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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季寒初:“你是‘摇光’的徒弟?”

    可惜红妆双目紧闭,意识全无,已回答不了他的话。

    大约半个时辰后,季寒初握着缰绳,令马儿停留在一家新的客栈前。

    他小心地背着红妆上去,顾不得男女之防,打发走店小二后便坐到床边,挑出匕首划破她肩头衣衫。

    衣衫褪去,露出白嫩的肩膀,上头一个紫红发黑的掌印,十分骇人。

    季寒初极力稳住有些慌乱的心神,执起红妆的手腕,轻轻将手指搭了上去。

    只是奇怪,指尖下的脉象,似乎有些不对。

    季寒初皱眉,换了手,重新搭脉。

    感受到指下的脉象,他眉头轻蹙,沉默着收回手。

    两次的结果都是相同的,不是错觉,她的心脉损得厉害,微弱得几乎难以捕捉。

    这绝不是三叔的手笔,那一掌虽伤势不轻,但从肩上的痕迹看他下手时已然收了大半的力道,不可能将她伤成这样。

    那到底是为什么……即便是习武之人,这样弱的心脉,该是卧床不起才对,她怎么有能力将他带出,后又与三叔过招,甚至困住了三叔?

    好一阵儿,季寒初回不过神来。

    他无从下手。

    红妆却是在此时从混沌中迷糊出声。

    她紧闭双眼,没能觉醒过来,两片嘴唇张合,从喉头发出轻声。

    一下又一下地叫着什么。

    季寒初俯身,将耳朵凑到她唇边,细细地听。

    “你在说什么?”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柔软的唇无意间划过他的耳垂,那触感酥酥麻麻的,季寒初跟碰着火似的一下坐直,僵在那儿动也不动。

    但她说什么却是听清了的。

    “季寒初,季寒初……”

    “季寒初……小混蛋……”

    季寒初低头,往她脸上看去一眼,又像被烫着一般收回了眼睛。

    红妆虚虚地叫了十几声后音便也低了下去,最后喃喃地喊着:“小古板,我疼……”

    季寒初胡乱地说:“你,我……我……”

    他面皮泛起红晕,不知所措,想不出法子应对,局促地不得了。

    “季寒初……”

    “季三哥哥……”

    “季郎……”

    季寒初面颊越来越红,盼着她能别再叫了,叫得他心头慌乱,如小鹿乱撞。

    可她不依不饶,声声喊着,越发可怜。

    季寒初微微侧过身,心绪纷乱,再三稳住气息。

    “小古板……”

    季寒初闭了闭眼,试探着伸出手,摸到了红妆的指尖,轻轻勾住,将她的手指勾到掌心。

    那绵软的触感握在手里,如刀刃归于剑鞘,不偏不倚,像本就该这样。

    他也不敢转头去看她,只在她再一声喊着“季三哥哥”时,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低应了一声。

    “嗯,我在。”

    他道:“红妆,我在。”

    ——

    本文是倒叙,这一段结束就直接回到开头,然后不穿插回忆啦,直接按时间线写。

    看过的读者应该都知道,红妆的原先设定就是六六体内蛊虫的升级版,但想了想还是稍微改了点儿设定,不把红妆写成丧尸那种类型了,毕竟活人和丧尸实在有点重口味,我也不舍得不给季三公子rou吃。

    江南好<红妆(刀下留糖)|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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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好<红妆(刀下留糖)|PO18臉紅心跳江南好

    从前,多年前。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红妆趴在窗子上,脑袋枕着手臂,猫儿似的眼睛眯成缝,惬意地享受着夜间的江风。

    临江的客栈要价高了些,可她一出手就直接包了天字号的上房,不让弟子为钱财发愁是七星谷历来的好规矩。

    店小二大约是不怎么见过南疆女子,瞅着她的脸一时都失了神,被天枢师伯用一锭银子打醒,脸红得像火烧似的。

    想到小二惊慌失措的模样,她眼里泛起笑意。

    “中原人真有意思……”

    她改趴为坐,轻轻闭上眼睛。

    中原少见异域女子,她一点也不遮掩地露脸,胆大到肆无忌惮。

    看清楚好,最好下了地狱也要记得取他们狗命的到底是哪位女罗刹。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有人缓步走了过来。

    红妆侧靠着窗望着江边,笑道:“天枢师伯来了。”

    白衣黑冠的老人约莫七八十岁,满头白发,背手而来,端的是仙风道骨,除却那双眼看起来并不如老人家慈祥和蔼,与路边常见的年迈之人并无区别。

    但红妆知道,这绝不是什么普通老人。

    南疆的“北斗星”中,论武力第一当属开阳,可最危险的却是面前这位天枢师伯。

    他擅蛊,当年为炼活死人蛊与尚未投诚的南疆皇室联手,在与中原对决的青霭关一战中中大肆以活人制作傀儡,竟仅凭一己之力挽回了南疆战局颓势。

    一人,能抵隐州十二城。

    红妆却不怕他,笑颜越发明朗,“开阳师伯怎么没来?”

    “提那疯子作甚?”天枢云淡风轻道:“他听说姑苏季氏的第一门门主武艺甚高,提着钩月就上门找人挑战去了。”

    红妆一挑眉:“钩月?”

    她摸上腰间,那儿一把小巧弯刀藏匿着,刀如弯月,以此得名。

    钩月弯刀是双刀,一把在开阳那里,另一把在她身上。

    天枢一板一眼:“你的钩月和他的钩月,不同。”

    刀都是好刀,用的人不一样罢了。

    红妆收手,嗔怒:“师伯又笑话我,我本就不擅使刀,钩月于我不过防身之用。”

    她本就艳极的脸庞,因着这似嗔似怒而变得更美艳动人。

    像能将人的心掏空了去。

    “不使刀更好,”天枢头也不抬,说:“那疯子的破刀,切菜我都嫌钝。”

    开阳是真正的战斗疯子,一生好武擅斗,他们此番前来各有目的,开阳的目的便是挑战高手。

    至于挑战后是死是活,开阳说了,不要他们管。

    只是。

    “姑苏季氏第一门门主?”

    天枢倒杯茶,指尖浸至茶水中,一只小虫子顺着手指爬到杯盏里,很快那茶水便变得血红血红。

    天枢:“季靖晟,季宗主的二哥。”

    季氏有五扇门,第一门司暗杀,第二门司情报,往后各是药理、兵器、银财。

    “听说这第一门的门主,也是个疯的?”

    天枢:“是。一疯一傻,臭味相投。”

    然而此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