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梼杌闻言撇了撇嘴,道:“他老早就知道了。” “哦,他在等你什么时候厌烦了。” “也不和我说。”梼杌本能地想要扫一下尾巴,表达以下自己的厌烦,却忽然间想起自己现在是人身,连尾巴都没有了。 “只能等你自己悟透,说了就没用。”北冥散人摇了摇头,说道,“不过你现在还抱怨这个,你是真明白了还是机缘巧合?” “哼!”梼杌转过头去,不肯回答。 “哦,我知道了。”北冥散人道,“是有人点破的吧?白檀君?” “别提他。”梼杌愤愤不平地说道,“我早晚要拆了他的庙。” “你去拆呀。”北冥散人道,“反正他也是成了气候的正神,你拆他一座庙,算得了什么。” “哼!”梼杌磨了磨牙,说道,“我去给戚寒水弄副棺材,你帮我相个地,怎么样?” “啧啧!”北冥散人皱眉,说道:“我相地很贵的。””没问题。”北冥散人闻言奇异地打量了他一眼,道:“你身无长物,有钱付账吗?”“我没钱,戚寒水有。你相地的时候顺带去抓条龙脉自己吞了,就当付账了。”“说来说去,还不是赖账。”北冥散人嫌弃地瞥了他一眼,道:“行,拿你自己来付账吧。””你要干什么?”梼杌听到这个忍不住抖了抖。 “快冬天了,我要准备剥皮当皮裘了。”北冥散人笑得阴测测,吓得向来胆大的梼杌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看着他这般缩头缩脑的样子,北冥散人一榧子敲在他的额头上,道:“得了吧,装什么,我要讨钱也跟你师父要。”“我就知道。”梼杌嘿嘿一乐,说道。 而在三日后,远在昆仑的沈中玉也接到了白鹤童子送来的消息,讲那一封短笺看完,发现梼杌和北冥散人俱无意外之后,也是松了口气,戚寒水是可惜了,但是死了也就死了,自寻死路也怨不得我,其他人无事就好。 他看完之后,就将短笺递于张致和。张致和一目十行地看完之后,却道:“先生,相柳这次是吃了大亏,只怕他不会善罢甘休。” “如此最好,反正他还不曾脱困,我还盼望着他时不时就分出花神下界,给白檀君当补品用了。” 张致和闻言,摇了摇头,道:“有这般蠢的吗?” “嗯,该是没有的。”沈中玉道,”但是我活了这么多年,却是搞懂了两句话,一是不要低估人的贪婪,二是不要低估的人愚蠢。”“嗯?”张致和忙问,”这话未免太过刻薄了。”“嘿,反正我的招数已经亮出来了。”沈中玉道,“我们演练一下三才阵法,就去上界看一看吧。” “好!”张致和道,这十年以来,他们在查阅三才阵资料的同时也看到了不少关于上界的记载。 上界古称星洲,天庭之所居。其中,天宫驻于北辰,所谓居其所而众星拱之。天宫乃是上古流传而来,而天庭则是玉帝自开的一方世界。天庭四周环以星海,又有天河流经,故有星洲之名。星海之上,又有四灵洲,大洲之间唯有舟楫可通。除此之外,星洲之上有无数洞天福地,皆是上古仙人之遗。 据海棠先前所述,自从诸神离开之后,星洲无主,因此山头林立,好听点说的话,就是诸侯割据。海家居扶桑木上,上有城池,下有通途;诸如各个飞升上界的仙人也各起山门,收徒授教。 而且上界与下界最大不同的是,因为上界之中天人各族通婚,不少人生下来皆有神通在身,要不就是体质会有五行偏向,一些人体质偏向木行,一些人体质偏向金行等等,而这些体质偏向被当地人称为灵根。 在约六千年前,有个红云仙尊收了一个五行偏向的徒弟,为这徒弟苦心孤诣地创了一套功法。后来,这个徒弟再收徒的时候,收的也是这样的徒弟。 这样代代传承下来,他们自然就发现身怀灵根之人,在结丹之前,身怀灵根之人与五行俱全之人相比,修为进展是一日千里。而在结丹之后,人体盗天地之机,褪凡入仙,自然能做到五行俱全,再无偏向。 从此之后,这体内天生的缺陷就被称为灵根,被认为是天赐道基,反而将原来的修行之法挤到一边去了。 沈中玉想到这些,忍不住暗自闷笑,也幸好是在上界灵气充足,如果是在下界的话,恐怕连娘胎都出不了就死掉了,这些身怀灵根之人自娘胎起就要汲取对应的灵气,不然的话后果严重:本来五行流转,如环无端,运转之间,生化无穷,自然推动人体生长,但是五行缺了一环又不得弥补的话,那可就真是乐子大了。 第170章 不过想完了,沈中玉也就放在脑后,这样的修行法也只有在非常特殊的环境下才能出现,不具备普遍适应性,到时候遇上就研究一番好了。 张致和看着沈中玉有些呆愣地看着书架上的某本书,便起身过去把那本书取下来,翻了一翻,立刻就又放回去,?这是山下的话本?怎么连这样的书都放在这里?! 他翻到最后,看到个签名,知道是门中弟子留下来的,不由得摇头,暗道,这进了琅嬛福地都不安分,还要看闲书。 沈中玉一回过神来,就看到张致和一边看书,一边摇头,忍不住笑了,上前就道:“在看什么?” 张致和将书递给他说道:“也不知道是门中哪个弟子留下的。” 沈中玉接过翻了两翻,道:“这般说,你要去找他来训诫一番?只怕他会受宠若惊。”“不,我打算直接把这书给谷梁祖师。”张致和道,“我觉得谷梁祖师不会放过他的。”想到这里,他脸上忍不住带了几分笑意。 沈中玉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脸颊,道:“这样也好。”终于学会了些狡猾,真好。 就在此时,谷梁章刚好过来,已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捂着脸转过头去,大声问道:“可方便了不曾?”沈中玉回头看着他非礼勿视的样子,也是一乐,道:“谷梁真人,情之所至,是我们失礼了。” 谷梁章放下手,回过头,看着他们说道:“人之大欲,节制便可,本是无妨的,但是这里的典籍收藏不易,你们也珍惜一些。”张致和听到谷梁章越说,眼睛就睁得越大,到最后几乎是带着几分结巴地说道:“不,不,谷梁祖师,我们不是这般孟浪的人。”然后他看到谷梁章脸带笑意,分明是在开玩笑,立刻就闭上了嘴,转身就要往书架深处去了。 沈中玉伸出两根指头,夹着他的袖子,问道:“敢问谷梁真人,有何见教?”谷梁章也自觉不该,正后悔之时,听到沈中玉的问话,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道:“楚师弟回来了,我来告诉你们一声。” 张致和闻言立刻就停住了脚步,回头就道:“果真,师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