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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儿臣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也不等文王说话,拂了衣袖,愤然离席。 “陛下,”皇后看了喜乐郡主一眼,又看了太子一眼,担忧道:“妄怀不知怎的了,不如让郡主跟着去看看?” 文王一想,倒也是这么一回事,便轻笑着出声道:“喜乐郡主,还要劳烦你一趟。” 喜乐郡主虽口不能言,但还是能听懂文王的话,便盈盈福身行了礼,提着裙摆急急走了出去。 “好了,还看什么呢?”尚如笙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自顾自地说道:“人都走了,还不追上去?” 司鹤别扭地喝闷酒不说话,被尚如笙一把推开,尚如笙打趣道,“快去吧!给那瑜王解释清楚!我可不想被当做狐狸精!” 她这话音刚落,众人便见一道火红的身影掠过,司鹤几乎是得了瑶台婆婆亲传,一招魅影身法用的神乎其神。 --- 季妄怀其实本不想出来的,他也不知道刚刚是怎么一回事儿,只觉得心里堵得厉害。 这几日不见,不仅没个信儿,还一声不吭地成了别人的大驸马。 这算个什么事儿? 拿他当猴耍? 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回头一望,居然又是喜乐郡主。 “郡主不必一直跟着我。”季妄怀冷声道,“若无事,郡主请回吧。” 喜乐郡主摇了摇头,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心。 季妄怀弄不清这郡主打的什么哑谜,干脆转身就走,他现在可没心思跟这郡主聊天。然而喜乐郡主却好似猜到了他的想法一般,早早地便拉住了他的手,不准他再走半步。 “松手。” 这一句话好像不起什么成效,季妄怀眼底的寒意又冷了几分。 “松手。” 然而这位喜乐郡主,却好似打定主意不想再松开一般,只是死死地拉住季妄怀的手,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季妄怀再也忍不住了,一个司鹤就够他烦的了,怎么又来了一个郡主! “郡主,我平日里是看在安平侯的面子上,才不愿同你计较。”季妄怀转身,狠狠地甩开了喜乐郡主的手,缓缓道:“望郡主自重。” 喜乐郡主一怔,她确实是仗着安平侯的名号料定季妄怀不敢对她怎样,然而季妄怀的目光实在太过凛冽,她只觉后背一阵寒意。她不自觉地后退几步,却被人轻轻按住了肩膀,喜乐郡主僵硬地回头,正撞进一张笑意盈盈的眼眸。 “郡主,瑜王都叫你松手了,你怎么还拉着他?这孤男寡女的,成何体统嘛。”司鹤笑眯眯地说道,他在刚刚就已经见证了全过程,看来季妄怀还是自己熟悉的季妄怀,还好,没被美色迷昏了头。 一时间,司鹤心情好了许多。 喜乐郡主愣住了,这不是刚刚殿里那位大皇女的驸马,日后启国的术师大人么。 也没去在意季妄怀的脸色,司鹤慢悠悠地踱步走到季妄怀的身旁,转头对着这位郡主笑着问道:“听说郡主是安平侯的孙女?” 喜乐郡主心底一沉,突然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司鹤接下来的话,让她顿生慌乱。 “我怎么没有听说,我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呢?” 第53章 坦诚相向 季妄怀一愣, 随机立马反应过来,一把抓住司鹤的手腕,急声问道:“安平侯是你祖父?” 司鹤安抚似地朝季妄怀笑了笑,转身又道:“怎么?郡主不敢说话?” 喜乐郡主此时已经一脸煞白,然而仍旧佯装镇定地望着司鹤。 “我倒忘了,郡主是个哑巴。”司鹤恍然大悟道,他只觉得自己此时有些刻薄, 若是放在平时,他是绝对不会用这种语气同姑娘说话的。 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起来,司鹤抱着手肘似笑非笑地望着这位喜乐郡主, 对于暮家,他虽然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但这也并非是别人能够利用的理由。 他不管这位郡主究竟是何目的。 但是她竟然还觊觎季妄怀,这就是已经让他无法容忍了。 “司鹤, 我不知道……”季妄怀喃喃道,他以为司鹤只是去临渊寻找自己的身世, 完完全全没有把安平侯的事情同司鹤联系起来。如此说来,那么文王让他去承国寻那位暮姓人家,也就是司鹤的生父生母麽? “郡主若是有这个胆子,不如同我去文王那里对质?”司鹤一挑眉眼, 那眼神中戏谑的目光让喜乐郡主不由地浑身轻颤起来。 她不该答应那人的…… 在司鹤挥袖离开的时候,她眼底的光渐渐暗了下去。 或许这件事,将成为她一辈子追悔莫及的憾事。 --- 正遇上前来巡查的一队禁军,季妄怀便沉声吩咐袁统领将喜乐郡主押解至殿中, 听候陛下的决定。 待人群走后,司鹤拉着季妄怀走到御花园中,寻了个偏僻的角落。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司鹤轻勾嘴角,四处张望了一番,发现无人后,掰过季妄怀的头轻轻地印下一吻。“我同大皇女只是合作关系,我也并非是她的驸马。” 季妄怀搂过司鹤,鼻尖蹭了蹭他的侧脸,叹了口气:“如何让我不担心。” 刚刚的愤怒在此时尽数烟消云散,果然他无法拒绝的还是司鹤的笑脸。 即便日后司鹤做了什么让他觉得无法释怀的事,只要司鹤朝他撒撒娇,那么一切都会过去。 他这算是——栽到司鹤的手里了么。 “走吧,别让陛下久等了。”司鹤拉着季妄怀的手往前走着,风将他的衣袖吹得哗哗作响,像是一只快要展翅的仙鹤。 “司鹤——”季妄怀突然叫住了他。 “怎么了?”司鹤转过头来,懵懵地,不知道季妄怀这时候叫住他是为何。 “我——”季妄怀斟酌着字句,半晌,才缓缓道:“日后我若是带兵攻打承国……” 他不敢将这番话说完,他甚至不敢对上司鹤的眼睛。 攻打的是承国,是生养司鹤二十余年的承国。 “嗯……”司鹤突然很轻地笑了起来,他走到前方,随意地摘了一枝桃花拿在手上反复把玩。 其实他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很是温和,全然没有平日里懒散的模样。 “没关系。”司鹤叹了一口气,望着似雪桃花,喃喃道:“如今的承国也已不再是曾经的承国了。” 君王昏庸,人间炼狱。 朝中萎靡,民不聊生。 “或许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他背过身去,背影显得有些萧索,天下人民本来不归他担心,他的毕生心愿只是当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 “不过——”司鹤转过身来,轻声道:“留着陆钰的命,我来收。” --- 晚宴已经结束,然而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