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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桑摇了摇头,说道:“就是因为没有头绪,才都要在局里没日没夜的熬着。我们在人贩子经常出没的火车站、长途客运站进行蹲守,除了抓到几个惯偷之外什么都没发现。这人真是在眼皮子底下忽然就没了。” 何初阳咬了一口虾,插话道:“网上都说这件事儿和鬼神有点关系,这群人是被献祭了。” 苏桑脸色微变,压低了声音说道:“这可不能乱说啊!” 乐丁予抬头瞥了一眼苏桑,这位葛队的老同学在市局,比他们这些局外人掌握更多的情况,又事关他们的工作性质不方便与他们透露。 特调局这一趟出门也不是为了破案,沈知也没有再多加询问。 吃饱喝足之后,他们便与苏桑道别回了民宿。 乐丁予盘腿坐在床上歪着脑袋单手擦头发,另一只手快速地翻何初阳给他的资料。 “楚勒搏,20岁,西京人,西京理工大学在校生。时犹,20岁,西京人,西京艺术学院在校生……” 这是一份西京失踪案,失踪人的名单。 第一页是二十岁的年轻人,第二页的年龄是十五岁,往后翻是十岁和五岁。 年龄是等差的,他擦着头发皱眉说道:“奇怪。” 沈知轻笑了一声。 乐丁予抬头瞥了一眼沈知,说道:“沈队笑什么,下个就轮到你。” 说完就低下了头拿着手机在网上搜索相关的帖子。 很快他翻到一个hot的帖子,在最后一页发现,有人匿名回复说前些日子一个失踪的女孩,她哥哥不就是前几天忽然爆红的画家吗? 乐丁予皱了下眉,又刷新了一下,下面的楼也有其他的人在说这个情况。 他喊了一声沈知,等人在他身边坐下,他刷新了网页,却显示帖子已经被删除了。 乐丁予:“……”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透露着奇怪。 乐丁予不死心想要搜索相关的帖子,却没什么收获。 沈知看着他觉得好笑,凑过来掀开被子,说道:“有空想这个,不如好好考虑一下要如何回答我。” “有你这样逼迫人的吗?” “有,我本人。” “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 考虑以后怎么办,考虑如果一旦分手又要怎么处理关系。一个选择后面跟着无数的麻烦,从根本上否决才是正确的判断。 他觉得沈知没有顾及他,甚至对他们之后的关系没有一个清晰的定位,他烦躁地抬头看向沈知。 他看到沈知的瞳是青黑色的,清亮又好看。他没在里面看到一分一毫的动摇,反倒是他一直在做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说不出一个好字也吝啬拒绝。 他看了一会儿别开眼躺下,这一次他没挪开,也没想着要保持距离,他和沈知的肩膀挨在一块儿。 他的话重了。 乐丁予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挽回不小心走错的那一步,心里惶惑。 半晌,身边的沈知动了,他熄了床头的灯,说道:“有一个人能毫不犹豫挡在你身前,让人这辈子都忘不了他……晚安。” 第32章 “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然后忘掉他……” 一道声音这样说着。 那声音沁着彻骨的寒意,距离并不遥远,说话人的模样却是模糊不清的,他像是一个剪影,只看得清他的轮廓。 那人越来越近,长长的衣袖落在他的眼皮上。 光不见了,那人的声音却近在咫尺,他说道:“你不喜欢?我可以满足你的任何心愿,但是作为交换……” 不行。 乐丁予察觉到了他还未出口的意图,皱着眉挣扎起来,然而四周却像是一个只能容纳他一人的长方形盒子,无论他如何想要冲破桎梏都终究没有任何成效。 乐丁予身体彷佛不像是自己的,前所未有的疲倦。 “嘘。” 那人伸手按住了乐丁予肩膀,虚虚地按着并没有用很多力气。那只手并没有温度,像是冷血动物的尾巴搭在他的身上,没有危险只是暂时性的,也许某个瞬间它就会缠住他的脖子。 乐丁予强忍着恶心,咬住了下唇,血腥味慢慢地从他的唇舌间散开,渗到嘴角。 忘个屁,他还准备记一辈子的事。 身体动不了,他的血总还是有用的。 四周渐渐有声音涌了进来,他微微睁开眼,看到了光。 而没有等到他喜悦,脖子便被死死地扼住了。 “乐丁予!” 有人喊他。 乐丁予迷迷糊糊地意识到这一点,努力地咬着嘴唇以求保持清醒。 可是压制他身体的那股力量却突然地抽离,但相反的是,其实他是被某种力量推了出去。 “唔……” “清醒了吗?”沈知半搂着他,保持着一个单手掐着他下巴的姿势。 乐丁予看到沈知皱着眉,突然就对着他咧开嘴笑了一下,接着伸手拍掉沈知掐着他的手,说道:“沈队这算什么特殊癖好。” 眼前这位,姓沈名知,记得清清楚楚。 他正想着不自觉地又咧开了嘴。 “怕你失血过多,来不及抢救。”沈知冷笑一声,好心递了块镜子过来。 乐丁予正好和镜子里满嘴血的自己撞了个正着,一时羞愧难当,默默无语地把嘴巴合上了。 他放下镜子不自觉地想去舔嘴角。 下巴又被掐住了,沈知说道:“闭上嘴。” “真的不严重,只是看着有一点夸张。”乐丁予试图反抗,但很快被镇压。 “闭嘴。” 乐丁予怀疑沈知火气来的时候只会说闭嘴这两个字。但他莫名其妙地看着沈知生气,越看越是想笑。这一张冷淡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顺眼了。 “别动。” “我没动。”乐丁予无辜道。 沈知斜了乐丁予一眼,恨不得把药水灌到他嘴里。 但忍了忍,还是拿着棉签一点一点帮他擦掉血迹。 情况确实如乐丁予所说,看着唬人其实只破了一点点。 出房间的时候乐丁予的嘴唇肿了,涂了厚厚的一层药物唇膏,他挨着沈知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加了一块凉糕放在沈知碗里。 张灏看得直愣,视线落在乐丁予的嘴唇上,过了一会儿又落在他家老大身上,顿时脑补出了一个百转千回的爱情故事。 半晌他打了个寒颤,抱住了胳膊,心道:……真是不得了。 “搞这么半天,原来就是你做了一个梦。” 张灏听完摊在沙发郁郁寡欢,拽着镇墓兽的尾巴玩。镇墓兽冲他呲了下牙,一跃轻盈地落在了他的肚子上,张灏嗷一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也许不是梦。” 感知太过于真实,在梦里的感觉不应该那样真实,太不寻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