紧紧锢在了江季麟背后。 他的吻还是有些生涩,却比先前好了许多,紧压着江季麟的薄唇,舌尖若隐若现地在江季麟唇上扫来扫去。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这不是江季麟第一次被宁长青亲吻,但这却是第一次他真真切切觉着了又慌又激的心神。 像是飘上了云端般身不由己。 宁长青重重喘了一口气,江季麟心里微定,冷笑着不甘示弱地压了回去。 他已吃过一次大亏,怎么再被这小子压了士气去! 江季麟是情场中的老手,接吻的技巧宁长青拍马也赶不上。 他半吮半咬着宁长青的唇,舌尖如灵活的舌般在宁长青唇舌间游荡,不多时便让宁长青憋红了脸喘不上气来。 江季麟带着胜利的笑,慢条斯理地移开。 宁长青大口大口喘着气,脸红脖子粗,眼睛却亮的异常。 “季麟哥……”他软着声音,眼里几乎要溢出水来,“你要对我负责……” 江季麟肌rou一紧,炸开了一层寒毛。 “季麟哥要翻脸不认人吗?”宁长青一脸黄花大闺女被占了便宜的可怜相。 江季麟咬牙:“若论起这个,该负责的是你!在这里做什么可怜样!” 宁长青整个人立马精神了:“哎,我会对季麟哥负责的。” “……”江季麟噎了一下,“陈霸先真该骂死你。” 他甩了袖,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转身便走。 宁长青眯着眼,将他耳后的红晕尽收眼底,嘴角咧的愈发欢快。 再次出兵时,江季麟还是来了。 他冷着脸,不等宁长青再说什么刀剑无眼,翻身利索地上了马,白衣外套着一层暗青的甲,猩红的披风系在颈后,飘荡在空中,和白色的衣摆厮守缠绕。 宁长青知道他非去不可,心里虽有些担忧却更多的是快活。 他那时说了那样的话,季麟哥虽羞恼着走了此时却还来同他一同出战,其中意味,宁长青越是琢磨便越是飘飘然。 周围人多,他不好唤他真名,只把目光尽缠在江季麟身上,亦翻身上了马,身后的墨色披风发出烈烈声响。 两军阵前叫战。 宁长青出了列,和陈霸先俱拨着马转圈。 “叛徒,你还敢来!”陈霸先前一次也是这般骂的。 宁长青想不出该如何辩解,因为陈霸先所言的事实基础,俱是真的。 从旁人角度看,他确实负了陈霸先知遇之恩,提携之恩,此时更是对其刀剑相向。 宁长青抿着唇,正待呵一句“废话少说”,身后却响起一声轻笑。 在军后默了半晌的江季麟拨马走了出来。 “陈将军,在下没记错的话,当年陈将军也是与麟国先皇,当初的四王爷交好,只是不知怎的,就突然入了齐清的阵营?” “竖子安敢直呼吾皇名讳……你!你是何人!!”陈霸先拨了马,正要骂两军,目光在触及江季麟的面庞时生生愣住了。 他身后百米,齐军的阵营中,罩着一抹明黄的辕车上,银甲黄披的齐清指尖一颤,猛地站了起来。 “在下程显,秦国一小吏尔。”江季麟微微笑着,腰侧的佩剑斜挎,剑柄坠着一颗成色上好的玉石。 陈霸先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唇角颤地厉害。 本以为是谣传,却没想到! 竟当真是他!! “哦,我记起来了,是陈将军的爱女,对五皇子齐清一见倾心,思之极狂,夜不能寐,非君不嫁,故而…..”江季麟轻笑着拨弄缰绳。 此话一出,麟军哄然大笑。 “你!住口!!”陈霸先抖着胡须,气的两眼发红,心里却一阵阵颤栗。 越看越像,越看越像…… “若宁将军是陈将军口中的叛徒,那陈将军之于麟国先皇,怕就是个易主家奴!”江季麟不依不挠,轻描淡写地说着,到了最后几个字兀地拔高了音量,咄咄逼人。 陈霸先气极:“竖子安敢与我一战!” “你连我都敌不过,哪里来的自信与程先生较量。”宁长青哈哈笑了声,横眉冷眼。 “你!”陈霸先气昏了头,挥刀便要砍宁长青。 “将军切勿恋战,速速回阵!”齐军阵中,银甲黄披的齐清高喊道。 陈霸先便转了刀势,做出防御之态向后退。 “长青让开!”江季麟的声音传来,宁长青并不多想,应声像左拨了马。 一支箭破空而去,直削了陈霸先半攒发簪,另一半的头发瞬间散开,杂乱地散在陈霸先肩膀上。 江季麟朗声笑道:“今日留着你这老匹夫的命,只取半攒发。” 赤*裸*裸的嘲弄。 宁长青也不含糊,高喊了声“冲啊”率先扑了上去。 陈霸先仓皇抬刀,引军应战。 两军厮杀在一起。 麟国士气大盛,击退了齐军三里,小胜了一场为次,倒是给齐军吃了个狠狠的闭门羹。 第74章 此情,无关风月(3) 月色清凉。 江季麟一身寒气地回来,屋里的烛光亮堂,宁长青正趴在桌上打盹。 听到门响,宁长青打了个颤醒来了:“季麟哥!” “你在我房里做什么”江季麟心头一跳,袖口微敛。 “我得了几串新奇的果子给你,见你不在屋里,就想着等一等你。夜里寒气重,季麟哥怎么穿这么少” 江季麟看到桌上晶紫的两串果,眼角微挑,露出几分惊诧:“葡萄你哪里来的” “......借,借的。” “借的何人”江季麟眯眼。 “东阳道上,骑,骑马送果子的人。” “......你那是抢。”江季麟抚额,“东阳道常是江南给齐清送鲜蔬的路,你这......” 然而两人还是欢快地饕餮了那两串葡萄。 江季麟就寝的时候,宁长青正大光明地去了外袍,坦坦荡荡躺在了床榻上。 一旁的江季麟拢着被角,挑眉看着他动作。 宁长青丝毫不觉失妥,从江季麟怀里抽出被角盖在自己腰腹处:“季麟哥睡吧,明日还要行军。” “......登徒子。”江季麟翻了个白眼,却并未踢开他,忿忿地躺下来,转身背对着宁长青。 殊不知,宁长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今日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当着季麟哥的面睡在他身边,虽面上无赖坦荡,心里却分外担忧惶恐,生怕江季麟几句便斥走自己。 幸而......他没有。 宁长青细细看着江季麟背部的轮廓,嘴角勾起了一丝痴汉笑,慢慢闭了眼。 两人是夜半时分起来的。 不仅仅是他二人,全军昨夜便得了命令,要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