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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道涂黑,却是哪门子的道理?” 木风接着答道:“自东汉末年起,盗墓贼变得极其猖獗,且盗墓手段五花八门,一般的机括陷阱根本无从制止,是以也衍生出各类极其巧妙的防盗措施,其中有一种极为简单,却非常之有效的法子,叫作‘幽门’,也便是我们正在通过的这条甬道。” 夜翎脚步不停,口中重复着他的话:“幽门?” 木风继续道:“因之盗墓贼都是三五成群进入古墓,鲜少有单独行动,可他们生性贪婪,又想独吞墓中财物,是以往往在暗处朝自己人下手,而‘幽门’,恰为他们提供了一个绝妙的环境……” 夜翎心下一惊:“让他们自相残杀?”正说着,突然身形一顿。 木风见身后没了动静,缓下步来问道:“怎么不走了?” “别过来!”夜翎忽然大喝一声,声音之大,直激得甬道内回音荡荡。 木风刚要踏出一脚,闻言急忙刹住。 之前二人说话的功夫又奔出数里,途中并未注意身后的脚步声已渐渐稀落,这时凝神细听,才发现甬道里只剩下了他二人,连阮天钧也不知所踪。他修得夜眼,黑暗中勉强可以看到一个高大的轮廓站在甬道中央,像被人点住xue道般一动不动,不禁疑道:“你怎么了?” “没甚么,你走罢。” 心觉不对,木风摸索着走了过去。 夜翎欲要伸手阻拦,可身子稍往前倾,足底立时传来嘎达一声脆响,浑身肌rou紧紧绷起,再不敢有任何动作。 木风弯下腰身在地下一阵摸索,当触及他脚下的石板,轻叹道:“果然是踩中机关了,这可有些难办啊……” 石板陷入地面足有盈寸,伏地细听时,轻微的机括声似响在地下,又似响在墙内,看情形,怕是夜翎一抬脚,便会有数百支弩箭接连发出,将他们射成刺猬。 夜翎僵立原地,感觉对方的手指轻轻叩着自己的靴尖,登时起了一层薄汗:“与你无关,快走。” 木风抬眼一瞥:“我若走了,夜堡主就要在这里站上千年万年了。” 夜翎依然冷着声音:“你留在此地也只有妨碍我。” 木风笑了笑,扇子‘啪’地在他靴尖上敲了一记:“在夜堡主眼里,我杜迎风就是这般不中用么?”伸手摸到几步开外的另一块石板,施力按下。 两侧墙内登时响起一阵机轮转动之声,夜翎微微一愣:“你懂机关之术?” “机关与阵法本就是相铺相成,我相信夜堡主对此定也有涉及。”木风踏在机关上,凝神细听了一会儿,往回倒走三步,在另一块石板上踩下,见石板向下陷去,立即走回原来位置。 此时墙内轧轧之声更急,夜翎却松了一口气,向他提醒道:“暗闸在墙里,你踩着我的肩膀上去。”言罢缓缓伏低身子。 木风能模糊瞧见他的位置,却不知哪一处才是肩膀,只得伸手摸索,指尖先是触到夜翎的脸颊,再是嘴唇,下颚,最后慢慢移到胸膛。 随着他的动作,夜翎只觉一簇火苗自面庞上烧起,直达耳根,幸而周围一片漆黑,对方也瞧不见他的窘境。 正有些发愣,肩上骤然一沉,木风已踏足踩了上来,被他的衣摆扫到面颊,夜翎略不自在的侧过脸,而比想象中沉了许多的身重,更令他险些站立不稳,忙伸手扶住一旁的石壁。 察觉他的异状,木风弯起嘴角,无声的笑了,他身形看着纤细,但毕竟是男子,自不比女子轻盈。一面暗笑,一面在墙面上东敲西叩,伸臂摸到一处突起,待要按下,身形陡然一沉,低头问道:“怎么了?” 夜翎亦是惊出一身冷汗:“你快些,石板要塌了。”原来脚下石板承受不住两人重量,正往下沉。 木风立即去按机括,可伸长手臂,仍是差上一截,情急中他纵身一跃,手指终触到暗闸,使劲按下。 听见机括啪地一响,夜翎问道:“成了么?” 木风维持着方才的动作,半晌才幽幽回了句:“夜堡主,你逃跑的功夫如何?” 夜翎答道:“不如何,因为我从来不逃跑。”话音方落,头顶上便簌簌落下一蓬灰尘,他矍然一惊,问道:“怎么会这样?” 木风自他肩头攀下,抓了抓头道:“那暗闸许是年代太过久远,我一按就折了。”说着向他递出手里的铁片。 “……”将几声怒斥硬生生咽回喉咙,夜翎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伸臂揽过对方腰身:“抓紧我。” ——既然失败,那便只有逃命了,足下一点,携起木风往前急奔,黑暗中摸不清方向,幸得木风不住出声提点,才勉强不撞在墙上。头顶上弩箭密如急雨,脚下又不停踩中其它机关,沙埋石砸,绳绊砖翻,惊险绝伦。 奔出十余里,眼前霍地一亮,终于绕出了甬道,夜翎脚步稍顿,忽听木风叫道:“切莫疏忽,还未脱离险地!” 便在这稍一耽搁之际,脚下石板翻转,夜翎急忙跃起,在石壁上一蹬,纵出丈许距离,他不敢轻易下地,是以伸手扯住壁顶悬下的铁索。 木风悬在半空,俯眼一瞥,但见所处之地,是一间丈许进深的石室,正中央放置着一具棺椁,四周数盏青铜莲花灯台托起永久不熄的长明灯,明晃晃的灯火下,地面上铺就的石板泛起幽幽青光。他凝目细看,发现每一块石板上刻的图案均各不同,而靠近门口处,有一块上刻飞鸟纹的已被翻转过来,露出底下暗藏的刀锥利刃。 木风从袖中摸出适才掰断的铁片,随手掷下,铁片落地即弹了开去,但掷中的石板却‘咯’地一声翻转过来,从中窜出一支箭矢,几乎贴着二人身子飞过。他皱眉道:“看来这里的每一块石板,都内有乾坤。” 夜翎也是吃惊不小,刚才进来时若非他反应及时,二人已遭利刃割身,这小小一间墓室,竟比甬道之内还要来得凶险! 木风想了一想,道:“这里应是第一层的耳室,按照地图所示,有通向第二层的通道,我们须得好好找上一找。” 夜翎点了点头,手上力道一松,环了他的腰身落在正中的棺椁上。木风站在棺椁一端,举目四顾,忽见地下寒芒一闪,定睛看时,发现正是先前随手掷出的铁片,之前甬道中乌漆墨黑看不出究竟,此时灯火灿然,铁片上雕刻的图案尤是分明,当即伸臂捞在手里细瞧。 夜翎见他盯着块废铜烂铁眉头深锁,走近问道:“这就是从那暗闸上扯下来的机括?有何特别?” 木风抚摸铁片上的蟠螭纹路,道:“照理来说,这座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