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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必然是你,所以才留你在此,好让陛下安心……” 琴歌怎么可能会信他的鬼话?这偌大一个秦宫,就找不到一件他能穿的衣服,要开了门禁去取?便是真要去取,也该是余生送来,怎么都轮不到秋韵。 直接打断道:“你是觉得让秦钺放下我不太可能了,还是觉得我如今也算的上一个人才,所以才动了让我安安心心留在大秦的心思?” 秦逸苦笑一声,颓然道:“都有吧。”在这少年面前说谎,就要有随时被戳穿的心里准备——他早就习惯了。 琴歌不吭气了。 这是阳谋,而且此计不是用在他身上,而是用在王后和二皇子等楚人身上,所以他便是看穿了,也于事无补——难道让他去和王后、二皇子嚷嚷:虽然我在秦王寝宫沐浴更衣并睡了一晚,但和秦王没发生什么?虽然秦王丢下与王后的洞房花烛夜,去火场救我,但这其实是秦人离间他们的阴谋? 这话说出去,他自己都不信。 算了,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秦逸看着继续低头看书的少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段日子以来,少年变得越发好看了,原本精致的五官更加完美,肌肤通透细致如最上等的羊脂美玉……昏黄的灯光下,少年低头垂目,长长的睫毛在玉白的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微微抿起的粉色双唇好看的要命,让人忍不住想试一试它的柔软香甜…… 昏黄的灯光在黑暗的世界里圈出一角光明,给人一种与世隔绝的错觉,灯光下的世界静谧安详,只有少年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少年的手指修长…… 秦逸猛地移开目光,闭了闭眼又睁开,用笑声打破一室安宁:“大秦有什么不好?”留在大秦有什么不好? 琴歌注意力依旧在书上,淡淡道:“大秦,挺好的……可惜我不是秦人。” 微微一顿,又道:“其实,南楚也不错,烂掉的……只是那一窝子人罢了。” 秦逸隐隐觉得,少年这句话,隐隐在吐露着什么真相,可惜他想不出来也无心去想,道:“你可知道陛下是如何受的伤?” 少年抬眼看他,道:“秦王陛下的伤不算太重,你现在提起,是觉得有必要告诉我?所以……他的伤同我有关?” 秦逸不答,道:“陛下当时正同王后说话,忽然刘妃宫中宫人来报,说大皇子高热,上吐下泻不止,疑是染上了时疫,想让陛下下旨,派我去看看。陛下一面派人去宫外宣我,一面赶去刘妃宫中,谁想到了刘妃宫里,一切却安静如常,刘妃和大皇子都已经歇下了,全然没听说什么高热之事,更没派人去过中宫。问起先前传话的内侍,却并不当值,此刻不知道去了哪里。陛下正派人去查,忽然有个小宫女进来,慌慌张张说宫里起火了,陛下问何处起火,小宫女说不知道,看不出来。这时陛下带的侍卫也发现起火,忙进来禀告,陛下得知是你歇着的宫殿起火,顿时心绪大乱,立刻起身向外走,路过那小宫女时,被一刀刺在后心,幸好陛下身穿内甲……” 琴歌噗嗤一声失笑,洞房花烛的时候还穿着内甲,估计那个刺客内心也是崩溃的。 秦逸瞪了他一眼,怒道:“不是你提醒陈策,让他最好守着秦王吗?陈策如今遇到你的事儿,总是神经兮兮的,使劲在我和陛下耳朵边叨叨,陛下才会穿上内甲……不过虽然陛下身着内甲,可那小宫女功夫十分了得,陛下又没有带剑,急切间用手臂挡住,才没有被一刀刺穿咽喉……” 他顿了顿,道:“陛下惦记着你,伤口随意包扎了一下,便赶到火场,一连派出几波侍卫进去,都没能找到你,眼看火势越来越大,陛下情急之下,带伤冲入火海……” 见琴歌神色几乎没什么变化,秦逸怒道:“陛下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你就半点感觉都没有?琴歌,我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人,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琴歌闻言,忽然放下手中的书,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看着秦逸,轻声道:“秦逸,你知道为什么去了那么多侍卫,却没有一个人找到我吗?” 他的声音放的很轻很低,带着某种蛊惑的味道,明明隔着一段距离,听着却仿佛在耳边切切低语,秦逸甚至觉得自己耳朵里传来他呼吸的热气,听到他低语时嗓子里黯哑的沙沙声,让他觉得腰有些软,脊椎有些麻,他咽了一口唾沫,道:“为,为什么?” “因为,我根本不在里面啊。”琴歌叹气,柔声道:“听侍卫说起,你跟着秦王进了火场,我才冲了进去……” 他顿了顿,道:“秦逸,我的心意,你真的就不明白吗,我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感动?” 秦逸面红耳赤,道:“你、你开什么玩笑?” 琴歌看了他一阵,忽然捧腹大笑,道:“秦逸,你这反应可真好玩!” 秦逸大怒,愤而起立道:“琴歌!” 琴歌懒懒的靠在塌上,道:“虽是玩笑,但你应该很清楚,我的确是事后进的火场。那个时候,火势比你与秦王进去的时候,还要大的多,秦王进去,是不顾性命安危,那我进去,就是逛园子?我也不顾生死进去救了你们,怎不见有人以身相许?” 他出现的时候,火已经烧了很久,他既然是清醒的,便不可能一直留在火场,所以他不在的事迟早会被人戳穿,倒不如自己说出来。 秦逸一噎。 琴歌淡淡道:“秦王肯入火场找我,我很感动,我也冒死救了他一命,大家就当扯平。别的话,就不必多说了。” 秦逸道:“可……” 琴歌打断道:“我知道秦大人的意思,在你眼里,我琴歌的命,一千条一万条,也抵不上秦王一根头发丝,所以他肯为我琴歌冒险,那就是感天动地的事,我就该感激涕零、受宠若惊,就该匍匐在他脚下,仰望他一生一世……而我琴歌冒死救他,那就是理所应当的事,不值一提,是不是?” 秦逸一噎。 琴歌淡淡道:“抛开他秦王身份不提,你一直说秦王喜欢我,若这喜欢是真的,当喜欢的人身陷火场时,除了虚伪懦弱之人,谁又不会进去找一找,救一救?怎么到了秦王身上,就伟大如斯?”同样的事,旁人去做,不过是换几声唏嘘感叹,换了一国之君去做,便是惊天动地。秦钺冒死入火场,他是有些许触动,可这份触动,也只是对于人性,他不会将它套上国君的光环,无限的放大,将自己感动个半死。 他轻笑一声,道:“我认了他对我的喜欢,起码现在是真的,我也认了他秦王是有几分真性情的男人……他肯进去救我,我感激他,但你要劝我琴歌因为此事,委身做他秦钺的男宠,秦逸,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听出琴歌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