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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阿贵。 “你先下来,让我给他看一看吧。”南英适时上前化解了尴尬,而随着他的话,众人的目光自然也聚焦到了岑深身上。 乔枫眠微微蹙眉:“这究竟怎么回事?” 桓乐略作思忖,还是把遇到柳七的事和盘托出。毕竟在这现代,岑深的事还要仰仗他们帮忙,无论如何是避不过去的。 待他解释完,南英也刚好有了结果,回头对上桓乐担忧的目光,他安慰的笑了笑,道:“别担心,他现在的状况很好,被困住的意识也回来了,只是太累了所以还睡着而已。按照你刚才说的,柳七有可能是给他单独回溯了时间,让他的身体条件回到了产生病变之前。我摸了摸他的骨龄,他现在比你还小一点呢。” “啊?”桓乐顿住。 “不如你再来看一看?”看着桓乐呆呆的表情,南英忍不住笑意,侧身让出道来。 桓乐立刻疾步走回床边,只一眼,便发现了端倪。他刚才心里乱得很,只关注了岑深的伤,竟到此刻才发现,岑深整个人小了一圈。头发变长了,长长的刘海几乎遮住了半张脸。露在外面的那半张显得青涩又稚嫩,连那双常年干裂的嘴唇,都变得粉嘟嘟的。 而那藏在宽大衣服里的身子,也…… 这是谁? 这是他的阿岑吗! “有趣,真的非常有趣。”乔枫眠勾起嘴角,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看客本质。 “咳。”南英递给他一个眼神,让他收敛点。 乔枫眠便耸耸肩,一番无声的交流后,两人一前一后从卧室里走出去,把空间留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年轻人。 “往生塔那边到底怎么样了?”南英这才有时间问起。 “有商四在,还算顺利,只是七叶虽然找回来了,还有点小问题有待解决。”说着,乔枫眠不禁又回头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道:“不过我亲爱的大侄子最近可能没心思顾及到这点小问题了。” 比桓乐还小? 桓乐才刚成年。 那不就是——未成年么? 乔枫眠觉得这很有趣,真的非常有趣了,不枉他这几天跟着商四劳心劳力。他一定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崇明,跟他翻一翻旧账,让他重新体会一下被“未成年”这三个字支配的恐惧。 房间里,桓乐看着变小了的岑深,手足无措。 阿贵则迅速接受了现实,甚至因为太想吐槽,而硬生生把感动的泪水给逼了回去,“乐乐少侠,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刚才我真的以为你俩都要嗝屁了,谁知道金光乍现,柳暗花明又一村呐!” “闭嘴。” “不,我就要说。采访一下你,请问乐乐少侠你现在心情怎么样?” 桓乐把阿贵丢了出去。 可是当他关上门,再回来面对岑深时,仍觉得无从下手。变小了的阿岑跟平时看起来真的好不一样啊,按照人类的年龄算,他现在只有几岁? 十五岁? 十六岁? 轻轻拨开刘海,桓乐看到他那张脸,耳朵就不由自主的泛红——阿岑真的很好看,十五六岁时的好看跟成年之后的好看是不一样的好看。 怎么办? 明明刚刚还在生离死别、撕心裂肺,现在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呢? 桓乐觉得要死。 现在只能庆幸柳七没有一口气把他回溯成小孩子的模样了,否则真的要死。 没办法,桓乐只好别开视线,先把沾了血的床单被子全部换干净,再红着脸帮岑深擦身子。待一切搞定,桓乐已经累得跟条狗一样了。 虽然他本来就是一条狗。 这三天以来,桓乐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岑深不醒,他便不睡,硬撑到最后去找他,虽然找回来了,可生魂离体的后果依旧要他自己来承担。 他的大脑有些胀痛,昏昏沉沉的。紧绷的弦突然放松,累极了,自然也没有心思再去想什么十五六岁的事情,抱着岑深重新躺好,小心翼翼地让他靠着自己,只觉得心里一片熨帖。 真好。 他的阿岑回来了。 他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翌日,清晨。 一声“咚”的重物落地的声音打破了小院的宁静,也吓得几只正在爬树的影妖,接二连三地掉下来,砸在阿贵的龟壳上,发出几声闷响。 卧室里,桓乐揉着脑袋坐在地上,委屈地看着床上的人:“干什么踢我?” 岑深没有理会他,只自顾自盯着手机屏幕上自己的影子,一脸沉凝。他其实不是想踢桓乐,只是十五六岁时的力气和长大之后愈发虚弱时的力气是不一样的,他以为只是轻轻一踢,没成想把人给踢了下去。 桓乐却想岔了,他蓦地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事情,瞪大了眼睛看着岑深:“你变了,你变了阿岑!你的身体变回去了,记忆不会也跟着变吧?你还记得我是谁吗阿岑?” 岑深沉默两秒,刚要开口说话,桓乐便紧紧攥住了他的手,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他,“阿岑,你特别特别爱我,这个你一定要记得啊。” 岑深:“滚。” “太好了,看来你还是记得我的。”桓乐很开心,但又有点心痛。 作者有话要说: 未成年是个梗。 小乔少爷是民国人,中间因为某些原因陷入沉眠,身体也停止了生长,以至于一直都是未成年的状态。你们知道的,未成年是不能开车的。 崇明一脚急刹车,踩得非常熟练。 第77章 等一朵花开的时间 岑深一觉醒来, 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梦中的洒满阳光的小院,心里还是欢喜的。他只是盯着自己葱白的手指, 有些不习惯。 十五六岁的身体, 给人的感觉真的很不一样,各种意义上的不一样。但比起这个来,更让岑深无法忽视的是来自床边的灼热视线。 “好看吗?”岑深问他。 桓乐疯狂点头。 岑深对此并没有什么所谓,桓乐觉得好看那就行了, 于是他自顾自下了床,准备去浴室洗漱。 桓乐习惯性的上前扶他, 等到搀住了岑深的手臂,才后知后觉此刻的岑深健康许多, 根本不需要他如此贴心照顾。 但桓乐还是忍不住确认:“现在还痛吗?” 岑深摇摇头, 桓乐的关切还是让他很受用的,为此眼神都温柔不少。但他并未抬头看桓乐的眼睛,如果他仔细看,就会发现今天桓乐的眼神特别亮,亮晶晶的, 像看见了美味的rou骨头。 因为十五六岁的岑深,真的很小一只。从前他只比桓乐矮一点点而已, 现在足足矮了一个头,桓乐只要稍稍垂眸, 就能看到岑深头顶的可爱发旋,和宽大家居服遮不住的蝴蝶骨。 岑深也发现了这个窘境,但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