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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院子的房门。时间在静谧中流逝,我仿佛听到了时钟“滴答滴答”的摇摆声。七天,整整七天我没踏出自己房门一步,不是我不肯出去,而是,我被困住了。就在回到山谷第二天早上,我出门无论怎么走都会走回自己房间,这时,我开始明白,糜涂那天摆的阵是对付我的。“雪儿,吃饭了。”糜涂准时出现在门口,他的脸上面带微笑,一连七天,他都会给我送来三餐,保证我不会因为无法出去而被活活饿死。而这七天内,斐嵛也只出现过一次,就是在第二天糜涂给我送午饭的时候,斐嵛淡淡地看着我,只说了一句:“这次不会有人帮你。”便不再出现。他的表情冷淡地让我陌生,不知他是否知道那天山洞是我搞得鬼。他会不会因为讨厌我而变得冷淡,还是为了考验我而故意疏离。总之我的心情因为斐嵛的冷漠而变得低落。糜涂将午餐放在我的面前,一样一样从里面取出,尽管他有一张让人开胃的脸,但此刻我却恨他入骨。“雪儿,既然是比试,你就该知道我一定会耍手段,你连这院子都出不去,又怎能战胜我?”我圆睁着双眼狠狠瞪着他,他连使阴招都使地这么拽。“雪儿,吃饭吧,吃饱了才能想到出去的办法。”他将饭菜放到我的面前,还夹了一块鸡放到我的嘴边,“此刻我们不是对手。而是父女。”我撇过脸不看他,小妖和我一起甩脸,前一刻用卑鄙手段将我困在屋子里。自己有充分的时间找那块令牌,而现在又来上演慈父之爱。一天。两天,我或许会嘻嘻哈哈做好自己女儿地角色,可连续七天,再好的脾气也会被惹毛。“乖,你不是最喜欢吃斐嵛做的菜吗?怎么今天不吃了?”“到底怎么出去?”我甩回脸。冷声说道。糜涂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滑过一丝狡黠:“雪儿还没找到方法吗?”“我怎么知道!我对阵法咒术毫无基础,你这是,这是耍赖!”“竞争本就没有公平可言,手段是获胜地必要方法,你不知道吗,我的女儿?现在爹爹就来给你上这堂课。”糜涂狡诈地眼神让他俊美的脸带出了邪气。我紧紧地瞪着他,袖中的匕首滑落手中:“你们不都是正人君子,从不耍手段的吗?”“谁说我们不会用手段?”“青菸不是吗?”糜涂轻笑起来:“青菸是圣女。又从没执行过任务,自然单纯,但我们不是。你认识的斐嵛,尊上。不都利用过你?”一言惊醒梦中人。糜涂继续说道:“你以为当初你遇到斐嵛是巧合吗?尊上留下来帮你真地只因为你是他朋友那么简单?”心中一阵难过。的确,当初他们的动机都不单纯。“他们现在是你的朋友。但当初决不是,在幽国,只要被神主派遣任务的人,都只有一条准则:无论使用任何手段,都要达成目的。”“即使牺牲?”我开始迷茫,他们,都还是我认识的斐嵛和天吗?糜涂并没立刻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淡淡地看着我,然后说道:“你是天机,难道不知道吗?”心中泛起了哀伤,带出了眼泪:“原来大家都在利用我,只因为我是天机……”“雪儿。”糜涂急了,立刻伸手捧住了我的脸,“你怎么哭了,只要你现在是他们真地朋友,就没人会伤害你了。”“是吗……”我垂下脸,糜涂立刻紧张起来,他似乎面对女生的哭泣手足无措。就在他站起身要安慰我的时候,我终于找到了机会,没错,前面我都是装地,只想偷袭他,然后狠狠扁他一顿出这几天的闷气。手中地匕首迅速划出一道漂亮地弧线,而出乎意料的是,糜涂居然没躲,匕首扫过,当即带出一道血光,我立刻怔住。我地武功本就一般,命中率不高,而现在我真的很庆幸自己命中率不高,否则刺到的就不是糜涂的手臂,而是心脏了。“你为什么不躲。”我急了,捂住他流血的手臂,鲜红的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从我的指间潺潺流出。糜涂微笑着轻抚我的长发,眼中是他对我的宠溺:“我说过,现在我们是父女,父亲自然是容忍孩子的一切,我知道你从没把我当父亲,可我真的很想做好这个父亲。”“白痴啊!”我终于忍不住大骂出声,“我们那里的父亲都努力想做儿女的朋友,而你却硬要反过来!”我现在又气又急,心里又带着愧疚,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而且,你这样一味的容忍也只是溺爱,溺爱孩子的家长又怎会是好家长!”我慌忙翻出了药箱,拉高了他的袖子,一道触目惊心的刀伤让我心痛,这是我做的,我刺伤了一直宠爱我,关心我的糜涂,鼻子有酸,赶紧给他上药。“糜涂,我不明白为何你们狐族会有这样的规矩,但难道我们就不能做朋友吗?”可以啊。”“可以……慢着。”我从慌乱中回过了神,疑惑地看着依旧微笑的糜涂,“你刚才说可以,那为什么还要我做你女儿?”糜涂的视线越过我的头顶,望着远方:“因为当时父亲很看重你,若不是这层父女的关系,我又怎能成为你现在的朋友?”糜涂说完,将视线放在我地脸上。认真地看着我:“对不起,我们又对你使用手段了。”。心里怪怪的,即有对他们的愤怒。又有对糜涂地谅解,的确。若不是这曾硬拉地父女关系,我说不定到现在也只知道他是糜涂,更不会在他受伤的时候感到心急了。我忍不住笑了,用尽力气故意收紧了绷带,糜涂吃痛地痛呼出声:“女儿。你还记恨啊“当然!谁叫你困住我这么久,怎么,找到赤狐令了没?”糜涂皱紧了眉头,看他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就知道没有。这家伙困住我七天,结果一无所获。他忽然眉结打开,将饭菜再次端到我的面前:“女儿,吃饭。”我毫不客气地接过,也顾不得满手的血腥,就吃了起来。一旁地小妖早就捷足先登,抢了我的鸡糜涂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他松了口气。感慨道:“原来照顾一个孩子真的不容易,整天都惦念着。怕你饿了。冻了,病了。就算去找赤狐令,心里也不塌实,怕你闯阵伤了元气,做父母真是不容易啊,多关心你嫌我罗嗦,指责你你就不理我,我现在才明白父亲的责备都是为了我好啊……雪儿,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啊……”我不理他感叹做父亲的苦经,只在他说地最起劲的时候,说道:“我要在明火节之前拿到赤狐令!”我含着饭菜含糊地说着,没想到一晃居然快年三十了。糜涂停住了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