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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番登上舞台。 献舞,高歌,弹奏,倒像是十八般武艺各个齐全。 隔着薄纱却是看的不甚清楚,卓承兴便一把拉开了挡了目光的纱帘,趴在雕花围栏之上更加津津有味的欣赏起来。 这可不像卓承兴平常看的那些歌舞表演,毕竟献艺的都是些青楼女子,不管唱曲儿还是跳舞都带着一种香艳的味道,对于卓承兴这般血气方刚的男子来说还是很有有些看头的。 楼下大堂中的男子们也莫不是带了些有色的目光看向舞台之上。 只是卓承兴一眼扫过他屋里头另外两个人,均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便觉得败兴,想了想还是问道:“觉得如何?” 宋瑜老神在在地说道:“歌舞不就是那般,没什么新意。” 江余又自给自足地灌下一小杯果酒,看下下方舞台评价道:“舞跳的一般。” 谁问你们歌舞了! 卓承兴着实无奈。 “我是说下头哪个更好看一些!”卓承兴不死心继续问道。 闻言,宋瑜眯起眼,有些恶劣地往下边大堂中的某一桌指了指道:“那个青衣的书生倒是还能入眼。” 卓承兴一口气提起来半响没下去,咬牙将目光转向江余。 此时江余还在思考方才宋瑜的那一句话,青衣的...书生? 男子? 这是在...说笑吗? 江余举着酒杯看向宋瑜那俊美到无懈可击的侧颜。 直到卓承兴叫了他一声,这才转头看他,问道:“你说什么?” 等着他再问了一回,江余这才有些神思不属地将目光投向下方,答道:“都好看。” 卓承兴□□肩膀,摇了摇头有些抑郁,这种场合他便不该跟两个断袖一同过来。 弄得他一个人倒是激动的像个愣头小子一般。 愤然转头再次看下台上妖妖娆娆的美人,再不想看同屋子的人一眼。 江余安静看了半响也觉得没什么看头,乐曲也便罢了,这舞也着实一般,他倒是灌下一肚子酒水。 好在这个酒确实如宋瑜所说的一般并不醉人。 江余一人喝的都比屋子里头另外两人合在一起喝的还多。 憋了半响,江余这才忍不住与宋瑜说了一声,起身开了雅间的门出去,问了门外侍立的侍女,便跟着侍女往茅房走去。 这回儿斗花魁也开始好半天了,不论雅间还是楼下,泰半之人桌上的酒菜也大半下了肚子,江余一路上倒是碰上好些跟他一般的人。 只是这些人可不像他这般只是喝些喝不醉的果酒,个个身上酒气浓重的很。 显然喝的都不少。 而路过一些厢房雅间之时,江余还能听道里头传出些的男子的□□,女子的低低的□□之声。 头一回见识到这些的江余,忍不住面色慢慢地红了起来,甚至尴尬地垂了头只看眼下的路。 直至被一个满身酒气的高大男子迎头撞上。 男人身材高大,面色通红,想来也是喝的多了,不但将江余撞得往后倒去,自己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江余倒是运气好一些,被人拦着肩膀给扶住了。 扶住他的人身材高大,却不甚健壮,至少比那个一屁股坐在地上男子要清瘦一些。 江余站稳了赶紧低头道谢,甚至都未看清对方的脸,“多谢,冒犯了。” “宋姑...小鱼儿?” 一听到对方开口,江余便立即抬起了头,在看清眼前人时倒是一愣。 而看清撞到他怀中之人模样的裴泽也忍不住愣了一瞬,走廊中灯光昏暗,若不是这两日常常会想起江余与江玉娘之间那点差别,他还真不一定能分辨的出来。 只是还不待他对江余那副尊容说出些什么,身后一道来的友人便拍了他的肩膀。 “裴兄,这是?” 裴泽下意识将那个不知该如何形容的女子挡在了身后,“一个故交的...小厮。” “想来那位朋友也该是来了此处,刘兄与蒋兄先行,我去打声招呼便来。”裴泽斟酌着说道。 只是他这段话方才说完,那撞了江余的男子便骂骂咧咧地起了身。” “谁撞的老子!?” 第32章 为江余领路的侍女见情形有些不对,立即拉住了路过的仆役,遣他赶紧去叫人。 惹事的男子姓杨,是林阳楼的常客,跟现任大同府知府有着九拐十八弯的亲戚关系,家中也有些余财,只是酒量浅,酒品也不大好,每每喝多了都要闹些事儿出来,整个林阳楼便没几个人不认得他的。 碍着他的身份,且他出手也算得上大方,到底还是将他给好好供了起来。 好在能在大同府开出这么大一家花楼来的人,也绝不是白身,身后的靠山也硬,他到底也不敢闹得太过分。 美貌的侍女忙上前娇声劝解,今日这般大场面,若是真闹出事儿来,他们在场的人谁也落不了好。 “杨爷,可是哪里伤着了,可消消气,清儿扶您回雅间如何,让人再给您上几壶好酒,”侍女边说边往那杨爷身上靠,那胸前的起伏甚至腻在男人的手臂之上,“清儿仰慕杨爷已久,却一直不得机会亲近,今日在此相逢,可叫清儿如愿以偿,不知杨爷可愿垂怜。” 喝多了又风流的男人哪里受得了这般娇声软语,竟是当场便将那个侍女搂了过来,喝地迷蒙的双眼在女子娇媚脸上一扫而过后哈哈大笑地在她脸上香了一记。 被哄的开心了,男子搁下一句,“这回算你运气!” 那副什么人也不放在眼里的德行,倒是狂妄的很。 江余听这话头,这事儿该是这么过了。 在场之人倒是都未吭声。 不是不敢,而是对着这么个有名醉鬼无赖,全无必要。 裴泽即便对如此莽汉极不顺眼,但是这里毕竟不是苏宁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至于江余,不过单纯上个茅房而已,更不想惹事了。 倒是都未曾上去与他理论。 只是万事不由人。 那个被称作杨爷的男子原是搂着美貌侍女脚步不稳地离开,与几人擦肩而过之时却向江余处扫了一眼。 他喝的多了,却还知晓撞他的人身材矮小。 只是这一眼,倒是让他又停了脚步。 倒不是江余已经显眼到这般烛火昏暗情形下还能美的旁人走不动路,只不过是醉汉的头脑发昏的行径实在是让人难以揣测。 “臭小子,撞了我你居然还敢瞪我,怎么着,不服气!?” 男子松开侍女,一把扯了江余的衣襟拎起来,开口说话便是一股难以言喻的酒臭味,熏得江余脸色发青。 江余第一次遇上这种毫无道理可讲的事儿。 方才裴泽虽将他挡在身后,但他们毕竟不熟,而江余也不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