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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6

    安爷那儿请安罢,我身上不好,怕将病气过给他,但不去心里总不安,就在他院子外走一遭便成。"

    " 这。。。" 小方子为难。

    " 怎的安爷现下有要事么?" 魏七奇怪," 也不一定非得见着他,咱们意思到了就成。"

    " 魏爷,您还是待在屋内好生养着罢,外头风大,仔细病又加重。"

    " 且。。。上头吩咐,不让您出后院,就叫在屋子里养病。"

    " 上头吩咐哪个上头安爷么?" 魏七说完这话便已反应过来,这个上头是那位。

    一时屋内沉寂,小方子也不答话。

    假仁假义,真要是怜惜为何不应下自个儿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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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坤宁宫内。

    皇后派去领魏七的人无功而返,此刻正跪在八宝吉祥牡丹朱红镶金边的线毯上瑟瑟发抖。

    " 回主子的话,乾清宫里头的人道那奴才现下病着,不让见人。"

    " 病着 不是好了么?" 皇后觉着稀奇。

    " 回主子的话,乾清宫安喜手下的王福贵,道人还未好全,因恐将病气过给主子们,便叫他在自个儿屋里养着。"

    "病未好全召回乾清宫里做什么"

    " 回主子的话,奴才不知。"

    "罢了,罢了,过几日再去一趟。" 皇后不耐烦地摆手," 退下,没用的东西。"

    " 嗻,奴才告退。" 内侍顶着一脑门儿的汗,也不敢擦,起身行跪安礼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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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亥时安喜屋内。

    今夜圣上召幸的是永和宫西偏殿晋嫔,安喜方才伺候圣上歇下。

    这会子刚回屋,屁股还未坐热,后院的主事太监便来求见。

    " 小的请安爷大安。" 掌事太监行礼。

    " 得了,得了,起。" 安喜倦得很,手掌扶额," 什么事,说,甭磨叽。"

    " 嗻。" 掌事太监脸上堆笑," 回安爷的话,小的得下头人来报,道贴身内侍魏七今日清晨行径有些稀奇。"

    安喜本昏昏欲睡,一听事关魏七撑起眼皮眼,有了点精神。

    " 说。"

    " 嗻,小的手底下人道魏七今儿晨间赤着脚在屋内晃悠,披头散发,衣裳不整,姿态却悠闲。奴才一想,这天寒地冻的,光着脚踩地砖上,哪是常人能做出来的,怕不是又要起什么幺蛾子。" 掌事太监讨好邀功。" 想着以防万一,还是报与您最佳。"

    安喜叹息,好端端的,两人这是作甚。

    " 此事你将它烂在肚子里不许宣扬,你手下那眼线也叫他闭紧嘴。莫叫咱家再从第三人口中听见此事。" 他沉下脸色,压低声音,冷厉道。

    掌事太监讨好不成反而吃瘪,一时愕然。

    " 听着没听着 " 安喜扣桌。

    嘣地一声儿,掌事太监回神,忙不跌道:" 嗻,小的听着罗,小的明白,必将此事守口如瓶。"

    " 滚回去,滚回去。" 安喜摆手赶人。

    " 嗻,小的告退。" 掌事太监躬身退安。

    蠢东西,这事要传到圣上耳朵里,乾清宫上下谁都没好日子过,不闹腾个三四日的没得消停。

    这些日子本就不大好,只咱家一人替你们撑着罢。愚笨不堪没眼力见,万事不知,只会瞎搅和。

    安喜烦得很,他差当得艰难,头发都快要愁没,一颗心上上下下,没几日安生。

    那位是万万劝不得也拦不得,可后头这个也是倔得出奇,他一个奴才,即便是身世特殊了些,也当了这么些年的奴才。

    究竟是哪来的底气拔那位的毛啊!真真是小祖宗!

    偏生圣上稀罕,死活不撒手,就是惦记,急煞人也。

    熬着罢,耗着罢,咱家再也不劝,这回谁先低头都说不准呐。

    五日后养心殿东暖阁内。

    皇帝已手支额,窝在紫檀木五屏报春梅纹嵌大理石罗汉床上看书。

    这本看得久,翻来覆去读了十来日仍未读完。

    此书共十卷九十二篇,他前两日读完第三卷 ,现下却仍旧在读第四卷首页。

    半盏茶的时辰过去了,安喜立在后头不动声色地瞧,心中暗笑,前朝无大事,后宫妃嫔主子们皆乖顺,心不在焉为哪般呐。

    一物降一物,这于圣上来说也未尝不是好事。

    第41章 嘘寒问暖(倒v结束)

    皇帝歪在紫檀木五屏报春梅纹嵌大理石罗汉床上, 手肘支在炕桌上,撑着脑袋垂眼盯着书上的图卷。

    秀丽的宫女跪坐脚蹬子旁,素手持红木小木槌替他捶腿。

    “他如何了?” 奴才二字也不提,没头没尾,突然出声儿倒是吓人一跳。

    皇帝的心思就没有御前大总管安喜猜不中的,可这回他偏要装傻,“啊?”

    他在后头探直脑袋, “圣上问的是谁?谁如何了?”语气那叫一个无辜。

    这只老狐狸。

    皇帝将手里的书一扔,转头阴沉沉地瞧过去,安喜垂头。

    两位宫女慌得跪在原处不敢再动。

    “老东西。”皇帝低声斥骂。

    “魏七。” 他淡声吐出两字。

    安喜乐得嘴都要咧至耳后罗。

    “回圣上的话, 魏七现下仍未好全,吃着药呢。”

    皇帝皱眉,还不好。

    “御医怎说?”

    “回圣上的话,御医说是内里心气郁结, 急火攻身,外间寒气聚集, 血骨难暖。”安喜瞎编。

    太医原话是:奇了怪哉,鄙人虽是新入太医院,不敢自夸医赛华佗能妙手回春,可小小风寒发热还是不在话下, 怎的小公公就是不见好?

    安喜最知晓他为何不好,可安喜缄默不言。

    那时他不道破,这会子就更不会在皇帝跟前说出来了。

    难不成说魏七自个儿不要好,他不想见着您, 不愿承幸么又不是傻子。

    皇帝手取茶盏,揭开茶盖欲饮,又觉烦躁,扑嗒一声儿盖住,往炕桌上一扔。

    “干什么吃的,发热都医不好。”皇帝低骂,复拾起书,翻了两页,没一会子又乓地砸炕桌上,“那奴才也没用,御医都医不好。”

    养心殿内众奴才瑟瑟发抖。

    安喜一人立在后头岿然不动,反倒越瞧越想笑。

    叫您折腾人,可劲折腾,左右咱家不心疼。

    “换个人来瞧。”皇帝摩挲着他的龙纹玉佩,“再瞧不好就打发那奴才去掖幽庭。”

    安喜不觉着他会舍得将人打发去掖幽庭,瞧着眼下正是火热的时候,新鲜劲还没过。

    可不能再闹出动静牵连太医院罗,人家也是无辜。

    “回圣上的话,奴才斗胆。”

    “说。”

    “奴才以为此事与太医院御医干系不大,魏七近日茶饭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