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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也是父亲遗物的弓箭,脸上现出既迷茫,又悲伤的神情来。 他素来心高气傲,不愿在人前示弱,这时露出这般神情,只教人狠不下心,而这一耽搁,两人之间的距离已挨得极近! 夜翎伸手握住弓背,想要硬夺。木风抬起手掌,掌缘在他手背上斩下,碰触到他手上的皮肤时,只觉冰硬得犹如石块一般。 对方臂力大得惊人,两下一夺,木风便即撒手,悬在弦上的箭矢呼地一声,从夜翎脸颊边擦过。 粘稠的黑血涔涔而下,夜翎眼中的迷茫褪去,撇下弓箭,往木风身上扑倒。 咽喉被他扼住,木风眼前一阵发黑,曲起膝盖,出其不意的往对方腹下顶去,咚一声,似撞上一堵石墙,钝痛感随即而来。危急时,探手从腰间拔出刀刃,向身前连劈两刀,夜翎身子后仰,躲了开去,不过衣衫却被刀锋划破。 得了自由,木风手臂在地下一撑,退出数步,后背抵着石棺,不住大口喘气。 再抬眸时,他微微一怔。明晃晃的火光下,男子胸口处被人以利器纹刺了一幅阵盘图,正中是九星连珠,周围环绕四个小阵,分别绘以鬼头、野兽等图案,阵图下方,有一排朱砂写成的字迹,木风读过之后,若有所思的眯起双眸。 原来这玄疏阵的阵眼,正设在了夜翎身上,若要破阵,势必就要杀了他! 倘若夜翎真成了茧人的傀儡,木风下手杀他,自是毫无犹豫,可他方才的表现,分明是神智未失,这般情况下,木风如何能痛下杀手? 望进那双冰冷、毫无活人气息的眸子,木风心中已有决断。侧身躲过对方掌风,避到石棺后。夜翎横冲直撞,啪啪两声,把石棺打出两个大洞。 不待他从棺中抽出手臂,木风揉身闪出,来到他身后,在颈后天柱xue上用力按下。 男子高大的身躯往前扑倒,‘咔’地一声,石棺应声而裂,从废墟中起身时,鬼纹刀冰冷的刀鞘已抵住脖颈,他似无知无觉,双臂张开,反向后身的木风挥去。 木风矮身避让,抬腿扫出,夜翎底盘不稳,仰天跌了一跤。木风飞身扑坐在他的小腹上,跟着抬手挥拳,重重砸向他右边脸颊:“给小爷醒过来——” 夜翎给他扑倒,后脑直接着地,摔得懵了,脸上又现出迷茫的神色来。木风一拳紧挨一拳,拳拳往他脸上招呼,可每挥动一拳,都觉打在顽石之上,指骨撞得生疼,对方却只茫然无觉的望着他。 忽闻长啸声起,回眸看时,那茧人的身影迅速隐没在门外,木风气恼不已,骂道:“这怪物真比当年的赵钰更阴险!” 重拳挥下,哪知夜翎被啸声激醒,手腕一翻,将他擒住,木风暗呼糟糕,跳起避开。夜翎大声怒吼,反身将他压在身下,动作比之先前更为暴戾凶悍。 猛然间又被扼住咽喉,木风手握刀刃,横里一抄,将夜翎的鬓发削下少许,但见身上的男子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暴突,鬼纹刀刀光映面,寒气逼人,他亦全然不顾,全力要将自己置于死地,当下毫不迟疑,叫道:“夜飞雪的死因,你还想不想知道!” 这句话如醍醐灌顶,夜翎浑身一个激灵,慢慢撤去手掌,便是此时,那啸声陡又响起,木风骂道:“阴魂不散!”腰间使力,从夜翎身下滑开。 夜翎受啸声所激,狂性大发,死死压住木风。 木风弹指在他臂上曲池xue一拂,趁着他松手的间隙,如泥鳅般钻到了他背后,便要故技重施,未料对方回臂一抄,又将他按在身下。 木风举刀相抗,夜翎徒手握住刀刃,两厢僵持之下,木风无奈放手。 鬼纹刀被随手抛远。 夜翎将人提起,木风身子临空,抬脚挥腿,往对方腰间踹到。夜翎手一扬,把人往石壁上狠命摔去。 他臂力惊人,木风受这一记,身子不由自主,直飞出去,临近石壁时,双腿曲起,在壁上用力一蹬,借势跃上了头顶上的青铜吊灯。 俯眼一瞥,挑衅道:“有胆子,上来我们再比过。” 青铜灯离地面约有丈高,夜翎几纵之下,均未上得灯来,急得连声咆哮,木风坐在灯上,出言激道:“单就这点高度,就难倒了堂堂夜家堡堡主?”凤眸微眯,斜睨他道:“怪不得江湖人常说,偏阳神弓的传人一代不如一代,夜飞雪武功低微,他儿子更是个窝囊废、软蛋子。” “啊——”夜翎抱住头颅,张口大吼。木风摇了摇头,继续道:“可惜了偏阳神弓这样一件良器,竟落到这样的窝囊废手中,哎,暴殄天物。” 听到此处,夜翎停止叫唤,几步跨到石棺旁,伸手搭住一具石棺的棺沿,再一使力,将其横在肩头。 目睹他肩扛石棺一步步走回灯下,木风不禁咂舌,暗道:夜家堡的内功的确有其独到之处,自己在全胜之期,也不定能搬动这千斤重棺,更缪谈带着它行走如常。 正感叹间,突然脚下劲风来袭,原来夜翎跃不上灯座,竟使石棺作武器,要将他打将下来! 木风愣了愣,继而扬起脖子,纵声大笑,一面笑,一面伸手勾住手中的铁链,以免自己前俯后仰之际一头栽下。 天下第一神射手竟弃弓不用,挥舞起枪棒来,这笑话传到江湖上,谁人会信? “哈哈哈……”望进对方充满暴戾之气的眼眸,他笑得没心没肺,肆意畅快:“夜堡主,这枪棒使来可顺手?” 石棺太过于沉重,纵使夜翎力大气盛,久持之下也渐感吃力。木风坐在灯上,向门外睇了眼,但见墓道内空空荡荡,那茧人不知藏身何处,忽然脚下好大一声动静,灯盘跟着剧烈晃动起来。 俯眼一瞥,原来夜翎情急之下,把石棺狠狠砸向了地面。 石棺高达半丈,陷入地面之处逾有盈尺,以此为梯,夜翎一步一步,向上攀爬。火光下,他神情狰狞,目眦欲裂,每攀一步,石棺上都要留下十道深刻的指印,显是怒气盛极,待攀到顶部,一下握住吊灯底座上垂下的铁链,纵身跃了上去。 “就怕你不来!”木风早候他多时,唇角勾起,邪邪一笑,突然双足勾住铁链,身子往后仰倒。 两人分站灯座左右,原能保持平衡,这时忽然少了一人,灯座便开始向左倾斜,夜翎急抓木风,一下收力不住,身形摇摇欲坠。 木风笑道:“夜堡主,站稳啦!” 夜翎一手抓住铁链,一手向他抓来,木风左躲右闪,尽管使不出轻功,身手却颇为矫捷,一袭白衫在青铜吊灯间翩然跃动。夜翎久攻之下,连他衣袖也没摸着,脾气更为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