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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精分,我这是多面总裁!” 丁凉又笑:“你顶多就是一个山大王。” 石戍看着丁凉又被他逗笑了,简直满满的成就感,心想看你平时那副傲娇高冷的小样儿,结果还是被我征服了。 又是因为我怒又是因为我笑的。 石戍说:“山大王也是王啊,而且还跟着一群小弟。没事就带着手下牵着恶狗,下山调戏良民,看见你这样儿的美人,就抢回山上当压寨夫人。” 丁凉笑道:“你该吃药了。”说完转身进厨房,去给石戍把鸡蛋捞起来,过一遍水,再拿出去。 从厨房出来,把蛋递给石戍,然后坐在他旁边,摸了根烟出来点上。 石戍边剥着蛋,边说:“你烟瘾挺大啊,抽烟多久了?” 丁凉含着烟,袅袅的烟雾让他的侧脸带上几分朦胧和遥远,石戍一时看得有点呆。 “一年多。” 差不多就是母亲出事的时候。 “我以前也抽烟,”石戍说,“我没成年就开始抽烟了,后来因为一个朋友死于肺癌,就戒了。” 丁凉咬了下烟蒂,红色的烟头上下一晃,带出一股好看的烟痕:“反正迟早都要死。” “你这话还真是……”石戍顿了下,说,“我那个朋友吧,他是一个很优秀的军人,上战场,杀敌人,铁血铮铮,可最后没英勇的倒在战场上,却死在了病床上。” 丁凉把嘴里的烟拿下来,夹在手指间,垂目看着它,说:“抽烟本来就等于慢性自杀,那是你朋友自己的选择。”目光又转到石戍的脸上,“你选择不抽,只是因为你畏惧,你怕死。” 丁凉的话,让两个人刚刚还算热络的气氛一下冷却。 石戍想说,我不是怕死,是不想死得不得其所,但最后石戍选择咧嘴一笑,伸臂勾着丁凉的肩膀,同时从丁凉手中抢过烟,塞进自己的嘴里,没抽,只是含着,玩笑般说:“我这叫享受生活,你看生命多美好,吃吃美食,泡泡美人,看看风景,多好啊。” 丁凉把石戍的手扒下去:“那你慢慢享受,我要回去了。” 石戍赶紧拉住他,说:“丁大美人,你既然过来了,为何不彻底帮我解决早饭问题?两颗小鸡蛋实在不够啊。” 丁凉还是拨开了石戍的手,站了起来:“不够自己想办法,我又不是你保姆。” 石戍死皮赖脸的说:“可你明明答应了我要对我负责的啊,现在才第一天,你就要弃我而去了吗?” 丁凉皱眉看石戍,石戍赶紧摆出一个无比受伤的表情,搞得丁凉一阵恶寒。明明长了一张硬汉脸,却总是一副少女表情,实在是太让人看不下去。 “第一,我不记得我答应过你要负什么责,第二,我已经把我所有的蛋都给你了,再要也没有了!” 石戍说:“你这不是明摆着骗人吗,没蛋了那你兜里那两颗是什么?” 丁凉:“……你信不信我揍你!” 石戍抓着丁凉的衣角,立即改口:“那丁哥你中午吃什么呢?中午我能来蹭个饭吗?” 丁凉把自己的衣角从石戍的手里扯出来,说:“狗粮,你要吗?” 石戍:“要,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丁凉说:“我叫外卖。” 石戍继续不要脸:“那我就跟着你吃外卖。” 丁凉没什么表情的看着石戍,考虑着是不是答应了石戍就能在这个话题上消停下去。 “那好,等我吃剩下了,就叫你来吃。”说完转身就要走。 石戍大喊一声“丁凉啊”一把抱住了丁凉的细腰,脑袋还在丁凉的后背上蹭着:“你别走啊,别丢下我一个人!” 丁凉顿时脸色黑了一片,抠着石戍的手,把他扯开,骂道:“你再发疯,我保证我会把你从这里丢下去!” 石戍一脸无辜的举起手,说:“好吧,刚刚我只是开了一个玩笑。” 丁凉额头上青筋直冒,又顾及着不能对伤患动手,只能转身怒走。 也没看到石戍在后面笑得一脸得意。 ☆、正常说话 丁凉在外面溜了一圈狗,顺便在饭店定好了中午的两份外卖回到家时,忘带的手机正好响到尾声。 丁凉过去一看,未接电话有七个。 一个是丞相打来的,剩下六个都是昨晚的那个陌生号码。 丁凉看了下号码的归属地,是首都。 他在首都的工作已经辞了,不会是工作上事情,朋友的话,打电话不接应该会发个短信,像这样一直打,还真是……楚江陵的作风。 丁凉窝在沙发,点了一根烟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 关于楚江陵,丁凉不是完全没有感情。对于楚江陵,他有感情但是没有感觉。 就算楚江陵无微不至的照顾了他四年。 丁凉也觉得自己很坏,很自私,可就是没办法。 愣神这一会,电话又响了起来。丁凉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 “丁凉……”楚江陵温和的嗓音传过来,很是欣喜,“你终于接我的电话了。” 丁凉:“有什么事吗?” 楚江陵顿了一下,说:“我希望你认真考虑接受我的事情,我,我对你是真心的。” 丁凉仰头望着天花板,心里翻涌着很多的情绪,可表达不出来,也不想表达,就只淡淡的说:“哦。” 楚江陵似乎愣了一会,才苦笑道:“丁凉,别这样。我们好好聊聊可以吗?” 嘴角的烟冒出一股股烟雾,在空气中盘旋消散,丁凉看着那些消散的烟,有些散的目光慢慢凝聚起来,一字一句很认真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喜欢不了你。” 楚江陵那边一下子没了任何声音。 丁凉慢慢的坐直身体,还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沉默着挂掉了电话。 他跟楚江陵室友了四年,丁凉的毒舌,心口不一,死鸭子嘴硬以及固执得偏执的性格这些,楚江陵比谁都了解。 丁凉这样子认真讲话,就表示了丁凉的认真的,不可逆转的态度。 他不会跟楚江陵交往。 挂完电话,丁凉又点了一根烟,狠狠的一口抽完一大半。他回应不了楚江陵的感情,所以这才是对两个人最好的结果,尽管丁凉自己也觉得难受。 大学四年,工作一年半,他们一直是最好的朋友。如果不是楚江陵那天趁丁凉醉酒亲丁凉的话,丁凉会一直装傻的这么认为。 “汪汪——”香菇的叫声让丁凉从发呆中醒过来。 香菇跟平菇两只正在阳台上对着某一个方向狂叫。 丁凉脑门又开始疼,拉着一张过去看情况。 两只汪对着叫的对象自然是住在隔壁的石戍,他一手撑着拐杖,一手举着衣架,正以一个扭曲的姿势在晾衣服。 丁凉冷着脸看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