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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便是让齐国从内到外,自上至下的,腐朽! 他要让齐国,成为过去,成为历史的尘埃。 战乱和炮火,无法避免。 百姓,难免遭殃。 几个孩子笑闹着跑过来,有一个小男孩撞了江季麟的膝盖,摔倒在了地上。 江季麟低头,神色微有些恍惚。 这是一个只有三岁左右的孩子。 不远处传来男孩父亲的急切声音:“宝儿!”他便含着男孩的名字便快步走了过来。 男孩却不哭不闹,自个儿爬了起来,抬起一张花猫般的脸,傻兮兮地笑。 “对不住啊,我这小儿子顽皮的很。”男孩的父亲赶了过来,抱歉地看着江季麟,神色有些局促。 江季麟虽风尘仆仆,一身的气质却卓然超群,让那男子心里忐忑。 江季麟沉默。 那父亲愈发的不自在,正要拍自己儿子扥脑袋让他致歉,却见眼前的男子突然抬脚快步地走开,不多时便消失在人群中。 奇怪…… 江季麟走出几百米开外才放慢了脚步,袖底紧攒的拳慢慢松了开来。 用不了多久,这些人脸上的笑容,都会因战火而消失。 ……这些是必要的…… 这些牺牲,是必要的。 他加快了步伐,进了一道小巷。 夜色暗下来的时候,江季麟换上了夜行衣,蒙着脸罩潜入了牧州府。 白日的时候他已经摸清楚了,青蛇没有关在边城的官牢里,反而关进了牧州府宁长青的私人死牢。边城有知县有牧州,知县主文,牧州主武。明白人心里都知道,掌握军权的才是大佬,这边城的知县,在宁长青面前是一种形同虚设的存在。 潜入死牢对江季麟来说并没有多少难度,一路放倒了十来个侍卫,悄声无息便潜了进去。 见到青蛇的时候,江季麟愣住了。 那一瞬间,他的心里是翻起了惊涛骇浪的。 青蛇的双臂,被齐齐砍断,伤口似乎让大夫处理过,但却只是保了命的粗糙简单的处理,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看起来十分可怖。 青蛇善于易容,靠的,就是一双手,可如今却连双臂都没了。 会是……宁长青吗? 在江季麟印象中,永远带着些蠢气的宁长青??? 江季麟的瞳孔缩了几下,才镇定了下来。 “青蛇?”江季麟低低唤了一声 。 青蛇面壁而坐,身体抖了下,没有回头。 “青蛇?!”江季麟微微拔高了身量,“速速随我走,旁的事出去再说。” 他边说着边拿起从侍卫身上搜出来的钥匙,“吧嗒”一声开了锁。 江季麟快步走进去,皱眉看着青蛇紧闭着眼的侧脸:“随我走!” 青蛇不为所动,仍是闭着眼坐着,似乎无知无觉。 若不是江季麟唤他的第一声他分明晃了下身体,江季麟真要怀疑青蛇已经没了性命。 江季麟怜他失了双臂,没有过多苛责,轻叹了一声伸手去扶青蛇:“先走吧。” 他的话音刚落,青蛇一抹苦笑倏地睁开了眼,对上了江季麟的目光。 江季麟倒抽了一口冷气。 那双本为黑棕色的眼睛,只留下了两团血洞。 他的大脑空白了一瞬,来不及思考过多,便突觉一股猛烈的晕眩感袭来。 似乎只是一瞬间,便天旋地转。 倒下去的那一瞬间,江季麟似乎看到,牢房外的转角处,露出一抹熟悉的身影。 盘腿坐在那里的青蛇听到“咚”的一声倒地声,怔了一下,面上露出一抹苦涩,又闭上了眼睛,空洞的眼角落下一道血泪,直挺挺晕厥了过去。 ……………………………………………… 床榻上的男子面容极美,唇色有些苍白,桃花眼紧闭着,纤长的睫毛柔顺地铺展开来,直挺的鼻梁似乎比几年前消瘦了些许,下巴也显得更为清瘦。 宁长青伸出手摸着江季麟苍白的脸颊,面上痴痴。 “季麟哥,不要担心,那钥匙和那整不死的东西身上的药混起来的药性并没有什么危害,就是晕一会。” “你很快会醒的。”他留恋地摸着江季麟的眉眼,“这张脸,我有多久没看过了,这样摸一摸你的脸,是梦中才有的事……” “季麟哥,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宁长青迫切地想证实自己并非在做梦。 他盼了这么久,准备了这么久。 宁长青圈住江季麟的脖颈,俯下身去,盯着那双略有些苍白的唇,喉结动了动。 他朝下低了低头,又犹豫着待在半空中。 但这犹豫并未持续多久。 他很快便直叉叉地低头贴了上去。 宁长青火热的唇与江季麟微凉的唇贴在了一起,紧密无隙。 接下来该如何动作? 宁长青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贴着那唇瓣转了转脑袋,唇瓣摩擦,轻微的发热就像是在热油中扔了一根柴火,噼里啪啦地四溅燃烧了开来。 他像是许久未进食的猛虎饕餮般,一碰到鲜rou的滋味便一发不可收拾。 舔,舐,咬,吮,吸。 无师自通。 那唇瓣就像是罂/粟,迷的宁长青七荤八素。 可他很快便不得不逼自己离开。 因为有更重要的事,他要尽快,不可暂时沉沦。 宁长青直起身子,转身取了桌上的东西,在烛光下闪过一道暗影。 那是几条孩童手臂般粗的铁链。 江季麟躺着的床榻上,头角两边,总共四处露出静铁的扣钩。 宁长青不敢看江季麟紧闭着眉眼的样子,咬着牙快速的用铁链锁住江季麟的手脚,扣在了床铺四角。 那铁链是精铁制成,宁长青费了一番功夫才请到这大齐顶尖的铁匠制成,别说是习武之人用内力了,便是几个人那刀剑砍,也不一定砍的断。 不,是绝对砍不断。 因为宁长青不会给任何人这个机会。 扣好了铁链,宁长青才长舒一口气,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瘫坐在了床榻边。 他低着头闭眼调整了会,才慢慢睁开了眼。 值得的。 即便季麟哥怨恨他,也是值得的。 ………………………………… 诺大的床榻上,一个面容极为出众的苍白男子只袭着一身白色的中衣,四肢都被铁链困锁在四角,呈大字展开着。 另一个男子一袭深宝蓝的长衫,蜷着身子躺在床榻边,长胳膊长腿牢牢卷着白衣的男子,他的头轻磕在白衣男子的颈窝处,不时小心翼翼缓缓姿势,似乎是担心压麻了白衣的男子。 两人的黑发铺散着纠缠在一起。 宁长青摸着两人缠在一起的发丝,轻拢慢捻着让发丝缠地更厉害,自顾自地乐呵。 身下的人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