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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他一个人的光辉,是他希望留在这世上的唯一的东西。名字也好,家人也好,生命也罢,那都不重要。 一点都不重要。 熟悉的绞痛又再次袭来,岑深却没有管,他重新坐回了吴崇庵的椅子上,拿过一旁的阵法图继续研究。暖黄的灯光下,他的面色愈发苍白,可眸光却是亮的,前所未有的亮。 接下来的三天,岑深除了吃饭,一步都没有踏出过这间屋子。阿贵有心劝他,可他劝不动啊,想要找桓乐帮忙,可桓乐忽然也忙了起来,甚至比岑深看起来还要忙。 他时常不在家,一出门就是大半天,也不知道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古代人究竟能忙啥。阿贵在门口拦了他一次,可桓乐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了工作室里,拒绝阿贵的询问。 “你到时候就知道啦!” 阿贵气死,这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好在桓乐还记得要吃饭,吃饭时还要带上岑深,总算没让岑深饿死。 对于桓乐缠人的功夫,岑深大抵已经拜服了,在吃饭这种小事上尽量不与他争执,可以省去许多口舌。 反正,只是吃几口饭而已。 “阿岑,吃饭了!”这日中午,桓乐又趴在院墙上朝这边喊。自从他发现爬墙更方便之后,就拒绝走大门了,每次往院墙上一趴,声音响亮得保管隔壁王奶奶都能听见。 岑深便在这时走出房间,揉着眉心,回家吃饭。 最近几天的饭都由桓乐从外面打包回来,岑深给了他几百块钱,让他想吃什么自己买,省得缠着他做酱排骨。 今日桓乐从外面带回了他最近特别爱吃的炸酱面,再配上巷子口熟食店里的卤猪脚,简直完美。 岑深对于卤猪脚没有意见,但确实爱不起来,如果桓乐想吃,他把自己一半的炸酱面让给他都可以。 但是桓乐就在旁边盯着你,用他那双充满真诚的眼睛盯着你,直到你把最后一根面条吃完,然后还要义正言辞地告诉你:“我已经叫老板少放面条了,多的在我肚子里呢。” 大唐的少年,在现代活得如鱼得水,现在已经学会跟老板唠嗑了。当然,他没告诉岑深的是,老板听到他少放面条的要求后,乐呵呵地问了他一句:“给女朋友带的吧?现在的小姑娘啊,见天嚷嚷着要减肥,我看都不胖嘛!” 桓乐来了现代已经一月有余,自然知道女朋友是什么意思,如果他告诉岑深,一定会被丢出去的。 那他就会变成一条可怜的流浪狗了。 善哉善哉,阿弥陀佛。 这样的日子一共持续了五天,第六天傍晚的时候,外出归来的桓乐步履如风地推开吴家的大门,带着一地的霞光掠过庭院冲进书房,大喊一声:“我回来啦!” “咚!”趴在坟头上睡觉的小影妖,被惊得一头栽倒在地。 岑深揉了揉太阳xue,摘下细边眼睛看他,眉头微蹙。桓乐的形象让他有些诧异,脸颊上脏兮兮的,衣服下摆有破损,还一身的大汗淋漓。 但他看起来很高兴,笑起来的样子还是唇红齿白少年郎。 “阿岑,你看!”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岑深。 岑深疑惑地低头看了一眼,便当场怔住——这是一张法力在经络中运转的路线图,也就是说,这张图里包含了一个修炼方法。 而看这张图涂涂改改的模样,和注解的繁体字,显然是桓乐新画的。 瞥见岑深眼中的惊讶,桓乐咧嘴一笑,道:“翻墙只是我的爱好,修炼,才是专业的。” 作者有话要说: 乐乐:总有一天我会吃到阿岑……做的酱排骨! 第18章 青春期 桓乐期待着岑深的回答,为此一眼不错地看着他。 岑深有一瞬间的失神,张了张嘴,却吐出一句:“带饭了吗?” 桓乐:“啊?” 桓乐回得匆忙,忘记了带饭。岑深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把修炼图纸收起来,径自往自家走去。穿过大门,再进门,直奔厨房。 “你生气了吗?”桓乐小步跟在他身后。 “没有。”岑深熟练地走向冰箱。 桓乐看到他这个举动,眸光微亮:“你要做菜吗?做酱排骨吗?炸的也行,外头好多的炸鸡广告,叫肯德——” 兴奋的话语戛然而止,空荡荡的冰箱里,吹来一阵寒风。 岑深顿了顿,拿出仅有的三个鸡蛋,再从柜子里拿出了面粉,淡定的开始和面。对于吃的,资深宅男总有办法。 桓乐在一旁插不上手,便趴在料理台上支着个下巴看。他发现岑深做菜的时候,神情跟他搞研究时一样认真。 视线下移,那双和面的手修长骨感,哪怕手指上有磨出的茧子,也还是一样好看。纤长的手指沾着面粉,一静一动间,像是有某种韵律。 可大概是因为许久没有运动、用脑过度、又不好好休息,没过多久,岑深的额头就出了汗。略长的头发随着他和面的动作在耳畔轻拂,他似乎想把它们别到耳后,却又碍于满手的面粉。 桓乐是个好心人,好心得鬼使神差的帮他完成了这个动作。少年温热的指尖扫过他略显冰凉的耳朵,带来一瞬间的僵硬。 “别动。”先开口的却是桓乐,他看着又从耳后滑落的一缕头发,不知为何较上了劲。然而岑深却转过头来,冷冷一眼扫在他手上,问:“你敢再伸过来试试?” 桓乐委屈:“我……” “还想不想吃面了?” “想。” “门口待着。” “哦。” 桓乐颓丧地走到门口坐下,还赌气似的,不挑厨房门口,挑大门口。 被遗忘在隔壁的阿贵好不容易凭借自己的力量爬回来,就碰上了这尊大神,仰头问:“又被赶出来了?” “他不准我碰他头发。” “乐乐少侠,你听过一句话叫——太岁头上动土吗?”阿贵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还告诉他:“少侠你好歹是个古代人,如果小深深是个姑娘家,你这样就叫耍流氓知不知道?” “你刚才还说太岁头上动土呢。” “耍流氓。” “哼。” “你这样是要负责娶人家的。” “就算我愿意娶,阿岑也不会嫁的。” “那是你不负责任,撩完就跑。” “我是被赶出来的!” 桓乐跟阿贵日常斗嘴,厨房里的岑深听得一清二楚。他觉得自己最近是太心善了,才能任由他们在他的地盘上满嘴跑火车。 不过…… 岑深拿出那张修炼图纸,大概猜出了桓乐这几天在忙活什么。这里地方小,难以施为,所以他应该是去空旷的地方试验方法的可行性了。 可桓乐真有那个能力为他量身打造一套新的修炼方法吗? 这倒让岑深对他刮