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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3

    人一起搬运入库,做不了伪证。”

西岭月闻言嗤笑一声:“的确做不了伪证。但请钱司珍告诉我们,你为何要这么做?这不是很反常吗?我相信司珍司那么多人手,昨夜一定也有人提出异议。”

钱司珍一时语塞,咬着下唇没有回话。

“怎么,说不出来了?我替你说吧。”西岭月双手抱臂靠在窗棂上,犀利地指出,“你是故意拖延时间不入库的。因为你知道镇海的生辰纲已经被人偷梁换柱,一旦开箱入库,事情就瞒不住了。于是你能拖一天是一天,日子拖得越久,事发后疑点就越多,越不容易追查。而昨日县主询问入库的进展,你见瞒不下去了,只能听从吩咐连夜入库。为了让事情晚一点败露,你不惜犯下大错,命人把所有生辰纲搬

到院子里,专程把镇海的箱子放到最后清算入库,就是为了替你的同伙再拖延一个晚上。”

这一番话条理清晰,有理有据,令人不得不相信。

杜尚功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拽住秦瑟的衣裙,跪下表态:“县主,此事下官毫不知情啊!”

李成轩方才一直未曾发言,直到此时才沉声命道:“来人,把杜尚功、钱司珍拖下去问话,封锁尚功局,所有人接受盘查!”

他此话一出,也不知从何处突然跳出一队神策军,迅速上前将杜尚功和钱司珍扣押。

杜尚功哭着喊道:“县主救我,县主!”

钱司珍则一直不开口,低着头任由神策军将她押走。

秦瑟气得满面通红,不忍地闭上双眼,竟然垂下两行清泪:“杜尚功和钱司珍都是宫里的老人了,她们……太让太后殿下失望了!”

屋内皆是一片沉默,唯有西岭月撇了撇嘴:“这有什么稀奇,越是老人胆子越大。我原本还觉得奇怪,这些生辰纲都是宫里登记在册的,即便偷了也卖不出去,还有被杀头的风险,贼人为何要偷呢?如今我才明白,原来是自己人做的,她们只需改一改司珍司的记录,这批珍玩就不是贡品了,等过个三年五载风头过去,她们就可以拿出去卖了!”

“可是东西丢了,渎职之罪是免不了的,轻则监禁、重则杀头,她们难道不害怕?”秦瑟还是无法理解。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郭仲霆倒是机灵了一回。

李成轩则沉吟片刻,说道:“既然钱司珍故意拖延时间,足以证明这些珍玩还藏在宫里,当务之急是搜宫。”

“搜宫?!”秦瑟不同意,“一旦搜宫,事情就闹大了……如今太后还不知道。”

“不能让母后知道,她性子敏感,若得知生辰纲丢失,定会胡思乱想。”李成轩蹙眉,沉声说道,“但宫里一定要搜,这不单单是价值百万贯的生辰纲,钱司珍的同伙藏在宫中,后患无穷。”

“既然不能让外祖母知道,那要如何搜宫啊?况且咱们也没这个权力啊。”郭仲霆说出关键问题。

秦瑟也很犹豫:“我只怕此事瞒不住。”

“瞒不住也要瞒,能瞒多久是多久。”李成轩当机立断,“至于搜宫,要找个别的理由。”

“什么理由?”众人异口同声。

“那就要看郭贵妃了。”李成轩俊目微眯,看向秦瑟,“此事瞒不住她,你去将实情相告,请她尽快下旨搜宫。”

批注:

秋日登洪府滕王阁饯别序:即的全称。。

第二十四章:寿礼失窃,寺庙暗访

当夜,郭贵妃以陪嫁首饰遭窃为由,在宫中大肆搜捕贼人。圣上得知消息后下令大明宫的六个宫门、太极宫的九个宫门全部戒严,长安城内只进不出。

如此搜捕了三天三夜,将宫里翻了个底朝天,却没瞧见生辰纲的一丝影子。而雪上加霜的是,杜尚功和钱司珍在狱中自尽了。

西岭月、李成轩、郭仲霆、秦瑟四人聚在一起商量此事,都觉得很是复杂棘手。

秦瑟在此事上最为自责:“都是我的疏忽,若是我及时敦促入库,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不能怪你,此事防不胜防。”李成轩有心安慰。

西岭月则笃定地道:“我觉得一定还在宫里,这么多东西,即便是分批运出宫也不会如此之快。”她看向李成轩,“王爷,你是否还记得咱们在镇海看到的几个密室?我觉得这宫里一定也有密室,而东西就藏在某个密室之中。”

“不一定。”李成轩分析道,“即便有密室,也是设在各宫之中。三十箱生辰纲,悄悄搬进密室也不容易,毕竟宫里耳目众多。”

“也对,”郭仲霆摸了摸下巴,“我要是贼人,就会买通尚食局的人,趁着每日送菜送rou的机会,悄悄把生辰纲运出宫。”

这个方法秦瑟早就想到了,然而在尚食局查问了一遍,皆无可疑。

“该不会是李锜做的吧?”西岭月又猜测道。

“不会,他准备生辰

纲的本意就是想讨我皇兄欢心,让他继续留在镇海。他不会再偷回去的,且他如今自顾不暇。”李成轩笃定地道。

“这就稀奇了,东西在福王府封箱装车,一路运送进宫,直接锁进了司珍司,封条也没动,到底是怎么丢的?”西岭月摊开双手,“难不成真是长了翅膀?”

然而她这一番话让李成轩和秦瑟对看一眼,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安国寺!”

“什么寺?”西岭月没听清楚。

郭仲霆也挠了挠头:“这和安国寺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贼人藏在安国寺里?”

秦瑟这才开口解释:“其实那日运送生辰纲进宫,我曾拐道去了一个地方,若非西岭娘子方才提及,我险些都忘了。”

“就是那个什么寺吗?”西岭月忙问。

“安国寺离王爷的府邸很近。”秦瑟意识到这个大疏漏,“那日我出宫之时,太后特意命我去请一道,故而我离开福王府之后没有直接回宫。”

“县主怎么不早说!”西岭月略有微词。

秦瑟自责地低下头去。

“你别怪淑真。”李成轩开口替她说话,“此事她告诉过我,这几日我也疏忽了。”

西岭月是头一次听到李成轩这样称呼秦瑟,前几次大约是有下人在场,他一直称呼她“县主”,听起来很敬重也很疏远。原来他们是这般亲密的关系,原来秦瑟的小字叫作“淑真”……

不知为何,西岭月忽然

感到不是滋味,忍不住呛他:“王爷说笑了,我能怪谁?在座之人我身份最低,最不该多管闲事。”

李成轩闻言蹙眉,欲开口辩解,又将话咽了回去。

眼看气氛不大好,秦瑟连忙打圆场:“西岭娘子别误会,王爷没别的意思,我也没有。你能来帮忙,我们已经很感激了。”

西岭月也不想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