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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的拦着,被他爹一把撞到了门上,糊了一脑袋血,晕了过去。等他醒了,哥哥不见了,他想,也许自己会给他爹弄死,就偷偷跑了。 韩冬回到家乡,本来也没什么思念的感情。和街坊一打听,知道老大还会给家里寄钱,他爹还是一如既往的混迹赌坊,他没什么记忆的小妹已经远嫁他乡,家里只剩他那便宜老爹和后娘还有几个他们爱情的结晶,那一点点淡淡的忧愁被冲了一干二净。 韩冬想如果老大回来,可能会先去找他们,就在附近的村庄买了一个旧宅子,隔三差五回去看看情况。 就这样过了两年,韩冬照例每月过去探听风声,街坊拍着大腿说:“他们老大回来了,又被赶走了。他们拿了老大的钱就搬家了。” 韩冬万万没想到,这下真的是找不着人了。别说他当时还小,不记得大哥的模样,就算记得,现在也已经变了。 无奈之下,韩冬收拾行囊去当兵了。 ☆、恍然如梦九 韩冬武功不好,跟着吕子丰没学过几手,大部分时间都在抄书练字。但一起住了七八年,偏偏作风和吕子丰学了不少,好管闲事,还不知轻重。 韩冬当了兵以后才发现,原来有个词叫兵痞。韩冬心想,不行,我要奋起,我要改革。 村里到冬天的时候,会有游兵装成强盗进来打劫,韩冬向百夫长、千夫长、都统反应纷纷无果,就赌气找了个点蹲着想要自己动手。 过了一个月吹着寒风的夜晚,韩冬总算等到了所谓的游兵,可是他只来得及大喊一声,冻僵的手脚还无法行动,被几个人提着衣领拖着走了一圈。村民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偷偷地趴着窗户往外看。 韩冬都懵了,冷得睁不开眼,好像全身没有了知觉。只有雪花落到眼睛上的时候,还有一丝微凉的触感。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抬到了家里,盖了两层棉被。等他缓过了劲,喝了一碗邻居赞助的热姜汤,又听到他已经被开除兵籍了。因为偷窃,来了几个兵把他家里的东西全都搬走了抵债,还是邻居求情留下了两床棉被。 韩冬哈着热气坐在床上发呆,看着凌乱而空荡的房间,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念头:吕子丰你特娘的。 韩冬被下令逐出村庄,但又曾经答应过吕子丰,也有一半是觉得好玩,就去易容换装,假装卖了房子,扮成一个大叔的模样又屁颠屁颠地回来了,守在这儿等吕子丰。 吕子丰自分离之后就一直在和他老爹赌气,装疯卖傻,上房揭瓦。吕冠清差点被逼疯,在进行了无数次爱的交流之后,冲他吼道:你给我滚! 吕子丰愉快地滚了。 他早就已经打听到了韩冬的哥哥,一路上幻想着韩冬见面时对他千恩万谢。 在心里描述着韩冬长大了的轮廓,猜想他见到自己的表情,回忆回去的事情,久远又觉得好似就近在眼前。虽然已经许久没见,但总觉得两人就在一起。闭上眼睛就能感觉到,一呼一吸就能感觉到。吕子丰想,这就是喜欢啊。 但当他到了地方,找到了那个叫家还的少年,却没有看见他的韩冬。 吕子丰当兵去,给自己起了个化名,叫吕冬寒,他同营的伙伴叫杜予济,这显然是个比他还不动脑子的化名。知道陈淮慎大名的吕子丰莫名有了一丝智商上的优越感。 阿还的日子过得并不好,吕子丰本来想帮他,可惜这里不是他的地头。来之前他已经答应过吕冠清,半根毛的幺蛾子都不能整,还没有找到韩冬之前他绝对不能被老爷子先抓回去,除了袖手旁观也没别的办法。 吕子丰用优越的智商思考过后,决定把陈淮慎踢上去,爱管闲事又不怕麻烦,没有更好的人选了。 吕子丰故意引着陈淮慎去认识了阿还,到了最后,却没想到弄巧成拙。 吕子丰听说过陈淮慎是个断袖,但对他了解不多,让手下去杭州查了查,被他的桃花烂账,当地风评吓了一跳。所幸陈淮慎对阿还不怎么关心,两人也没有交往过密,看起来像普通朋友一样,他的心也不是放在阿还身上,觉得好像没什么问题,就不管了。 他却还是没想到,陈淮慎太天真,想着去抓游兵,还把阿还扯了进去。 韩冬已经家徒四壁,睡到一半冷醒了,去上茅厕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一阵嘀嘀咕咕的声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去撒了泡尿,瞬间觉得整个人都清爽了。 蹲在门后面饶有兴趣地听墙角,才知道这俩二货也要效仿他当年。随后又听见阿还有家难回,不禁想到自己和他下落不明的大哥,就回去戴上胡子装备,打开了门邀请他们进来。 韩冬一本正经介绍:“叫我张叔。” 韩冬不敢点灯,怕被陈淮慎看出什么来。把门一关,连月光都没了,几个人就静坐着胡侃。 韩冬天南地北的扯,把他们唬得一愣一愣地,实在是太久没说话了,连做了的梦都给说出来了。 “我当年爬过雪山,穿越丛林。天冷的时候,靠过来一只大熊,他却没有拍死我,而是靠到我身边,给我取暖。饿的时候,什么东西也吃过……那些年呐。” 陈淮慎两人由衷地敬佩道:“张叔果然见多识广。” 韩冬笑得肚子也快抽了。 他们比较幸运,等了三五天游兵就来了。陈淮慎显然不一样,抖抖腿弹弹脚就把几人拿下了,韩冬脑海中浮现的第一句话是:年轻人呐。 不禁整个人打了个寒颤,摸了把胡子,他才十九呢。 吕子丰万万没想到陈淮慎会带着阿还一起闯祸。之后一段时间,陈淮慎享受着万众瞩目,阿还背地里受气,吕子丰一阵牙疼。他偷偷去观察韩家还,心咯噔地茬了,看上陈淮慎?这岂不是完了? 吕子丰突然讨厌起陈淮慎这个人来,绞尽脑汁想把这两人分开。 阿还很喜欢韩冬,没事的时候会去看看他,一次看见他在雕冰雕。 这是韩冬和一位老先生学的。想想当初人家怎么说的,便一样的唬阿还。 吕子丰想,阿还这是英雄情节太重,让他看看陈淮慎出丑的样子,应该就会变了。 恰巧都统找到他,试探地和他说陈淮慎最近风头很盛。 吕子丰装作很气愤的样子:“他太自我,一点都不讲纪律,还教都统难堪。” 都统拍着大腿道:“没错,军令如山,他却再三罔顾军法,实在是欺人太甚。” 吕子丰点点头没说话。 都统凑到他耳边:“我也只是想教训一下他,你就把他带过去。” 吕子丰为难道:“可我打不过他呀。” 都统拿出一个小瓷瓶:“这个能让人短暂肌rou发酸。” 吕子丰还是不放心:“他毕竟是我的兄弟,要是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