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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根分。 许左成、许右成到底是个贪便宜的,总是想在各项分配上占点便宜,连村长都忍不住开口替许昭说话,分到最后,许昭得了应得的白面粉、玉米粉、红薯粉、咸菜、鸭蛋、麦子、豆种、两只鸡、两只鸭等等,只是三间瓦房还是许左成、许右成的,许左成、许右成说什么都不让。 许昭也是三间,但是是两间茅屋一间厨屋。 不过,许昭没有争这些,他只要能甩掉许左成、许右成这两个奇葩就行,其他的,他可以慢慢完善。 首先要完善的就是院子,他设想的是直接把院子一分为二,他和许左成、许右成各过各的,当即去村里小卖部拎了烟、酒、菜,去找大庄爸等人帮忙砌墙,他也跟着帮忙拌黏土、掺麦糠、砌墙,才到下午,两米高的泥墙落成,直接将许左成、许右成的瓦房、猪圈隔开在外,形成一个独立的小院子,只有他的两间茅屋、一间厨屋。 小院子虽小,但是安静、舒适。 许左成生气地隔着泥墙吼:“你整个一墙,我们咋出面?” 许昭答说:“你自己重开一道门。” “许昭,你别太过了!” “不然你养爸妈?” 养爸妈简直是必杀技! 许左成果然闭了嘴。 许昭对大庄爸等人感谢又感谢,而后心满意足地坐在小院子里,心里十分宁静,一转头,看见许凡从厨屋出来,小手里抓着一小把麦糠,对着两只小鸡,说:“咯哒,咯哒,快来吃饭饭咯。” 然后小手一挥,扔下一丢丢麦糠到地,转身又去厨屋,再抓一小把麦糠说:“咯咯哒,快吃,快吃吧。” 许昭忍不住喊一声:“许凡啊。” 许凡看过来,喊:“爸爸。” 许昭说:“这两只不是咯咯哒。” 许凡说:“是咯咯哒。” 许昭说:“不是,母鸡才会咯咯哒下蛋。” 许凡看许昭,又看看两只鸡,然后小手指着两小鸡,对许凡说:“它们就是母鸡。” “不是,它们是公鸡,有鸡冠的,你看。” “那、那、那,爸爸公鸡是不是喔喔喔?”许凡立刻踮起脚尖,挺着小肚子,嘟着小嘴,学着公鸡喔喔喔地打起鸣来。 模样真的……太可爱了! “哈哈哈哈。”许昭实在忍不住了,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地大笑起来。 许凡不明所以,跟着干笑两下,还是没有捉到笑点,有些尴尬地前后摆动小胳膊,喊:“爸爸。” 许昭笑不停。 许凡大声喊:“爸爸!” 许昭还在笑。 许凡又拔高一度声音,喊:“爸爸!” 许昭笑声渐止,看向许凡,说:“你过来。” 许凡走到许昭跟前。 许昭搂着许凡亲了一下小脸蛋,说:“三娃子,你学的真像,厉害!” 许凡一点儿也不谦虚地说:“嗯,爸爸,我可厉害了,我还会汪汪、喵喵、呱呱,咩。” “嗯,真厉害,哟,你吃胖了啊。”许昭摸着许凡身上有rou了。 “我吃胖了好看。” “对,好看,你特别好看,不过,从今天开始你就不能每天吃rou,可能好多天都吃不到rou了。” “为啥啊?”许凡问。 “因为没钱了。”许昭答。 “那我们可以卖冰棒赚钱啊。”许凡说。 “卖冰棒赚钱了也是给爷爷治病用的。” “爷爷生病了啊。” “对,所以以后不能天吃rou,要省钱给爷爷治病,可以吗?” “可以啊。”许凡干脆地答。 “那要是你想吃rou了,怎么办?” 许凡小手挠挠脑袋,想了想,小手指着院子里的两只鸭子说:“把鸭子杀了吃。” “……” 许昭是发现了,不能和许凡说正事儿,说着说着就跑题,他也不打算和他说了,转身就去收拾三间茅屋,接着将各个茅屋的房门锁上,把大门关上。 而后骑自行车载着许凡去县城,从崔青峰家的路口经过时,果然崔青峰没有在那里卖冰棒,唉,不过,他现在还没有心思管这个,等到许父许母处理好了,再来解决。 许昭收回视线,一路骑向县中心医院的一间病房,推开病房的门,就看到依然昏睡的许父,以及垂头坐在病床前的许母。 不过是半天没见许母,感觉许母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妈。”许昭小声喊。 许母抬眸看过来,一脸惊讶地问:“你们咋又来了?” 许昭说:“来看你啊。” 说着许昭伸手递给许母一个布包。 许母惊讶地问:“这是啥?” 许昭说:“爸住院,总得有生活用品吧?这是我从家里带的瓷盆、毛巾、换洗衣裳,还有卫生纸什么的,都能用上。” 许母瞬间眼泪汪汪,望着许昭说不出话来,一整天了,她都沉浸在悲痛之中,压根儿没想到回家拿些生活用口的,此时接过布包,连结合许左成、许右成的翻脸无情,她觉得真对不起自己的亲儿子。 “妈,你还没吃吧。”许昭又将手中刚买的双层搪瓷缸子递给许母说:“这个给你。” 许母问:“这是啥?” 许昭说:“面条。” “你买的?” “嗯。” “这搪瓷缸子也是刚买的?”许母问。 “嗯。” “哪来的钱?” “我自己赚的。” “咋赚的?许昭,妈跟你说,你不能做不好的事儿。”许母内心里很疼爱许昭。 “我卖冰棒。”许昭说:“我跟我同学做冰棒卖,赚了一点钱。” “真的?” “真的,赚了一点钱。” 许母看着双层搪瓷缸子说:“那你也不能买搪瓷缸子啊,还是双层的,特贵吧?” “没有,你快吃吧。” 许母接过搪瓷缸子,感觉不到饿,就放在床头柜上。 许昭看许母一眼,心中一叹,到底还是说了:“妈,我跟大哥、二哥分家了。” 许母一惊看向许昭。 许昭说:“大哥、二哥说不养你和爸,我就带着你们和他们分家了。” 许母不敢相信地看着许昭,从六零年代开始,整个社会都穷兮兮的,农民更惨,没吃没喝没穿,没有哪个父母会关注孩子的心理问题,尤其许昭也不爱说,只知道看书上学,后来又到县城上学,许久才回来一趟,所以许父许母对阴郁的许昭知之甚少,等到许凡出生,她才深刻意识到这些,对许凡加倍好,其实是想弥补许昭。 但是许昭却突然去跳河,许母理解不了,现在为了她,和许左成、许右成分家,她总算理解了,许昭是为她好,她对许左成、许右成已经死心,于是看着许昭问:“你不嫌弃你爸你妈成为你的负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