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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扯岑深的被子,希望他能理理自己。可岑深铁石心肠,啪嗒一声关掉床头灯,说:“再吵就出去。” “哦。”桓乐瘪起嘴, 可岑深没有看到。他只好歇菜,背靠着床坐在地上, 抱着同样被扔下来的被子,垂头丧气的。 不过他还有手机啊。 手机被岑深扔了回来, 他大概觉得那些黄图太污眼睛了, 所以连删都不愿意删。桓乐也没有多看,随手就删了,毫不犹豫。 “阿岑,我把图都删掉了。”他小声邀功。 岑深没反应。 “他们都没有你好看。” 岑深依旧没反应。 “我只想看你的……” “闭嘴!” 岑深一个靠枕扔过去,终于让桓乐闭了嘴。可寂静的黑夜里, 月光追逐着风的呼吸,米灰色的窗帘摇曳着, 摇曳得岑深的脑海里满是……黄色废料。 春风卷和小黄图的杀伤力,还是太大了。 桓乐的存在感, 到底也太强了。 翌日,一晚上没睡好的岑深不出意外的顶了两个黑眼圈,看谁都带着一股杀气。 阿贵缩着脖子小声跟桓乐八卦:“乐乐少侠啊, 你昨晚又怎么惹到他了?” 桓乐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没有啊,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又进了一步。” “哈????” “你这就不懂了吧。” 阿贵觉得桓乐的脑袋可能被小深深给打傻了,或者是被恋爱冲昏了头脑,否则怎么会说出这种异想天开的话。 但桓乐很自信,高高兴兴做早餐,高高兴兴出门去,尽管岑深没有给他一个好脸色,他还笑眯眯地跟他挥手道别。 奇了怪了。 阿贵懒得去管了,反正这俩又倒腾不出娃来,出不了人命就行。他兀自补觉,正睡得迷糊呢,岑深的手机响了。 岑深蹙眉,睡眠不足导致他现在听到手机铃声都觉得异常烦躁,但这手机坚持不懈的响着,过了大约十多秒,他还是接了起来。 “喂?是大哥吗,我是元平。”褚元平的声音响起。 “……什么事。”岑深揉了揉眉心。 “关于研究所的事情,我又回去考虑了一下。之前的方案确实有失妥当,我又想了一个,但电话里不好说,看能不能……能不能再见一面?” 褚元平的语气带着些歉意,但更多的是小心翼翼的试探。岑深却没能第一时间读出他潜藏的希冀,他今日脾气略躁,只留下一句干脆利落的“不见”,便挂了电话。 “嘟、嘟……”手机里传来忙音,也让岑深慢慢地平静下来。 我这是怎么了? 岑深眯起眼,目光所及之处,阿贵假装自己是块没有呼吸的石头。 另一边,褚元平看着手机,久久没有说话。 “褚董……”助理硬着头皮向他指示,“九点还有董事会,您看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去公司?” 褚元平却答非所问:“他怎么比上一次更讨厌我了?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助理:“……” 董事长您一直盯着我我也说不上来啊! 褚元平大约也意识到可怜的助理先生压根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便摆摆手,让他把车往公司开。 助理松了口气,可没过一会儿,褚元平又问:“小赵啊,你说,兄弟之间应该送点什么?” 兄弟?是董事长的兄弟吗? 助理下意识以为他说的是自己的堂兄弟,估摸了一下年龄,说:“送一些茶叶,这一般不大会错。不过还得看对方的喜好,知道喜欢什么就好了。” “喜欢什么啊……”褚元平喃喃自语,握着手机出神。 他想起了小时候爸爸告诉他的一些事,可那会儿大哥据说还是只小刺猬,那时的喜好和现在的,肯定不一样了吧? 褚元平琢磨了半晌,没琢磨出什么名堂来,挣扎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不情不愿的找上了桓乐。 桓乐整日在外头,褚元平想要找他,轻而易举。 “说罢,这次又找我做什么?”桓乐津津有味地吃着霸王鸡条,吝啬于分他一个眼神。 褚元平不想吐槽桓乐的饮食爱好,喜欢炸鸡就喜欢炸鸡吧,这辈子他都没进过几次炸鸡店,现在也算圆满了。 “我这次来是想问问你,我哥他喜欢什么?” “哦。”桓乐抬眸,咧嘴一笑:“他喜欢我啊。” 褚元平:“……” 桓乐:“你这是什么表情,觉得我在说谎吗?不信的话,就打电话去问啊。” 桓乐就是料定褚元平不敢打这个电话,褚元平确实也怂,心里憋着一股气,瞥了一眼旁边的打包袋,“他喜欢你,你就给他吃这个?” “这是我吃的。我待会儿回家还得给他做饭,回去晚了可不行,他总忘记吃饭,我得看着他。对了,你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吗?不知道吧,他喜欢吃的东西其实不多,但我都会做。” 桓乐的表情明明一本正经,语气也相当平和,可褚元平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甚至都忘了去质疑桓乐的性别。 “是吗。”褚元平保持微笑,大方得体。 “是啊。”桓乐重重点头,笑容灿烂。 两人就在这么和平友爱的气氛中结束了第二次会谈,甚至还交换了电话号码,只是心里都不大喜欢对方罢了。 一个突然跳出来的便宜老男人弟弟。 一个肖想他哥的毛还没长齐的小破孩。 不喜欢,不喜欢,谁喜欢谁是乌龟王八蛋。 “阿嚏!”正在游廊上晒太阳的阿贵,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他疑惑地抬头望了望天,呆愣了几秒,余光瞥见屋里的岑深,吓了一跳。 只见岑深整个人瘫在椅子里,头往后仰着,双手自然垂在扶手两侧,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但更像死了一样。 “小深深!” “岑深!” “岑深!” 阿贵一边叫喊一边快速往屋里爬,爬半天才爬到门口,登时心如死灰。就在这时,椅子里的尸体动了动,抬手揉着发胀的额头,沙哑道:“我还没死呢。” “那就好、那就好……”阿贵却仍不放心,“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岑深没有反驳,他刚才确实感受到了熟悉的抽痛,眼前一黑,迷糊了一会儿。抬眼看看时间,大约十五分钟的样子。 说实话,修炼培元决后,他的身体已经好多了。犯病的次数有所减少,也没有以前那么难熬。 只是这一次,疼痛来得太快,让他没来得及反应。 “你没事吧?”阿贵还在往里爬。 “没事。”岑深撑着扶手坐直了身子,端起桌上的红枣枸杞茶喝了一口,感觉舒服多了。蓦地,他又顿住,看着这杯中的茶水,缓缓道:“别告诉桓乐。” 阿贵也顿住,“他那么聪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