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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他就趁着他爹他爷不在,偷吃来了。 王小宝正垫着脚尖,伸手往竹篮里摸呢,于红梅就挺着肚子进来,一进门就见屋上头一溜的铁钩上挂满了腊rou咸鱼,心里就乐了:这些吃的拿家去够他家吃上好几个月了。 “你干啥?”,王小宝一见有人进来,饼子也不拿了,站在板凳上瞪眼,是于大叉,他最讨厌的人。 于大叉是王小宝私下给于红梅取的外号,他听他哥说了,又凶又丑的女人叫母夜叉,他就觉得比母夜叉还要凶还要丑的应该是母大叉。 于红梅这时才看见灶间还站着个人:“小宝啊,你咋没出去玩,呆这里干啥呢?” “这是我家,你来干啥?”,王小宝可看见了,于大叉进门时就光盯着他家的吃食了。 “你这孩子,咋说话呢,这家我还不能来了?”,王小宝不是王小臭,五岁大的孩子于红梅还没放在眼里。 谁成想,王小宝突然就扯着嗓子嚎开了:“奶,奶!有人闯咱家偷东西来了!” 柏树娘火急火燎跑进来,看见里头的于红梅还有啥不明白的。 “哥,于大叉跑咱家去了!”,王小臭正在地里忙活,他弟又跑来了。 “她去咱家干啥?” 王小宝恨恨的:“抢咱吃的!” “奶在家没?”,王小臭开始收拾家什活准备回家。 “在呢!” “灶房锁没?” “锁好了!” “那就好!” 王小臭俩兄弟到家时,于红梅正跟他奶掰扯:“我说娘,小宝这娃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哪有小辈把长辈撵出门的,还把门给锁了,这成啥样了!” 他奶在旁边打着哈哈:“小宝还小呢,有些小性子也正常” “娘,你可别惯着他,小时候没教好,大了还了得”,于红梅嘴巴坏,说话也不看人。 柏树娘一听火就上来了,说话也不怎么客气:“我家小宝跟着他爷奶尽吃苦了,惯着些也是应当的,谁让他有娘生没娘养呢!” 于红梅被膈应了下,笑脸有些挂不住,不过这人脸皮也厚,为着些吃的也是蛮豁得出的:“娘,你拿钥匙把门开开呗,我来这会儿还没喝上水呢” “想喝水的话,这儿就有现成的,一大缸够你喝了”,王小臭站门边看了会儿,也挺佩服他这二嫂的,瞧她把她奶气的,他再不上前,她奶可真要气狠了。 于红梅乍一听王小臭的声音,脸色变了变:“是小臭啊,你咋回来了?”,说着看见旁边的王小宝,忍不住拿眼瞪他,大的招人厌,这小的也不是个好的。 王小宝往他哥身后一躲,怯怯道:“哥,我怕!” 王小臭轻拍了下他弟,觉得他家小宝真是越来越会来事了:“二嫂,我家灶间碗盘多,万一磕碰坏了,摔个响吓着你那金贵的肚子,回头还得让我家替那碎碗盘给你磕头陪不是,你觉得应当我家可不乐意!” “你这孩子,说的是啥话,我是那样的人吗?”于红梅一早知道碰到王小臭这死崽自己得不了好,她这还没怎么着呢,这死崽子一张嘴就能气死个人。 “我这不是先防着点嘛,要真出了事,我可是长了十张嘴都不顶用的”,他家小宝之前说过,防火防盗防大叉,这话真是一点都没错。 “二嫂,你还是在院里好好歇着吧,估摸着我爷快回来了,正好我爹也在,回来好长时间了,嫂子还没见过吧!” 王小臭从自己房里搬了把椅子出来放院里,于红梅当真坐下了,只是瞧着日头一点点的往头顶去,屁股底下长疮似的,不停的折腾,没过一会儿就推说家里有事回家去了。 等他爷和爹回来时,王小宝就倒豆子似的把这些事都说了。 自家二儿媳啥德行王大烟袋门儿清:“这是尝了甜头,又起坏心思了”,想了想又叮嘱道:“她这胎落地前,都远着点,别给惹一身sao” 家里几个都点点头,王山水倒是没吭声,第二天,就听说于红梅家院里所有的鸡连着隔壁赔来的都被药死了,死鸡不能吃都给埋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天于红梅上王大烟袋家去的事,村里人也都知道,这会儿见一晚上于红梅家鸡就死绝了,都知道是咋回事,一个个瞧好戏的等着。 等了几天也没见王槐两口有啥动静,就连于福来那一家小子都没闹出啥来,这是打算吃哑巴亏了? 有人就说了:“还是山水有本事,把脸打回去了还让人抓不住尾巴!” 也有人说:“这脸,山水能打,其他哪个敢打?”,这话倒是说到点子上了,于福来那一家混子也就于山水这个犟人才能抗得住。 W市,潘晓燕正在打电话,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她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最后才出声道:“哥,我自己能行,你别担心了!”,之后又说了两句才挂了电话。 自从N市回来后,他这头晕胸闷的症状时好时坏的,一直没断根,这次换个医院,他没知会他哥就来了。 因着挂的是专家号,潘晓燕没等多久就轮上了,给他看诊的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医生,听说是医院反聘过来的,潘晓燕稍稍有了些底。 从医院出来,潘晓燕手里多了一小袋药,听老医生的话头,这次的药应该不会白吃了。 专家门诊的办公室门被推开,走进个白大褂,三十出头的样子:“聂老,休息一下吧,病例录入我来做” 聂老医生把潘晓燕的情况跟他的助理医生说了说,助理医生眼神闪闪:“她说她这病是从去了N市回来就一直没断根?” “是啊,原本底子就不好还到处瞎跑,说是去了个山里探险,哎!这年头的孩子都想什么呢!” 助理医生笑着调侃:“我要是年轻个十岁也闲不住” 老医生就哈哈笑,两人就着现在的年轻人又说了些话,助理医生录好了病例,跟老医生说了下一个病人看诊的时间就出去了,到了门外,寻了个角落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潘晓燕在W市上大学,今年大四,去学校的时间少了,就跟着几个平时处的好的出去玩,都是同学,三个男的一个女的,家里条件都不错,也不担心毕业后找不着工作,她跟其中一个男生处朋友,两人在外头租了处房子,离大学不远。 屋子里家具很少显得空荡荡的,她男朋友许肖家里出了些事要回去一个礼拜,潘晓燕的家也不在W市,他哥倒是在这边,只是工作忙老不见人。 胸口又开始憋闷,潘晓燕按着老医生的嘱咐,把药吃了,也没心思吃饭就回屋睡觉去了,她男朋友不在,她就打了电话给吴霜,让她这两天来陪她。 而就在他睡过去的时候,正有人在打探她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唉,这文冷的,都没人看吗?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