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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臭梦到的,都是龟壳上残留下的,四块龟壳四个部族都有各自的记忆,有俩支已经全散了,龟壳散落在外,兜兜转转的被他得了,还有一支是清风山真正的道士,可惜也被做了实验,后来都死了,而弄死他们的就是最后一支巫族的后代,也是挑起这事的主事人。 之所以西于村成了实验对象,就是因着他们的祖宗是个道士,他们的血液里流着巫族的血。想到这里,王小臭有些不明白了,他家姓王不姓于,是个外来户,可他身上这状况却是其他人比不了的,难道说,他家其实是那散掉的两支巫族的其中一支? “小臭,发啥呆呢?”,柏树娘刚跨过门槛,就见他家大孙子蹲在那铁蛋跟前,木木的,也不知想啥。 王小臭回过神来,把搁了好多天的蛋抱起来:“我想试试,这蛋能不能孵” 柏树娘瞪大了眼睛,只当他说笑:“你这是要孵蛋?”,虽然之前有说过这事,可那是随口说的,不能当真。 王小臭拍了拍硬梆梆地蛋壳,说:“反正没事,试试呗!”,其实这玩意儿真能孵出东西来,他在梦里梦过,是只蛇灵龟,也就是巫族的守护神,每三百年重生一次,和他的契约者同步,进入下一个轮回。自从上一个契约者死亡后,它也没孵化过。 王小臭没搞懂,这被视为神明的龟为啥要跟人订契约,难道说是嫌自己命长,非要跟个人绑在一起,来个你死我亡,你活我醒的把戏?还有他在清风山潭水边进的那处地方,又是个啥?他手里那个白色的被称为圣物的龟壳,具体有啥用?这些都得等蛋孵化了才能晓得。 王小臭把蛋擦干净抱回了房,他没孵过蛋,在梦里也没瞧见族里的巫具体咋孵,隐约看到,好像是多摸摸就成,这事好办,他晚上抱着睡就成了。 “哥,你要孵蛋吗?”,王小宝一口袋的吃食,不到中午就吃完,他是回来补货的,刚进家门,就见他哥抱着个蛋回了屋,赶紧跟屁股过来了。 王小臭盘腿坐在床上,把蛋搁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听他弟这么问,就逗他:“是啊,孵只鸵鸟出来煮rou吃” 其实,他心里在想,他这要是把蛋孵出来了,那是不是说,他就成了那个活上三百年给自己找具身体再活上三百年再给自己找具身体,如此循环的老不死的巫?想想这事,他就觉得渗的慌,赶紧摇摇头,把这些有的没的,给甩掉。 王小宝一听来劲了,也凑上去摸来摸去,这会儿他脑子转的全都是rou,而且鸵鸟那么大,就意味着有很多很多的rou,于是,在王小臭没注意的时候,他弟的眼睛已经冒金光了。 兄弟俩个坐了会儿,王小臭坐不住了,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有些傻,于是把蛋往床上一扔:“我去灶间烧火,你在家呆着别出去,待会儿就该吃晌午饭了,还有,床底的零食不能再偷吃了!” 王小宝冲他哥挥了挥手,脱了鞋子扒在床上,抱着龟蛋不撒手。 王小臭见他弟挺老实的,就出去了,今天中午对付着吃顿面,好菜备着留到晚上吃,他爹下午就要带着他哥回来了,一家子都开心的不行。 王小宝等他哥走了,又老实是不少时间,本来好好的,不知想到了啥,突然从床上坐起,撅着屁股使出吃奶的劲把蛋推下了床,那蛋砸到地上发出‘彭’的一声巨响,接着又往前滚了几圈,滚进了隔壁老毛的床底下。 王小宝顾不上穿鞋,钻进床底把蛋滚了出来,之后一路滚到了房门前,然后被门槛挡住了,门槛不高只有一寸多点,但就是这么点高度,却他折腾了许久,蛋个大又重,他抱不动,硬滚的话又滚不过,把他急得满脑子汗,一点白在旁边闲闲的看着,尾巴一甩一甩的,看起来心情很好。 老毛倒是想上去搭把手的,他现在在家呆久了,也会仿着别人动作,可他刚伸手,一点白就冲他喵了一声,然后他就把手缩了回来。 其实想让一点白点头也很简单,只是王小宝有些舍不得他那些吃食,过了这么些日子,他哥当初背回家的那一大包吃的,已经下去一半了。 王小宝咬着手指头犹豫了半响,突然脑子一个激灵,想到了法子,只见他跑到院里,从他奶的洗衣盆里拿了块搓衣板回去,然后把搓衣板一头架在门槛上,一头搁在屋里,然后把蛋顺着板子滚出了屋里,这下子,一点白不开心了,爪子不停的挠地,把地砖挠出不少道道。 院里静悄悄的没半个人,王小宝滚着他的蛋一路到了菜园子里,冬天的菜园子空的很,除了萝卜就是白菜。王小宝选了中间那块最宽敞的地,拿了小锄头往那刨了个坑,然后把蛋横着埋了进去再把土盖上,最后还来回蹦跶了几次踩踩实,被他这么一弄,冷不丁的还真看不出这里头埋了东西。 “小宝,干啥呢”,一到饭点,王大烟袋准时从外头进来了,瞧见他小孙子一个人在菜院子里,不由好奇。 王小宝咧着嘴笑:“种东西!” 王大烟袋逗他:“种啥好东西呢,等长成了有爷的份没?” 王小宝一个劲的点头:“有,都有!” 王大眼袋还想逗她小孙子,灶间的柏树娘听到了他家老头的声音,就喊开了:“开饭了,赶紧的!” 于是,王大烟袋嘱咐王小宝,让他先去洗手,自己先往灶间去了。 王小宝答应的好好的,可走了几步又回去了,只见他拉下裤头对着埋蛋的地儿撒了一泡尿。一点白一直看着呢,见着这么一出,差点惊掉他的猫下巴。 撒完尿后,王小宝这才满意的洗了手吃晌午饭去了。 八年没了消息的大儿终于回来了,家里比过年还要喜庆,吃过面,一家人没耽搁,开始准备晚饭,菜篮子一个个拎出来,里头堆满了新鲜的蔬菜rou类,铺开了,一桌子都装不满,那架势瞧着比年夜饭还要丰盛。 ☆、50 灶间的两口锅,一个锅边贴着饼子,煮着两只蹄膀,一个架着蒸板,上头蒸着鱼腊rou排骨,底下还有锅烩菜。屋里还有个小煤炉,上头炖着只老母鸡,那香味飘的满屋子都是。案板上堆着几把蔬菜,已经洗净,切好,只等下锅了,碗柜里搁着四个卤菜,端出来直接能吃,王小宝正站在个板凳上,对着里头的rou直吸溜口水。 灶膛里火苗烧着,烘得整个灶间热腾腾的,王大烟袋家,此时只剩个王小宝看家,其他人都赶去山脚了,一点白和老毛不算。 这个时候,天有些擦黑,王小臭是最后一个出门的,他爷和奶把菜下了锅后就赶着驴车过去等了,等他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人还没到。 这大冷天的,外头都没人,三人就这么顶着刮骨似的寒风瞧着通往镇上的路,路边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