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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过来吗?” 那人显然挺讨厌赵家伟的,皱着眉头说,“我在车里听了半天,你们也没什么过节。他家不就穷了点,你至于吗。这么多人?” 那边赵家勇一听就乐了,“爷有钱,爷乐意,打坏了我出钱给他治,听见没有,快点动手!” 那三个一听,就有些蠢蠢欲动。尤其是一个肌rou特别发达的,原本就站在贺阳的左侧,大高个儿的右后方,此时更是往前迈了一步,试图去捉贺阳。贺阳第一反应就是踹他,只是在他脚还没伸到的时候,就瞧见大高个突然侧腿飞起,笔直的腿准确无误的踢在肌rou男的右腹处,肌rou男直接就被踹飞了出去,砸到了旁边的一辆车上,发出巨大的咚的一声。 赵家伟跟傻了一样看着肌rou男从车上缓慢的滑下来,捂着肚子就不动了。剩下的两个帮手一下子就扑了上去,叫着肌rou男,但肌rou男却一直都没回应,那俩帮手就有些颤抖的回复赵家伟,“林子晕过去了,这肋骨肯定断了。”赵家伟的脸色惨白。 这时候,大高个儿又朝着赵家伟往前走了一步,赵家伟似乎吓坏了,连忙往后退了一步,靠在了旁边的一辆车上,他抖抖索索的,话里也见软,“我警告你,你别随便动我,我爸爸可是赵大江,你要是动了我,他不会放过你的。我爸可是很厉害的。” “不是说,因为他穷,你就可以欺负他吗?”大高个突然来了这样一句。 赵家伟恐怕没想到,他怎么会来的这一句,只是下意识的重复对自己有利的话,“我爸是赵大江,我爸……啊!” 话还没说完,就瞧见大高个的拳头猛然间挥过来,赵家伟几乎抑制不住恐惧的尖叫了出来,“杀人啦!” 刺耳的声音顿时传遍了整个停车场,同时他的身体跟软了一样,抱着头蹲在了地上,身下渐渐地出现了一滩水迹。 贺阳已经站起来了,见着也有些傻眼,骂了一句,“靠,居然尿了。” 大高个儿看着还没落下的拳头,显然也对赵家伟的怂很意外,嫌恶的往后退了退。 赵家伟都快哭了,他窝着身体,用手臂遮挡着下身,小心翼翼地盯着大高个,扯着嗓子冲着他喊,“你有种报上名来,我让我爸弄死你,有种你就……” “朱骜。”大高个儿说了一句。 “你报上名……朱骜?你是朱骜?”赵家伟的话音,几乎在听到大高个的回答后,瞬间就变了腔调,他不敢置信的看了看大高个,又去看了看贺阳刚才靠住的那辆车,果不其然,刚刚他骂人太投入了,居然没发现,那是辆路虎。 朱成功为了庆祝他儿子考了中考状元,给他买了辆路虎,是人尽皆知的事儿。 赵家伟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倒是大高个儿拿着他的话柄开始发难,“按你说的,你比我穷,我揍你们天经地义对吧。你叫什么叫?” “不敢,不是,我错了。”赵家伟一瞧惹不起,认错一向勤快,“是我做错了。” “知道不对就行。”大高个从口袋里掏了个皮夹子出来,抽了几张票子扔给他,“那家伙肋骨没断,就是晕了,这是医药费,足够了,滚吧。” 赵家伟居然半句话没说,立刻抓着钱点头往后退,他的几个哥们显然也知道朱骜的大名,背着晕着的那个,也跟在了后面。跑了几步,朱骜才想起来,叫了一声,“对了。” 只这么一声,赵家伟立刻就站住了,回头用一副爷爷求你别整我的神情看着朱骜,等待指示,朱骜回头瞧了一下,找到了贺阳,指着他说,“别再欺负他。”于是贺阳瞧见,赵家勇几乎跟小鸡啄米似得点着自己的脑袋,直到朱骜烦了,再次挥手,他才赶忙跑了。 地上,也就那一小滩尿液,能证明他曾经在这里呆着过。 朱骜摘下眼镜,回过头来看了看贺阳,“你没事吧。” 贺阳这时候才看清楚这个南城首富之子长得什么样?是那种一看很阳光的男生,皮肤也是健康的小麦色。意外的,贺阳觉得居然很面善,但却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八成是贺阳盯着他看的时间太长,朱骜问他,“我脸上有东西吗?” 贺阳连忙笑笑,也觉得自己瞎想了,他身边接触的人,过的最好的就算是吴文才家,他爸是商务局的一个小领导,就这样,也不会跟朱家有什么瓜葛,层次实在差得太多了,怎么可能见过呢。 他摇摇头,“没,今天谢谢你。” 朱骜看了看他的右手,“没我你怕是也成。不过,最好别用,太惹事。他应该不会再找你事了。”说完,也不等贺阳说谢谢,他就上车了,贺阳连忙向后让了让,瞧见车窗缓慢的升了上去,先是遮住了朱骜好看的下巴,然后是那双明亮的眼睛。 车子很快开了出去,这一片就剩下贺阳一个人,他低头瞧瞧右手中的那个石头,是他看到故意倒地捡起来的,如果朱骜不插手,他想将这石头砸到赵家勇的脑袋上。 第4章 朱成功 贺阳随手扔了石头,照旧穿过停车场,从一中的后门出去了。没走两步,刚刚跟他分头跑的吴文才就追了上来,喘着大气拍着他肩膀说,“没事吧,我怎么看着赵家勇跟死了爹似得从正门走了,他们好像还晕了一个。”他担忧地问,“你没下狠手吧。” “没,遇见朱骜了。”贺阳跟着他往学校走,去取自行车,顺便把刚刚的事儿说了一遍。 吴文一脸庆幸。“幸好是他,否则四个人,咱们俩今天非搁这儿不可。不过赵家勇那家伙也忒狠,他这次碰上硬的怂了,可不定憋着什么时候找茬呢,你还是小心点。” 贺阳心里门清,朱骜不过是恰巧遇见,他跟朱骜也没什么交情。等赵家勇反过劲儿来,恐怕还是要跟他算账的,“我心里清楚。” 吴文才对贺阳的性子恐怕比他父母都了解,贺阳说完那话就抿着嘴一脸严肃,瞧着跟思考到底是先做数学还是先做物理似得,其实心里肯定憋着呢。他又推了推贺阳,挺严肃的叮嘱他,“阳子,能忍就忍了,万一要是真打坏了,我说句实话,他爸肯定要拼命,你妈可不一定。” 这话说完,贺阳往前走了好几步没回应。吴文才也觉得自己说过了,他叹了口气想圆圆场子,结果没想到贺阳竟然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两个人取了自行车骑回家,都已经六点多了。贺阳进屋的时候,他妈难得歇班在家,端着菜问他,“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贺阳低头放书包,去把他爸抱到轮椅上推出来,“下课晚了,耽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